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付不了自個的兒子,難道還對不了一個花驚羽。
不就是賜一個女人進王府嗎,難道她真的以為天兒一輩子只娶她一個女人啊。
老皇帝擺明了不相信這樣的事情,也就是現在兩個人正濃情蜜意,待到時間長久了,新鮮勁過了,可就不存在只娶一妻的事了,希望這位花小姐明白事理,這北幽王府的正妃之位可就一直是她的。
花驚羽一臉嬌笑,有凌天保護她呢,她沒事攪合什麼。
“父皇,兒媳身為人妻,禮該遵循出嫁從夫的道理,所以王爺的話就是天,就是地,兒媳絕對不會違抗他一句。”
瞧瞧說得多漂亮。
老皇帝的臉黑了,他出手了,人家不接招,不得不說,這兒媳婦聰明,既不接招也不出手,直接當甩手掌櫃的,他只能對上自個的兒子。
“天兒,那蔣小姐身為蔣國公府的嫡女,進你北幽王府可是屈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人家也沒有要王妃之位,只不過是一個側妃,以她蔣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當你的小妾,你就該偷著樂。”
南宮凌天潑墨似的長眉蹙起來,似毫不承情,往日明珠般瀲灩的美眸之中,此時盛滿了濃煞的的霧氣,俊美的面容滿是陰霾怒火,直視著上首的南宮凜。
“父皇,兒臣再說一遍,最後一遍,兒臣活著一天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
神態肅殺端莊,眉眼皆是執傲,一看便讓人知道他所說的話是多麼的認真。
南宮凜臉色再黑了一分,這個死小子真是氣死他了。
你一個大男人讓你再娶一妾,是要你的命啊還是要了誰的命不成,又不指著你娶多少女人,就再多娶一個小妾罷了。
沒的這麼寵一個女人,竟然為了她一輩子只娶一妻,值嗎,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
南宮凜腹誹,陰狠的說道:“朕傳了你們兩個進宮,這是好好說話的,你以為朕不敢下旨賜婚嗎?”
一道聖旨賜婚,南宮凌天就算有心不娶,恐怕也沒辦法抗旨不遵,若是不遵,便是和老皇帝對著幹了,老皇帝雖然寵他,可是卻容不得人藐視皇權,真能下旨處他的罪。
花驚羽反應了過來,眼下還是不宜和皇帝衝突起來,這件事稍微往後緩緩,等先抓到皇后再說,再一個眼下皇奶奶還是生死未卜呢,操心這件事太早了,不過現在她們沒辦法和皇上說皇奶奶的事情,說了恐怕他也不相信。
花驚羽攔住了發怒的南宮凌天,搶先一步開口:“父皇,容兒媳回去想兩天可好?”
南宮凜一聽這話,怒火總算消了一些,望向花驚羽的臉色略好一些,這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了,緩和著開口:“好,朕給你們兩天的考慮時間。”
老皇帝一言落,望向南宮凌天再次開口:“天兒啊,不是父皇非要塞女人進你的王府,你也知道,你皇奶奶一生別無求,從來沒有求過父皇什麼事,這次她張了口,父皇無論如何也不會駁了她的面子的。”
何況也不是正經的大事情,只不過是賜一個女人進北幽王府,所以天兒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這簡國公府的嫡女肯定是要進北幽王府。
花驚羽眼看著南宮凌天又要發飆,趕緊的拉著他,向老皇帝告安。
“兒媳知道了,回去會認真的想的。”
她說完拉著南宮凌天出了上書房,南宮凌天一出上書房就不滿的開口:“羽兒。”
花驚羽拉著他走遠了一些,才開口說道:“父皇是不可能拂了皇奶奶的面子的,所以你現在和父皇鬧僵了,只會使他惱火,若是一道聖旨下來,你抗旨不遵,就會受到父皇的懲罰,別忘了有人正等著看我們北幽王府的笑話呢。我這樣說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眼下先抓住皇后要緊,若是抓住皇后,父皇知道這個向他開口的人根本不是皇奶奶,而是一直在找的皇后,你說他還會為難北幽王府,為難你嗎?”
如此一番說,南宮凌天的怒火總算下去了,不過俊美無儔的面容依舊凌厲陰驁,眼光望向了慈安宮的方向,眼神微微的眯了起來,一抹殺氣躍然而起。
兩個人出了宮,不過這一次沒有回北幽王府,而是臨街找了一家酒樓用膳,膳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南宮凌天和花驚羽上了北幽王府的馬車,一路回王府,事實上,兩個人領著幾名手下已悄悄的往皇宮而去,這一次定然要抓皇后一個現形。
夜色之下,南宮凌天摟著花驚羽,黑色金錢繡蒼鷹的披風包裹著花驚羽,生怕她受了涼,同時心裡有些後悔把她給帶了過來,應該讓她在府上好好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