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遙腦筋急轉,卻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可以應急。眼見那些女人們開始眉飛色舞,氣急敗壞的她一跺腳,“誰讓你們的樊將軍要聽沛公號令呢?”
女人們面面相覷。是啊,誰讓這支隊伍沛公是老大呢。
劉邦嘴角掠過絲暖暖笑意。這丫頭居然還知道借勢壓人,不過,他喜歡她借他的勢,這個開始很好。難掩心頭暗樂,他走到海遙身邊,“若樊噲再犯軍紀,軍棍翻倍。”
五十軍棍已是皮開肉綻,一百軍棍還不把人打死。束手而立的劉邦雖然語調淡淡,但寒眸傲視之下,一群女人頓覺氣勢逼人,她們絲毫不敢質疑他的話。
海遙見機會難得,趕緊冷喝一聲,“有沒有要離開的?”
紫末率先開口:“紫末願留下來,也願意唯教官你的號令是從。從此之後,紫末與樊噲沒有任何關係。”
海遙打心眼裡喜歡紫末,“好。”
紫末垂下眼眸,“不過,紫末有個請求。”
海遙心中微愣,“說。”
紫末抬眼盯著海遙,“永遠不要把我送給他人。”
自來這個時空,海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居然可以當成一件禮物送來送去。因而,紫末話音未落,海遙已經激動地開口承諾:“從今以後,你們每個人都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把你們送出去。但是,你們既然選擇參加了這個隊伍,就必須完全徹底執行這個隊伍交付你們的一切任務。”
女人們有些動容,她們之所以死心塌地跟著樊噲,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只要她們願意,樊噲就可以把她們當成一個人。他的女人沒有送出去過。
紫末雙瞳中淚花晶亮,“紫末誓死追隨。”
其他女人們舉棋不定。
海遙卻不願強迫她們。她的目光再度從她們臉上掃過,“你們不必現在做決定。明天卯時,願意的後山集合。”
說完,她端起托盤頭也不回走了。劉邦在紫末說願意留下時已經離去,她要過去向他道聲謝。若不是那一百軍棍震住那些女人們,她還得費一番唇舌。
張良風塵僕僕趕到劉邦暫居的民宅時,劉邦正用晚飯。見張良雙唇乾裂,劉邦親自倒酒遞給他。
張良心頭一暖,雙手接過一飲而盡後說:“定陶之戰便是項梁死期。”
劉邦雙眸之中亮光一閃,嘴角便勾起一個極淡極淡的笑容,“章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自知劉邦計劃,張良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現在計謀雖定,可是否萬無一失?若中間有變,這項計謀豈不是變相幫了秦賊,“可是,萬一楚懷王不動手呢?”
劉邦臉上笑意濃了,“楚國被滅之時熊心已及冠,親身經歷過王宮的奢華,如今既能借勢復楚,熊心必定竭盡全力。他或許忌憚武信君項梁,但是項羽則不盡然。虞妙戈之爭,便是他們嫌隙增大的開始。”
見劉邦如此神色,張良心下一鬆,笑說:“主公既然有此部署,必定已經胸有成竹。”
踏著月色,海遙嚼著粟米團飯走進了劉邦的院子。推開院門,發現常守門邊的周勃並不在,想來是戰爭期間周勃多待在軍營。
大步跨進院子,海遙徑直走向劉邦的房間。看大門敞開,她連敲門都省了,“剛才謝謝你啦”
第六章 報君恩,埋隱患(6)
張良愕然不已,大大咧咧推門而進的海遙手中托盤裡的食物比主公的量還要大,她是來和主公一起用?可是,主公身前矮榻上已經有了啊。還有,她臉上印記依然存在,說明她和主公並沒有一時之間,張良有點摸不著頭腦,主公如此縱容這個女子,用意何在?
其實,張良之所以這麼想,並沒有什麼不對。因為在春秋戰國這種時代,男子相中一名女子,最正常的做法必定是先和這名女子歡好。
海遙卻不知道張良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見張良在,她嚥下未說完的話,歉意十足地說:“我不知道你們在議事。我來就是想道聲謝,我這就離開,你們繼續。”
張良見劉邦眼角眉梢隱著的全是笑意,頓時生出站在此地甚是多餘的感覺,他趕緊說:“良先告退。”
劉邦微點一下頭,“募兵不太順利,明日你與蕭何同去。”
張良領令離去。
海遙把托盤放在矮榻上,等劉邦坐下後她才坐於他的對面,再次開口道謝。
劉邦笑看著大口大口吃著燻肉的海遙,突然想起一個月前馬車之中她是一點一點撕著大餅吃的,“現在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