李湛把涵因的頭擰過來,笑道:“果然是吃醋了,我的涵兒還跟以前一樣。”
“哼。你在武威,想找多少女人。就找多少女人,反正我眼不見心不煩。”涵因冷笑。
“就她們三個,都是你的人,別的真沒有,不信你可以把回來的人都問一遍。”李湛笑嘻嘻的勸著。
涵因嘆了一口氣,這個時代的男人哄女人的思路真是彆扭啊,李湛覺得這幾個丫頭是她安排的,所以他收了也沒什麼不妥,而且他沒有亂收其他女人,是給涵因莫大的面子。
涵因“嘁”了一聲,說道:“誰要管你。”
李湛把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笑道:“以後都歸我們涵兒管,好了吧。”
“算了吧,以後外頭不知道要往宮裡塞多少丫頭呢。我才懶得管。”涵因白了他一眼。
李湛“哈哈”一笑,說道:“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現在只想跟老婆好好過日子。這些都你說了算。”
“你忘了,我是妒婦來的我要是一個都不許呢。”涵因故意說道。
李湛笑道:“不許就不許吧,之前你在武威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了。”
“你可別後悔。到時候看中了哪家的漂亮小娘子,可別怪我不解風情。”涵因撅著嘴。
“不後悔,這有什麼可後悔的。”李湛捏了捏涵因的臉蛋,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是那種人嘛,你也太看低我了,難道我是那種好色之徒不成?君子一諾,重於千金,我既然答應夫人了,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兩個月後,經過艱苦的戰鬥,洛陽終於攻下了,好訊息鋪天蓋地的傳來,至此李湛已經在爭天下上握有了雄厚的資本。劉公公和王通龜縮在太原,拼命要守住壺關,而安祿山逃回河北之後,想要集河北的力量通李湛負隅頑抗。在蜀地,益州刺史自稱大將軍,據險自守,江南則亂成一鍋粥,今天這個打過來,明天那個打過去。
在愈發混亂的局勢裡,而李湛稱帝也提上了日程。李湛立的傀儡小皇帝楊琨開始下詔禪讓,而李湛則上表不受,如此三次之後,李湛終於“被迫”接受了禪讓,登基稱帝,以自己的封號為國號,改元宏武。又給前代君王上諡號,立廟號,楊煦的諡號改成了“靈”,廟號昭宗,楊珣諡號“哀”,廟號“景宗”。而傀儡小皇帝則封為息國公,給予禮待。
登基大典之後,涵因便從武德殿搬入了內宮之中。前面的大殿還在修,但並不影響涵因搬入坤寧宮中。宮人們已經開始稱呼涵因為皇后了,反正這都是早晚的事情。
按照慣例,李湛稱帝后,就要開始追封自己的祖上、父母,還要冊封皇后,然而這件事偏在皇后這裡卡住了。
中書省上奏請封皇后,只提了涵因一人,而給原配劉氏的追封卻是貴妃,而李湛那幾個死去的妾也不過追了個正二品嬪位。
於是朝中立刻有人上書說不妥,原配劉氏是元妃,理應追封皇后,但另一方則說,當今唐王妃是前朝御封鄭國夫人,本來就是尊位,且出身冠族,豈是劉氏的身份可比,因此劉氏不可追封為皇后。雙方都開始引經據典,從儒家經典,吵到前朝事例,誰也說不服誰。
涵因在這場爭論中不發一言,也不去試探李湛的態度,彷彿這件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殿下,諸位皇女求見。”因為涵因還未正式冊封,但稱殿下總歸是沒錯的。
來的是李湛出嫁的兩個女兒,一個是和原配所生的長女李令玉,另一個是李湛過繼的女兒李令紋,而李令綺作為楊煦的嬪妃被劉公公帶到了洛陽,李令嫻則跟其他李家人一起死在了徐知孝手裡。
涵因在宮女的簇擁下,到了前頭,卻見到三個女孩,除了李令玉和李令紋意外還有一個並不認識。這個女孩眉眼精緻,一頭烏髮愈發襯得肌膚如雪,神情中帶著三分嬌憨,七分嫵媚,倒是個難得一見的可人兒。
眾人給涵因行禮,涵因先說道:“這些日子天氣雖然暖喝了,但雨水多,姑娘們還是要注意身子?”
李令玉雖然表情恭敬,但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竟沒有接話。李令紋忙笑道:“我們很好,母親也要保重。”
涵因這才問道:“這是誰家的姑娘。”
李令玉彷彿這時才收回神思,笑道:“這是韋家的表妹叫如幽,一直想要進宮見識見識,我想著母親也就這些日子得空,往後要主持宮務,未必得空,就擅自做主帶來了,母親不會見怪吧。”
“是奴家不好,一直求著姐姐帶我進宮一回,請殿下恕罪。”那女孩也是一副誠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