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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擊鼓的是縣東的張柺子,他說他的媳婦被匪山的山賊擄去做壓寨夫人,他用大半輩子積蓄換來的媳婦就這樣被山賊搶走了。

他悲憤不已,故來衙門求助。

宋驚塵聽後一臉不平,強搶良家婦女,而且還是在衙門眼皮底下強搶良家婦女,那些山賊也太猖狂了吧!

“大人,我認為,我們應該去緝了那窩山賊!”宋驚塵豪氣萬丈對身後道,豈不料身後半天沒有迴音,張柺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狐疑地看著她,然後顫抖道:“縣令夫人,您您身後沒人啊”

宋驚塵一愣,然後往後看去,結果果真如張柺子說的那般,身後除了大門,空無一人。

她真的不想說徐須凌了,有人擊鼓鳴冤,他竟然出來都懶得出來看一下情況。她看向張柺子,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張柺子,你先回家等著,衙門一定會把你妻子討回來還給你!”

“可是衙門還沒有立案啊”張柺子淚濛濛地看著她。

“沒事,我這就幫你去立案。”她的手大大咧咧地拍在張柺子的肩上,張柺子只有一條腿的身子一個不穩,差點就狼狽地摔倒在地。宋驚塵又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們衙門的辦事?”

“我”張柺子猶猶豫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縣令夫人了。”

目送張柺子離去之後,她大步跑向書房,不出她所料,徐須凌果然在書房。只見他端坐在書桌前,一手撩著袖子一手慢慢地研著墨,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來,見是宋驚塵,他的臉上揚起一個懶洋洋的微笑:“娘子,你想通要為本大人研墨了?本大人手正疼著呢,快過來,本大人來教你。”

“研你個大頭鬼啊!”宋驚塵沒好氣地說,“外面有人擊鼓,你這個縣令怎麼不去?”

“那不是捕快們的事嗎?”他邊研磨邊裝無辜。

“你明明知道捕快們都出去巡街,哪會有人接待擊鼓者?若沒人接待,豈不是那受害人就鳴不了冤了?”

“本大人怎會知道?”研好墨,他將草紙鋪好,毛筆尖在墨裡點了點,“這些事情與本大人無關。”

“怎麼會與你無關,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

“本大人才不是他們的父母。”筆尖輕點,一個傲然的“竹”便出現在紙上,“娘子,你若不幫本大人研墨,那就快快出去,別饒了本大人的雅興。”

“那人的老婆被山賊拐了,難道我們衙門不管嗎?”宋驚塵不理他,徑自道。

“為何要管?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老婆被拐了,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去救回來的嗎?這種芝麻大小的小事也來求助衙門,感情衙門每天閒的沒事做?”

“可是他是柺子啊,他一個柺子怎麼打得過那些兇惡的山賊?”

徐須凌執筆的手一頓:“既然如此,他當時為何還要娶妻?若不娶,不就得了?也沒有現在的這些麻煩事。”

“你怎可如此不負責任地說話?你對得起你現在的職位嗎?”宋驚塵質問道,“你想想若那被擄去的是你的妻子,你還會現在這種態度嗎?”

“本大人會親自把你救出來。”徐須凌輕笑,“但是別人的妻子,本大人可不會閒得無聊會去救。”

“你個自私鬼!”宋驚塵罵道。

“本大人可不是自私鬼。”他將寫好的草紙放到一邊,用墨盤壓好,“若他真要衙門為他要回妻子,那麼先立案吧,再升堂確鑿,若事實屬實,那麼衙門便派人幫他去討妻子。”

“那這些大概要多久?”

“多久?”徐須凌皺眉,“這個問題本大人怎麼知道,若事實屬實,大概也就四五天吧。”

“那麼久!”宋驚塵不滿大聲道,“如果等那麼久,張柺子的妻子早就被玷汙了!”

“那本大人可管不著,本大人秉公辦事,程式一樣可都不能少。”徐須凌又寫完一張紙,面色平靜,說的那是雲淡風輕。

“你!你不幫張柺子,我去幫張柺子!”怒氣衝衝扔下這樣一句話,宋驚塵跑出書房,她可沒時間再和逗比縣令在這兒嘮嗑了,若再耽誤下去,恐怕張柺子的妻子就真的被玷汙了。

她奔走在街道間,終於找到了巡街的捕快們,見到她這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捕快們均疑惑地看著她。捕快李四子問:“夫人,您怎麼出來了,衙門出了什麼事了嗎?”

宋驚塵喘著氣點點頭:“縣東張柺子的妻子被山賊抓走了,咱們快去把張柺子的妻子救出來!”

“夫人說的可是匪山的山賊?”李四子疑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