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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燕子怯怯的邁著腳步,在她的牽引下,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房間,被靈兒安置在床沿上坐下。

獨孤瑾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調著顏色,靈兒拿著鎏金番花的燭臺走來,燭臺上的燭火略顯得暗了些,靈兒拿著小剪子剪去了焦黑的燭芯,是屋內的光線變得亮堂的了許多。

撒花煙羅衫從燕子凝脂一般的香肩滑落,一片雪嫩的後背呈現在了冷冷的空氣裡,突如其來的涼,使她身上起了一陣寒慄。她乖巧的伏在枕上,道:“姐姐,可以開始了。”

靈兒對獨孤瑾使了一個眼神,順手撩起瀑布似的青絲,一個核桃大小的疤痕醜陋的爬在她牛奶一般的面板上,任誰看了都覺得十分的扎眼。

獨孤瑾修長的指頭拂過那道傷疤,抬眼,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靈兒。

靈兒攏了攏燕子散落耳後的髮絲,說道:“若非一番寒側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紅梅色彩豔麗,剛巧能遮住疤痕的顏色,你覺得呢?”

燕子輕輕的“嗯”了一聲,獨孤瑾拿起畫筆,正欲在她的肩頭下手,突然眼睛一緊,對靈兒吩咐道:“你把燭火靠近些!”

聽見有男人的聲音,燕子頓時掙扎著要起來,卻被獨孤瑾一隻手死死的壓制著,她不禁驚慌道:“姐姐,他是誰?你們要幹嘛?”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對月;第八章 獨孤瑾的秘密 下

靈兒嚇了一跳,她放下燭火,急忙將撒花的衫子披在燕子身上,對獨孤瑾怒道:“你想幹什麼,你不許對她胡來。”

獨孤瑾劍眉一橫,瞪著躁動的靈兒,厲聲道:“我不會怎麼樣她的,你給我閉嘴,照好光!”

從未見過他這麼緊張過,靈兒一下子也被他震懾住了,潛意識用手護著燭光,讓火苗燒的更旺一些。

獨孤瑾挑開燕子左耳邊上的凌散的髮絲,直見一個綠豆大小的硃砂痔,點綴在耳朵後面,像一粒守宮砂一般,豔紅奪目。

靈兒疑惑的盯著獨孤瑾,他那暗無天光的眸子裡,興奮的閃動著如黑色寶石一般魔魅的流光。許久,他用從來沒有過的正經語調,嚴肅的問道:“燕子姑娘,敢問你的祖籍何處?”

燕子戰戰兢兢的答道:“祖籍揚州。”

獨孤瑾聽了,眼神中多了幾分肯定,繼續問道:“你為何會淪落至此,可否細說一二!”

燕子猶豫了一會,柔婉的說道:“我姓林,家父林之孝當年是揚州的鹽務史,因為受到了江南科考舞弊案的牽連,家中男丁凡成年者,全部充軍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家中女眷凡年輕的,一律編進樂籍,淪為官妓。”

獨孤瑾激動的扯開她眼上的布條,俯視著燕子激動道:“家中除了你以外,可有別的兄弟姐妹?”

這個死變態幹嘛啊,靈兒怕獨孤瑾傷害燕子,推開他說道:“你幹嗎問這些,查戶口啊。”

獨孤瑾冷眼瞥了一眼靈兒,緩緩道:“你先閉嘴,燕子的身世可能跟我有關!”

神馬?靈兒聽完這句話,直接傻眼了,心中也很好奇怎麼個情況,轉頭看向了燕子。

燕子披著衣衫靠在床幃,幽幽說道:“家道中落那年,我十二歲,有一個大我十歲的哥哥,充軍寧古塔了。”

獨孤瑾的臉抽動了一下,眼中泛著淚光問道:“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燕子發現了他情緒不對,難道?不可能的,哥哥在寧古塔呢,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富貴公子呢?她淡淡的說道:“我哥哥叫林兼墨,字孤瑾。”

“字孤瑾!”靈兒不可思議的看著獨孤瑾,驚愕道:“難道你是?”

獨孤瑾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對!我是她哥哥!”

燕子大吃一驚,她內心激動的像是溪水裡跳躍的魚兒一般,隨難以置信的看著獨孤瑾,說道:“不,你不是,我哥哥在寧古塔!”

獨孤瑾淡淡一笑,問燕子:“你六歲的時候,經常纏著一個姐姐給你做芙蓉糕,還記得麼?”

芙蓉糕,難怪這個死變態在胸口紋了一朵芙蓉花,每次喝醉酒的時候,一副兒女情長的狼狽相,難道他愛的是那個會做芙蓉糕的女子?

燕子混沌的腦海裡,翻開了塵封的記憶,哥哥那時候不住在家裡,而是住在一個別院叫暗香閣的地方。她小時候經常溜進去玩,那裡有滿院子的芙蓉花,依稀記得有一個穿著白色絹花衣衫的女子,常常在院子侍弄著那些花草,哥哥經常玩笑著說那叫暗香浮動。

燕子的淚眼婆娑的看著獨孤瑾,顫抖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麼說來,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