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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司寇殤端著酒杯斜眼覷著:“這酒有毒也好無毒也罷,但我喝的話肯定不如那姓莫的乾脆,有個條件,”突然傾過來身體,吞吐著氣息:“你得,餵給我喝。”

不以為意,另拿出三支香遞給他,手攤開的方向對準畫像:“只要你能拜祭他,並給他磕三個響頭。”

魅笑的臉瞬息陰了下去,捻斷手裡的香,如同莫子謙般一口乾了杯中酒。

“說吧,給我們喝的究竟是什麼?”

“你們會知道的。”隨著話語從唇邊消逝,臉上一直維持的淡漠微笑也終於土崩瓦解,皸裂的碎片落得痛徹心扉,殘酷的凋零,片片是揪人心扉的軟肉!

“你們不要過來,也不要說話,聽我說,聽我說!”奮力拍打掉他們焦急伸來的手,連連後退,模糊的視線由俊雅的瀟灑身形移到妖嬈和霸氣同存的容顏,兩張臉龐反覆在視線裡交替,努力的看著,認真的辨析著,於兩張充滿愛意的容顏上彷彿要尋找些什麼,片刻又突然捂著肚子蹲下大笑著流淚,“有意思,有趣!動物世界的昇華版,果真是看點頗多,精彩連連!這麼精彩,肯定備受人們歡迎的是不,若寫成書,銷量應該很好的是不?書名叫什麼好?雄性動物的愛情觀?領域與配偶?掠奪的趣味?愛情與陰謀?愛你愛到殺死你?染血的愛情?抑或震撼些的標題,別怪我,殺你是為了更好的愛你?再或者哲理性的標題,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哪個書名好,你們說,你們來說?要不,你們起個實際點的,比如說,掠奪之產物公平分配事宜?”

蠟淚無聲而落,一行復一行的印刻在靜默白蠟上,似沒有停息的時刻。

或許只有蠟炬成灰時,無聲的蠟淚才會徹底流盡。

他們二人雕塑般呆立的神情沒有人願意花多餘時間去觀賞,大笑著哭倒在供桌前,低頭摩挲著袖口中的碗筷,淚如雨下。

“不要說愛我,不要說,你們的愛好殘酷,為什麼要拖我七叔陪葬?為什麼!如果這就是你們的愛,如果你們的愛承載了我的全部,我,寧願一無所有!”

“今日把你們二人叫來,放心,不是要你們給我七叔殉葬,而是要跟你們說幾句話,順便將我們之間長久以來紛紛擾擾的感情徹底來個了斷!”

“你們一個個都要豎起耳朵聽好,這些話我這輩子只說一遍,就一遍,即便你們將來會忘記我還是要說。”

指甲扎進桌縫裡顫巍巍撐直身體,迎著他們的視線,聲音雖哽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首先,感謝你們的厚愛,感謝你們長久以來鍥而不捨的愛,就算你們的愛給我帶來了困擾,甚至帶來了無邊無際的痛苦,我還是要感謝!因為你們的愛是對我的肯定,我理當感謝!”

“其次,我想說,千年的代溝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你們用錯方法的愛固然是錯,但我想可能更大的原因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儘管在這個時代我也接受了將近二十年的思想改造,但前世的記憶讓我對愛情的定位依然定型,我們的思想差距何止千萬!所以,在我不想改變自己,你們也不想改變你們自己的情況下,我和你們的相遇根本就是個錯誤!我們的交集根本就是上天的作弄!是無法挽回的悲劇!糾纏錯誤的紅線毀了我,也同樣毀了你們!倘若!倘若時間能倒流!倒流回相遇前的時間!我,前世沈天,今生申傲天,我一定會選擇漠視!義無反顧!!”

“鼠崽!!”痛心疾首:“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想傷死我嗎,啊?你明不明白,你我的相遇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我曾以為也會是你的,為什麼你要親手打碎它,為什麼?”世間殘忍莫過於此!看著面前人,悲痛欲絕的他幾乎落淚:“鼠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怎麼說我們的相遇是個錯誤啊?怎麼能!”一陣粗重喘息他劇烈咳嗽了起來,錘著胸口漸漸佝僂了身體,腳底站不穩之際忙扶住旁邊的木柱難受的喘息平復著呼吸。

司寇殤環胸倚靠在另一邊的木柱,仰起臉大口呼吸調節著劇烈起伏的情緒,調節了半晌激烈情緒不減反增,怒極脫口吼:“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嗯?什麼叫時間重來的話你會選擇漠視?你腦袋被蟲鑽了嗯?你以為我沒脾氣就開始胡言亂語口不擇言的嗯?我對你沒脾氣,那是我愛著你,願意寵著你明白嗎!噢算了,我知道你七叔的事讓你失控了,哦這事!對了姓莫的,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若你是好漢就一人做事一人當,別連累著我都受牽連!瞧她說的,說你順道將我也帶上了,上火!瞪我幹什麼?不是我要告發你,而是你看天天,難道你從她話裡就聽不出來是你在搞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