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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明蓮眉頭不著跡地一舒,復又擰起,問道:“比畫中劍痕寬的有多少,相近的又有多少。”

“稟閣主,比之寬的,約莫有二十餘把,相近的更多了,但即便相近,也會差上半指寬。”

“確信一點都無誤麼。”

“屬下不敢懈怠,卻是如此。”

明蓮眉頭緊皺不舒:“這半指寬可謂是差得很多了。”

而尋不到兇手,江盛發怒了:“簡直是白費時日!我兒屍身雖有寒氣罩著,但已漸有腐意,明閣主若再不尋出兇手,給我一個交代,便莫怪我放話於江湖,言於千香閣不利的話!”

江盛咄咄相逼,明蓮再如此鎮定,也會生怒,但他生怒,卻不惱,僅是步步緊逼,笑道:“江宗主,您也太當自

己是回事了,斷言宗多年來穩坐邪道第一大派的名字,憑的並非實力,而是運氣同先人的成就。經過百年時光,這斷言宗早已不復當年能同我千香閣一爭高下的輝煌,反倒養出了許多不務正業只知吃喝玩樂的廢物!你當你手頭上勢力仍盛麼,哼,指不準裡頭有多少心在他處的探子!不若,你為何敢如此凌人,以顯自身厲害之處!以為我會怕你麼,呵,我不妨放話出來,你若再如此蠻橫無理,大不了我千香閣不要了這個面子,將你驅逐下山!”

“你!”江盛怒目。

確實,從一開始江承在千香閣所為,以及江盛的態度來瞧,總給人一種他們背後勢力很大,不能動他們的盛氣凌人之感,相比之下,明蓮便好說話很多,做事雖是隨意但卻隨和,不會拿身份逼人。若非知曉實情,只怕當真是誤以為明蓮怕了他們。實質,卻是明蓮不想惹事生非,公事公辦,只挑合宜的場面話說,如此閣中人雖對明蓮忍讓不滿,但至少會覺得明蓮對江盛盡了禮,反倒是江盛得理不饒人,讓人厭惡。

容惜辭凝目靜觀著他們之間電光火石的暗鬥,取過跪地守衛手裡謄畫了劍痕的薄紙,便要親自去江承的屍體前對照,哪知高大的身影一覆,江盛便擋了過來,扯走容惜辭手裡的薄紙,撕了個粉碎,碾踩下地!

“這等廢紙,足足浪費了我一日的時間!你猶想作甚,來故意在我兒屍身之上弄出幾道劍痕,隨意抓個兇手糊弄我麼!”

容惜辭直覺沖天火氣從頭頂冒出,燃起熊熊大火!“幹你孃的!啊,老子宰了你,啊啊啊嗷,你放手,放手”

隨著“放手”兩字越飄越遠,容惜辭便被上前阻止的溫御修給抱離了那處,遠離那個讓他氣得肝疼的人。

“你氣甚呢,這事兒該氣的是明蓮,你著急些甚。”溫御修將容惜辭拖行了數百步,方放下他,給他擦著臉上因憤怒而出的汗。

“我我我”容惜辭被氣得連句話都說得不連貫,扶著胸口強吸了幾個新鮮的空氣,方鎮定而言,“我氣不過。”

“你氣不過能作甚呢,”溫御修順了順他的發,“左右這是明蓮的事,明蓮要你幫他驗屍,你已做了,後頭的事便與你無關,丟給明蓮便是,如何對付這江盛,便看明蓮如何做罷。呵,非是我胡說,江盛這人我從前未見過,也未聽過關乎他名聲之事,但今日所出這事,他若不捅大,陷千香閣於不利將其傳出去尚好,若是傳出去,呵,這斷言宗必會日漸式微。”

“此話怎講。”埋進溫御修的懷裡掏出了錦帕,容惜辭邊拭汗邊問言。

豎著根手指搖了搖,溫御修噙笑著自誇道:“你當明蓮如此好欺麼,我如此聰慧之人都不敢惹,他卻敢仗著身份欺辱明蓮。嘖嘖,若是他沉穩一些,冷靜對待此事,興許尚能讓明蓮討不到好處,可偏生卻壞在了這裡。”

“明蓮暗中給男寵下毒,都未有人能反抗成功,可見明蓮手底下勢力還是過硬的,也不知這江盛被何人迷了心竅,竟敢在老虎臉上捋須。”

眉頭微蹙,容惜辭問道:“那現下我們該怎辦。”

“能怎辦,”含著一口無奈,溫御修攤手道,“等著唄,這些又不干我們的事,我們靜候便是。其實說實話,”他將雙唇湊到了容惜辭耳際,聲音一壓再壓,“我倒覺得黑紗男子做了件好事,不將他尋出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於那處地兒埋了什麼,未免被人發覺起疑,我們也甭管了,只要不傷害到我們利益便是。”

“唔,”容惜辭垂首斂目,這視線卻是挑了起來,“那你說我們現下該作甚。”

“作甚?回屋睡覺你你你,你這什麼目光,別別別我可沒精力同你雙修,你,嗷——容惜辭給我下來!”

“不下,駕駕駕,給我回湘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