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諾維奇神使鬼差地伸手觸碰上了那道疤痕,繆苗微微回頭,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有。”他立刻將手抽回了。即使是他,也知道過多追問關於它們的過去,只會再度掀開她內心的傷疤。疼已經疼過了,就沒有必要再問她現在還疼不疼了。
又是一陣無言。
“對了。”繆苗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為什麼你會下來?”
她指的是為什麼尤拉諾維奇會從空間站上下來,他跟繆苗不一樣,像是他這種身份特殊的人,軍部甚至很少會放他離開駐紮基地到外閒逛。
“因為你差點幹出的蠢事!”尤拉諾維奇又炸起了毛。
因為這檔子事他可是差點直接跟軍部裡的人打了起來,最後以“如果不放通行他就直接同步掉密蘇里號驅使它撞向恆星”為要挾,才讓那群死板的傢伙們讓他下了空間站。
至於布萊克那個王八蛋,有時間再回去修理他。
察覺到了尤拉諾維奇怒意,繆苗當即轉過了脖子,側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對不起,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原諒我好不好”
這招非常管用,對方頃刻間收聲,微翹的髮尾都彷彿捋順了不少。
繆苗還沒來得及暗自慶幸,尤拉諾維奇便伸手拖住了她的後腦勺,朝他的方向一帶,原本停於唇角的一個安慰性的親吻就變成了一個極具暗示意味的深吻。
既然這樣能夠讓他消消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想著的繆苗乾脆完全轉過身環上了尤拉諾維奇的脖子,自主回應起他的親吻。比起一開始的生疏,現在兩個人都可謂是相當老道了,這種事情只要多幹,誰都能無師自通。
再接下去就有些危險了。昨天的那一下讓繆苗對這件事情暫時性地有些抗拒,畢竟那裡還是有些不適,她微微推開了在她嘴唇上肆虐的尤拉諾維奇,搖頭表示拒絕。
這次輪到尤拉諾維奇環住想要抽身離開的她了,意思不言而喻。
繆苗搖頭:“不舒服。”
□□衝頭,又蓄勢待發,這讓尤拉諾維奇開始口無遮攔:“那就幫我。”說得非常順口和熟練,直接暴露了他這幾年來都是怎麼度過每個夜晚的。
繆苗嘆了口氣。
***
事後,繆苗深藏功與名地率先走出了浴室。
即使已經用水再次淋浴過了,那份黏膩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胸上久久不能消失。早知道用這種方式就能快速解決問題,她也不用弄到手掌虎口發酸了。
被剛才她突如其來那下衝擊到腦子發懵,至今還沒完全回神的尤拉諾維奇不久後也從浴室裡出來了,他剛出來便正好看見還沒將衣服穿好的繆苗坐在床上由上至下繫著襯衫的紐扣,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又讓他想起了剛才那一幕。
她俯在他身下,幫他那樣做的那一幕……可惡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學到了這種東西。
即便做都做過了,可在這種細枝末節上面仍然忍不住害羞。尤拉諾維奇將頭別到了一側,不再看她。
那是他年少時在夢裡曾經對她做出過的幻想,他還曾經羞愧過自己對當時一無所知的她抱有過這種下流的念頭,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這種事情竟然會在現實中發生。
繆苗注意到了剛從浴室裡出來的尤拉諾維奇,也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而露出這種表情的他遠比態度強硬時候的他要來的可愛。這讓繆苗有些壞心地故意道:“你喜歡我這裡?”她指的是哪裡不用明言也能知道。
“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尤拉諾維奇結巴地朝她叫嚷著,而這個反應等於承認。
繆苗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起來,你還記得嗎?那次我去露西亞找你的時候,在外面暫住的那個晚上。”
尤拉諾維奇面色一僵,內心警鈴大作。為什麼她突然提起了這個?黑歷史,那完完全全是黑歷史,他人生的大部分黑歷史都匯聚在了與她相識的那一年,而這份記憶在所有黑歷史當中也能排進羞恥度前三的行列裡!
“不記得了。”他斬釘截鐵地回覆。
那就是記得了。從他一個眼神和小動作都能判別出他內心真實想法的繆苗唇角弧度加大:“那你還記得第一次對戰賽結束後大家給你舉辦慶功宴那件事情麼?”
尤拉諾維奇的臉更黑了。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連翻兩次舊賬,每一筆都是他不希望回想的!對戰賽結束之後?他當然記得!因為崔真熙那女人乾的好事,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她抱有著超出同伴之情的念頭,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