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王又對著眾人恭敬笑道,“諸位仙師駕臨我越國,實在是我越國之幸!”他拍了拍手,便見幾名端著精美托盤的女侍魚貫而出,將托盤一一放在眾人的眼前。他又笑道,“小小供奉,不成敬意。還望各位仙師笑納。”
墨沉舟就見眼前的托盤上,擺放著一摞中品靈石,約有數百塊。又有三塊拳頭大小的四階靈鐵,三株四品靈草,和三顆四品妖獸的妖丹。靈草與妖丹靈氣未失,顯然是經過精心的儲存。她又將視線劃過身旁的幾人,見築基弟子中,除了韓白衣多了兩瓶妖獸精血,其餘竟是與自己的一模一樣。而那些練氣期弟子面前之物,雖然不如他們,卻也是極為貴重了。
墨沉舟心中就忍不住冷笑。
有這麼多的天材地寶,這越國也算是富庶之地了,這般之地,卻收不上來資質好的弟子,不是宗門內的弟子有問題,那麼就必定是這越國弄鬼。不然,他又是到哪裡尋來的這些好東西?
凌雲宗每三年就來一回,若是都是這個水準,就為了這些四品靈物,越國就要大費周章。
這般一想,她再細看那越王的神色,果見得他的目中帶著幾分閃爍。面上卻不露聲色,只預備暗暗探查,以免打草驚蛇。
那越王見眾人將這些東西收起,臉上待人愈加和氣,面上就露出笑意來。就見他又擊了幾掌,就聽得宛轉悠揚的樂聲響起,一群舞姬帶著惑人的笑意蓮步輕抬,輕盈地在殿中做起舞來。一顰一笑俱是風流如骨,這等回眸一笑的風情是眾弟子在宗門內的女修身上看不到的,新奇不已,只看得如醉如痴。又有身旁的美人素手執酒,將酒杯湊到眾弟子的嘴旁軟語溫聲地勸酒,築基弟子方還自持身份不曾出格,那些練氣期弟子卻有些迷醉。
就算再畏懼凌雲宗,然而這般靡靡之音卻令墨沉舟愈發覺得這越國怪異。然而那越王面上只有恭敬討好之色,她也是想不出到底怪在什麼地方。對那些歌舞並沒有什麼興趣,正在思索中的墨沉舟卻感到身旁一動,墨沉舟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向身旁一掌擊出,卻突然想起這是在同門之中,怎可能會有危險而生生止住。
手中一頓之時,就有一雙修長優美的手執著一盞酒杯湊到她的唇旁,耳邊傳來清越的聲線,“請仙子飲酒。”
她一轉頭,正對上一張清俊的青年面孔。那人面上微微有些驚嚇的表情,卻還是在她看向自己時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墨沉舟一怔,又望向那越王,就見那人見她看向自己,討好地對她點了點頭。她心中微怒,卻是理都不理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
這越王,卻將她墨沉舟當成了什麼人!
而在此時,方才自顧自飲酒的眾弟子這是才見到墨沉舟身邊的變故,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俊秀青年,面上現出一絲恍然,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韓白衣的方向,卻都是不出聲了。
這一路,韓白衣待這位墨師妹如何,大家都心中有數。一時都覺得這越王好不曉事,如此安排,卻是要得罪這位韓師兄。
果然還未等墨沉舟動怒,韓白衣面上就是一片鐵青。許久的沉默後,將手中的酒杯往案桌上輕輕一頓,方面無表情淡淡的對越王道,“我這師妹不擅飲酒,便令這人退下吧。”他一貫溫和,這般說話就已經很不客氣。
那越王見韓白衣的臉上難看,目光又頻頻看向那名美貌女修,心中就有些恍然。心中後悔不迭,卻是連聲命那青年退下,又是一陣道歉討好,方才將這件事揭過不提。一時之間,殿上又恢復了歌舞昇平。恍然無事一般。
而在一片歡笑聲中,墨沉舟卻漠然地飲了一杯酒,將一絲冷笑隱藏在酒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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