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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大舅母莫不是不知賢妃娘娘的身世?”

寧欣一句話,讓大太太臉色一變。

賢妃曾經是先帝的人,更為不堪得是據傳賢妃娘娘曾經做過歌姬,而且她以制硯臺為名。隨著她聖寵越深,賢妃娘娘親手做得硯臺少之又少,而且只有當今能用,但仿造的人硯臺卻多了起來,因為賢妃得寵,很多人都下意識的忘記了賢妃的出身,捧著豔冠六宮的賢妃。

寧欣控訴的目光看向外祖母和大舅母,“旁人趨炎附勢,我管不到,但二表哥則能如此侮辱我?我記得先帝爺同妃相遇也是因為這塊硯臺,二表兄這是這是”

寧欣猛得轉過身體,背對著她們二人,“寧家女兒怎能不守婦道?寧家女人斷然不會做妾做偏房!”

前生為了國仇家恨,為了父親最後的囑託,寧欣捨棄了自尊侍奉韃子大汗,用盡爭寵的手段最終被冊封為汗王大妃。旁人只看到她為國盡忠高尚的情操,只有寧欣知曉,什麼為國?不過是報家仇而已。

寧欣十分痛恨那一段日子,甚至想都不願意再想起來,奪舍重生後,寧欣也慶幸自己是孤女,可以不用忌諱親人,她想怎樣就怎樣,不用再揹負家恨和父兄的託付。

上輩子她為大唐帝國,這輩子她只想過得瀟灑。

太夫人拍著炕桌,對大太太道:“這孽障將這等醃酇的東西送給欣丫頭?什麼美人玉,我看是禍水妖精!”

大太太連忙賠了小心,“母親息怒,母親息怒。”

看太夫人的臉色,大太太一咬牙提起裙襬噗通的跪下來,“那孽障不懂事他不知實情,前兩日賢妃娘娘才生下皇子如今被皇上寵得什麼似的。”

寧欣紋絲不動,因為背對著身子,就是知道大太太跪著,她也可以推脫成看不到:

“後宮裡還有皇后,有太后娘娘,即便賢妃生了皇子又怎樣?皇上可不僅僅只有她生的一個皇子,說句大不敬的話,最近幾年夭折的皇子還少嗎?她能做到賢妃的位置上,百官已經退步了,她再想更進一步,真當太后娘娘是吃素的?”

“如今她正但寵,自然是千好百好的,一旦出了變故,如今捧著她的人都沒好果子吃!況且寄託了大舅母全部厚望的二表哥若想光宗耀祖。怎能做那趨炎附勢之徒?賢妃榮寵以及,卻忘了一句話,月盈則虧。”

寧欣估摸著大太太跪得差不多了,她這才轉過身體,訝然道:“大舅母您怎麼跪下了?您這樣折煞甥女了。”

寧欣並沒有陪跪著,而是拉著大太太起身,轉而向神色嚴肅的太夫人道:“求外祖母饒了大舅母吧。”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寧欣一眼,抬了抬胳膊:“欣丫頭,你過來。”

寧欣坐回她身邊,太夫人幫她攏了碎髮,嘆道:“不愧是嫻兒的親生骨血,這兩府上下的女兒每一個能及得上你!”

第八章 裝神

大太太訕訕的起身,被一個手拿把攥的丫頭弄得又是跪又是求的,她很沒面子,上奇藝網還能得了?

寧欣因為太夫人的話不在意的一笑,正好同站起身悄悄打量她的大太太看個正著,寧欣的笑容在大太太眼中羞澀而靦腆,彷彿病西施的容貌因為這抹嬌羞展露出別樣的風情來,大太太心中本是三分惱怒,轉為七分。想到自己的院落中傷心事,她忙垂下眼瞼裝作只聽使喚的木頭人兒。

就是像寧欣這樣的狐媚子才能讓男人憐惜著,寵在心尖上。大太太暗自咬牙,那個賤人拽走了老爺,她如何都不能讓寧欣再搶走唯一指望的兒子——王季玉。

大太太聽婆母對寧欣百般看好,萬般稱讚,恨不得寧欣同兒子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來。大太太幾次想要開口打岔都受到太夫人目光中的警告,大太太是滿腹的委屈,都說兒子婚事父母做主,斷是沒有祖母做主的道理!

寧欣對太夫人的誇獎不以為意,對大太太的惱恨一樣的不在意,若是大太太不恨她,她方才一番的事情不是白做了?

“外祖母過獎了,我一直想著是娘和爹的女兒,雖是他們如今不在了,我也得時時刻刻記得不能給寧家丟臉!不能給名滿天下的父親抹黑,外孫女不想旁人議論,才高八斗的寧三元有了個不知羞恥,趨炎附勢的女兒。寧家雖是比不上伯爵府貴重富貴,但確是正經的耕讀人家,家世清貴,我身為寧家的女兒行事上不可錯一絲一毫。”

寧欣的話語極為的輕柔,但聽到的人都能感覺到寧欣的決心。大太太心想,寧家到寧三元這一代根都斷了,還什麼家世清貴,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太夫人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