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兒子說過,寧欣和李冥銳極有可能定下婚約,因此兒子才反對她開始將女兒嫁給李冥銳的打算。
李冥銳性情忠厚,知恩必報,王季珏同他也說得上話,韓地來的人大多古道熱腸,求李冥銳比求寧欣會容易許多。
白姨娘挑起車簾,想了想道:“去學子會館。”
王季珏提過一嘴,李冥銳已經搬到學子會館去了,因為李冥銳還沒科舉就為國立國功勞,進過皇宮,又同平王世子交好,所以李冥銳的名聲是這屆舉子中最最特別的一個。
任誰都知道,李冥銳只要正常發揮,他是必中的。
有舉子想巴結李冥銳套些科舉的內幕,也有人藉著李冥銳刷些聲望,自從李冥銳住進學子會館中後,他每日不得消停。
後來寧欣看不過眼兒,在學子會館中給李冥銳包下了單獨的小院,並且在院門口留下了一個絕對,言明,對上對子的人可見,其餘人等一概不見。
由此李冥銳才能安靜的讀書。
如果寧欣不出手的話,李冥銳也會想辦法避免熱鬧,可是,寧欣從來都能想到他前面去。
別人或許會覺得傷自尊,或者覺得夫綱不振,李冥銳面對寧欣時單純的腦子只有高興,喜悅,夫綱什麼的哪有寧欣的關懷重要?
李冥銳每天都是神清氣爽的,獨居於小院讀書,感受寧欣對他的關懷。
平王世子來過一趟,果斷的再沒到訪,去齊王堂哥處訴苦,“李冥銳中毒了,中了寧欣的毒,他只有在寧欣面前才是韓地人!”
平王世子受到了齊王秋風掃落葉般的對待,可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在齊王面前提寧欣和李冥銳的甜蜜。
“什麼?王家的白姨娘?”
李冥銳放下了書卷,清澈眸子閃過一抹的深思,“不見!對了,你轉告白姨娘,我不僅不見他,王季珏我也不會見,我現在一心都在讀書上,一切等科舉後再說。”
“是。”
平王世子送得小書童墨言躬身領命。
李冥銳敲了敲額頭,“什麼事情都找寧欣,寧欣是我的好不好!憑什麼你以為求我就能影響寧欣?”
他從不是爛好人,也不會為了旁人為難寧欣,其實在他心裡,恨不得寧欣的關心,體貼,聰慧都凝聚在他身上。
齊王已經很讓李冥銳很無奈了好不好?
白姨娘又問了一遍,才相信李冥銳不見她!
這。。。李冥銳什麼時候也如此的不近人情了?跟寧欣相處太多了麼?
懷著失落的心情,白姨娘回到了王家,細細打聽她走後的動向,王大老爺到底還是從楚氏手中摳出了一點打點官司的銀子。
白姨娘敢給王大老爺出招,一是為了脫身,二她也算到王家如今最有錢得人是誰。
楚氏這些年不顯山不漏水的沒少劃拉私房銀子。
眼下官司纏身,楚氏不出銀子是不行的,楚氏也怕上公堂對峙,同時一旦她獲罪,王季玉的解元名頭也就保不住了。
白姨娘顧不上高興,也顧不上王大老爺出門應酬是不是去喝了花酒,她只想到一點,兒子!兒子的功名!
彷徨無助的白姨娘最後決定還是同兒子商量一下的好,聽了白姨娘的擔心和複述,王季珏無奈的嘆息:“娘為兒子好的心思,兒子明白,可是娘為何去找寧表姐?”
“我是看寧小姐心善又聰慧,許是能幫你出個脫離苦海的主意。”
白姨娘訕訕的說道:“娘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您也曉得王家是苦海?”王季珏變了變臉色,後想到白姨娘一心都是為了自己,放緩了語氣:
“寧表姐好不容脫身,她怎會再插足王家?藉著聖旨討回嫁妝財產,寧表姐實際上已經同王家恩斷義絕了!王家富貴也好,落魄也罷,她都不會再回到王家來。你拿王家的事情求她,你想她怎麼做?”
“娘,您不能把寧表姐對我的情分看得太重,也不能將我同她緊存的情分磨沒了。”
“我這不是為你著急麼?”白姨娘辯解:“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誰能幫你。”
王季珏淡淡的說道:“求人辦事,也得考慮所求之人的難處,娘,您這可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您這樣只會讓寧表小姐為難,您最糊塗的一點是又去找了李大哥。”
“我以為李公子是個善良厚道的人,古道熱腸,可誰知他也是一點情面不講。”白姨娘多了幾句埋怨,“他也變了,想他剛來京城的時候,哪是這樣的自私?”
王季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