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好。
趙青林落在人群外圍,抱著頭緩緩地蹲在了地上。
“小趙,你怎麼了?”
“沒事。”趙青林低低地應了一聲,表情痛苦。
眾人以為他被剛才的畫面嚇到了,也沒有多在意,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凌廳長被歹徒帶走了,接下來他們該怎麼辦?
接到徐學海的電話,賀朝陽騰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他驚怒道。
“凌廳長被人帶走了。”
“誰幹的!”賀朝陽目眥欲裂,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凌未這次出門的時候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壞訊息這麼快就傳了回來。
“那個人說他叫花越城。”
這個陰魂不散的混蛋!賀朝陽狠狠地捶了一記辦公桌,半晌才沉聲道:“我知道了。”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天山能動員的力量都被賀朝陽調動了起來。
他是烏城的市委書記,按理說只能調動烏城本地的力量,可是有了秦煒的加入,這個範圍被擴大到整個天山省。
直升機,軍卡陸續開進玉海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進行軍事演習呢。
“陣仗是不是有點大了?”秦煒咋舌道。
賀朝陽一聲不吭,面沉如水。
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就連楚雲舒都從M國趕了回來。這麼多人都在為解救凌未而努力,楚雲舒一再說花越城不足為懼,可是一想到被劫持的那個人是凌未,賀朝陽的心就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直升機疾速向玉海飛去,賀朝陽心急如焚,不知道凌未現在情況如何,花越城有沒有虐待他。
“花越城約你在玉山見,那他肯定就沒有走遠。”秦煒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只要他在咱們的地盤上,我就不信他能翻出花來!”
賀朝陽沒有吭聲,銳利地目光一直注視著遠處的群山。
“雲舒說花越城是趁著M國暴亂的機會越過國境的,他在M國的老巢已經被雲舒趁亂端了,這次回國他也是孤注一擲,已經沒有了退路。”
賀朝陽眉頭一皺,花越城沒有了退路可不是什麼好事,窮寇莫追,誰知道他狗急跳牆下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舉動。
想到這裡,賀朝陽的心越揪越緊,恨不能肋生雙翼,立刻就飛到凌未的身邊。
就在賀朝陽心急如焚趕往玉山的時候,凌未已經被花越城挾持著進了玉山的礦洞。
“怎麼樣?這裡的條件還不錯吧?”花越城在摺疊椅上坐下,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凌未雙手被縛,踉蹌著被僱傭兵推坐到地上。礦洞的地面很涼,石頭也很硌人,但是凌未沒有任何掙扎,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那裡。
“凌廳長的脾氣可真好,”花越城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凌未,別有用心道:“不知道你在賀大書記面前是不是也這麼乖巧?”
凌未眼角抽了抽,這人會不會說話?男人能用乖巧二字來形容嗎?他淡淡地瞅了花越城一眼,裝傻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要急,等你的心上人來了,自然會懂的。”花越城抬起長腿,用腳尖勾起他的下巴,調笑道:“只是不知道你在賀朝陽心裡的分量有多重,值不值得他為你送上性命?”
“你到底要幹什麼?”凌未眼睛一眯,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殺害華夏官員是什麼罪名?你不要命了嗎?”此時,凌未並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他擔心的是賀朝陽,花越城現在明顯失去了理智,賀朝陽可不要鑽進他的圈套才好。
“人命?哼!”花越城冷哼一聲道:“從我被你們陷害流亡國外起,我這條命就是白撿的!憑什麼你們在國內步步高昇,我卻要在國外過著二等公民的生活?賀朝陽不就是託生了個好老子嗎?我就不信我鬥不過他!”
“當年如果不是你偷稅漏稅觸犯國法,誰能奈何得了你?”侵吞國家的錢還有臉叫屈?
“偷稅漏稅的人多了,賀朝陽怎麼不一個個的去查?跟老子死磕算什麼本事?”
見他表現的越來越偏執,凌未知道多說無益,遂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怎麼?連你也看不起我?”連續經歷變故,花越城的心理越發的扭曲起來,見凌未扭頭面壁,花越城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道:“等你的心上人到了,我看你還怎麼清高!”
凌未猝不及防,一頭栽在礦洞的石壁上,尖銳的稜角割傷了他的額頭,一縷鮮血沿著他白皙的臉頰緩緩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