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約的腦子這會兒有點不夠用,問安錦繡道:“娘娘,要把許興身邊的人清一下嗎?”
“派人去安府,把這個訊息告訴太師,”安錦繡說道:“讓他帶著袁義進宮吧,就說袁義在街上遇上了歹人。”
韓約說:“那這弩箭呢?”
“聖上不會看袁義身上的傷口,”安錦繡道:“就說是普通的暗器所傷。”
韓約張了張嘴,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水,說:“娘娘,那這事就這麼算了?讓袁義自認倒黴嗎?”
“許興的人只是少了弩箭,弩少了嗎?”安錦繡問道。
韓約搖了搖頭,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還有人被偷了弩嗎?這不能啊,要是少了弩,許興那幫人會說的啊。”
安錦繡把手一揮,說:“你先派人去安府吧,我想先見袁義。”
韓約答應了安錦繡一聲後,又跑了出去。
等韓約的人到了安府的時候,安元志剛剛從兵部衙門回來,跟安太師坐在袁義的床前說話。
安太師聽安元志說兵部那裡的弩箭沒少,連開封都還沒有開封后,安太師就道:“那這箭是從哪裡來的?”
安元志說:“不知道,兵部那邊的人一問三不知,還問我怎麼會深更半夜地跑去他們問弩箭的事。”
“哦?”安太師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在朱雀大營聽到訊息,有人偷拿了這批弩箭,”安元志說:“除了這個藉口,我也找不出別的來。”
父子倆正說著話,大管家跑來稟報,宮裡來了人。
等韓約的人被大管家領進屋子,把安錦繡的話和許興親兵丟了弩箭的事跟這父子二人一說,安元志跳了起來,一腳踹翻了自己坐著的椅子。
在床上睡著了的袁義,被椅子倒地的聲響驚醒了。
來報信的大內侍衛也被安元志的這一舉動嚇住了,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走了幾步,離安元志遠了一些。
“我就知道,總有人要跟我們過不去!”安元志跟安太師恨道:“這他媽是誰啊?”
安太師看著大內侍衛一笑,道:“讓你見笑了。”
這大內侍衛忙說:“太師,小人不敢,小人其實也生氣。”
“你回去跟韓大人說,就說我知道了,”安太師看了大管家一眼,跟這大內侍衛道:“多謝你了。”
大管家忙帶著這大內侍衛走了出去,塞給了這大內侍衛兩百兩的銀票,這個賞讓這大內侍衛都有些不敢相信。
“大人,”大管家賠著笑臉跟這大內侍衛還套著近乎,說:“這是我們太師的賞,禮輕情義重,您不要嫌棄。日後有事,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大內侍衛忙就點頭,道:“這個自然,太師有事,吩咐一聲就成。”
屋裡,安元志道:“我跟父親一起進宮去。”
安太師不理安元志,問袁義道:“你現在能動嗎?還是再歇一會兒?”
袁義強撐著要起身,被安元志搶上前一步扶住了,說:“你這會兒還是躺著吧,我們趕輛馬車把你送進宮去。”
袁義看著安太師道:“太師,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是被幾個江湖上的兇徒所傷,”安太師說道。
袁義一愣,說:“什麼?”
安元志把安錦繡的話又跟袁義說了一遍。
袁義聽得眉頭直皺。
“這也許是什麼人買兇殺人,“安太師在安元志說完話後,跟袁義說道:“也許只是劫財,聖上問起,你就要這麼說。”
“好,”袁義說道:“我記下了。”
“那聖上要問他當時的情形呢?”安元志說道:“袁義要怎麼編?”
“對方的武藝高強,”安太師說道:“具體有多少人你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不少於五人,還有,”安太師指了指袁義這會被紗布包裹著的胸膛,道:“這傷就是箭傷好了。”
袁義點頭,說:“我聽太師的。”
“你去找五枚短箭來,”安太師又吩咐安元志道:“拿箭頭來就行了。”
安元志出去後沒過多久就回來了,兩隻手拿了五個箭頭,給安太師看,說:“這樣的行嗎?”
“行,”安太師只看了一眼,就點了頭。
“沒血行嗎?”安元志問道。
“呈給聖上看的東西,怎麼能有血?”安太師道:“你連這種事都不懂?”
安元志撇嘴,說:“要我跟你一起進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