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澤仔細看了白柯膀子上的傷處之後,衝許大夫揮了揮手。
許大夫忙衝著白承澤與白柯躬身一禮,說:“在下告退。”
“看著顏色淡些了,”白承澤跟白柯道:“把你師父給的那些藥都扔了吧,這次再走,父王讓人給你專門配些藥帶回去。”
白柯說:“謝謝父王。”
白承澤說:“再有師兄師弟”
白柯打斷白承澤的話道:“父王,我還沒有師弟呢。”
“那就假設以後有,”白承澤說:“他們要是再受了傷,你就給他們送些藥去,不要小氣,這些人以後說不定就是柯兒你最得力的助手,知道了嗎?”
白柯點點頭。
“你師父跟你說過這個?”白承澤問道。
白柯說:“我聽說,在衛**中,上官將軍的麾下都是叫他大哥的,柯兒想,在軍中為將,一定要有一幫肯與柯兒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上官勇?白承澤看向了書桌案上的兵書,道:“柯兒”
“爺,”白承澤剛喊了白柯一聲,門就傳來了白登的聲音。
“什麼事?”白承澤的聲音聽著有些陰沉地道。
白登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娘倆兒,他剛回來,就遇上這兩個主子,這還真是運氣不好。
楊氏也不看白登,就看著關著的書房門。
白登硬著頭皮道:“爺,楊夫人帶著大小姐來了。”
“我不讓你傳了話嗎?”白承澤道。
白登忙道:“回爺的話,奴才去傳過話了。”
“爺,”楊氏這時道:“妾身有要事想與爺商量一下,”說著話,楊氏握著白蘭的手緊了一下。
白蘭只得開口也衝書房裡喊了一聲:“父王。”
書房裡靜了一會兒,在楊氏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的時候,白承澤的聲音才又傳了出來,說:“進來。”
白登替楊氏和白蘭娘倆兒推開了書房的門。
楊氏進了門,先帶著女兒給白承澤行禮,然後就道:“妾身聽說爺為小王爺請了許大夫來,小王爺是哪裡受傷了?”
白承澤對站在自己身旁的白柯說:“你去洗個澡,晚上來跟父王一起吃飯,想吃什麼,就跟白登講。”
白柯點了點頭後,又看向了桌案上的兵書。
白承澤把兵書合上了,說:“用過晚飯後,父王再教你。”
“哦,”白柯應了一聲。
“洗過澡後,就去睡覺,”白承澤又道:“一路上回來也累了。”
“那柯兒帶回來的護衛們呢?”白柯問道。
“那是你師父給你的,”白承澤說:“就在你的院中安排他們住下,白登,你去安排。”
白登忙就應聲道:“奴才明白。”
“那柯兒先告退了,”白柯給白承澤行了一禮後,就往外走。
白蘭在白柯走到自己身邊時,低低地喊了白柯一聲:“大哥。”
“妹妹好,”白柯望著白蘭一笑。
白蘭望著白柯也是一笑,她長到現在,也沒跟白柯見過幾次面,不過對白柯的印象卻很好。
“柯兒快去吧,”白承澤卻不想白柯跟白蘭多說什麼,在桌案後面說了一句。
白柯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白登看白承澤沒什麼吩咐了,忙也跟著白柯出去了。
白柯出去後,白承澤看著楊氏道:“誰讓你沒事打聽我這裡的事的?”
楊氏忙道:“妾身方才在院外遇見了許大夫,順嘴問了一句。”
白承澤就看著楊氏。
楊氏說:“爺,妾身日後再也不問了。”
“這是最後一次,”白承澤道。
楊氏臉上的笑容發僵,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把白蘭往白承澤的書案前一推,說:“大小姐現在會繡牡丹了,來就是想讓爺看看她第一次繡成的東西。”
白蘭把拿在手上的一塊手帕遞給了白承澤,說:“父王,這是蘭兒繡的。”
白承澤拿起手帕看了一眼,便抬眼道:“不錯,日後要好好學,女兒家就應該有女兒家的樣子。”
白蘭看白承澤根本也沒仔細看自己繡出的牡丹,心裡失望,但還是衝白承澤點了點頭,說:“蘭兒記下了。”
白承澤又看楊氏,說:“你還有什麼事?”
楊氏走到了白承澤的書案前,小聲道:“爺,您這一走這麼長的時間,大小姐和妾身都很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