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狠毒,竟把一個七尺男人說的快哭了,想反駁,竟發現徐須凌的話是那麼有道理媽蛋,他完全沒有理由反駁!
宋驚塵完全沒有察覺到徐須凌那無形的怒火,大大咧咧地就往徐須凌肩膀上拍。
徐須凌冷冷地側過臉,見到是她,臉色不由更臭了,冷哼一聲,又將臉轉了過去。
“怎麼了?心情不好?”宋驚塵搬個凳子在他旁邊坐下,一把挽住他的手臂。
徐須凌皺眉,企圖將手臂從她懷裡抽出來,可宋驚塵的力氣怎麼允許他這麼做?手臂抱得死死的,堅決不鬆開。
“放開。”他道,聲音如同裹了一層冰一般。
“你怎麼了嘛。”宋驚塵抬眼看他,“怎麼突然間那麼兇。”
“你怎麼心裡清楚。”徐須凌冷哼一聲,把他這個夫君扔下,去找別的男人,現在反倒問他怎麼了,哼哼,好樣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宋驚塵挑了挑眉,反問道:“難道是因為我去找義哥李青嘯?”
徐須凌沒說話。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宋驚塵作無奈攤手狀,“我原本要大人你念給我聽的,可是大人你都不肯,我這著實是無奈之舉啊。”
徐須凌的臉皮抽了抽,無奈之舉個毛線,他幾時說不給她唸了只要,只要她多叫他幾聲夫君什麼的,他定會妥協的。可不料她一聲夫君都沒叫,她便跑了,丫的,她怎麼跑那麼快,上輩子是兔子嗎?
“哼。”徐須凌又是冷哼,“那你現在來找本大人做什麼?不是應該去找你的哥哥李青嘯嗎?”
“大人你這醋罈子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宋驚塵鬆開他的手臂,歪著頭看著他,“男人應該心胸寬廣,不應該這樣小肚雞腸的。”
徐須凌氣急,小肚雞腸?他怎麼小肚雞腸了?
“那你說本大人應該怎麼做?”挑了挑眉,徐須凌滿臉怒氣地看著宋驚塵,“難不成本大人還應該把你打好送到李青嘯懷裡去?”
“隨便你咯。”宋驚塵聳聳肩,“反正我是不介意。”
在一旁幹活的工人們均豎起耳朵偷偷聽著兩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心中直對宋驚塵沒腦子的回答直抽冷氣,夫人您這樣真的好嗎?小心大人把你休了啊!
“好”徐須凌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很好,宋驚塵,你!等會就把你打好包送給李青嘯!”
“哈秋!”遠在衙門的李青嘯鼻子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抬眼看著外面落葉紛紛,手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沒有蓋好被子,著涼了?”
正在忙活的工人們均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首看向箭弩拔張的兩人。
徐須凌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涼涼道:“你們回去吧。”
聲音涼涼的,不帶一絲情感。工人們均吸了一口涼氣,有個膽大的弱弱開口,“大人,您別趕我們走啊,找到一份差事不容易,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發發慈悲,讓我做完這份差事吧”
“你有被害妄想症麼?”徐須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不過現在叫你們回去,又沒說明兒你們也不用來了。”他重新找工人的話也很麻煩的好不好?
聽了徐須凌這麼一說,工人們那顆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下梯子的下梯子,釘木板的放下木板,刷漆的放下刷子,手忙腳亂從後門出去。
工人們走後,賭鋪裡面又變得安靜了,街上熱鬧的聲音滲過牆壁傳了進來,將賭鋪襯得更加安靜。
“你何苦對那些工人發火呢?”宋驚塵手撐在桌子上,無法理解地看著徐須凌,“他們又沒有惹你。”
“誰知道呢。”徐須凌淡淡道,“本大人嫌他們在面前礙眼怎麼著?怎麼,娘子你看不過眼了?不過你看不過眼又怎麼樣呢,反正等一下把你送到李青嘯哪兒,你也就看不到了。”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宋驚塵撇撇嘴,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嗯,滑滑的,嫩嫩的,手感不錯,“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徐須凌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像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這樣有意思麼?你應該像個男子漢一樣,心胸寬廣,不與人計較那麼多——”
她的話突然被徐須凌打斷:
“——那晚你問為夫為什麼會喜歡你,可是你還沒有聽到為夫的回答便躲開了,那今天我告訴你,儘管你又蠢又傻,什麼都不會,可是為夫就是喜歡你,喜歡你的那股傻勁。你說你沒有裹小腳,可是小腳裹來做什麼呢?還不如白嫩嫩的大腳來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