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可多得的寶貝一樣。
於煙看著月初一的這張臉,那麼的年輕,卻又是那麼的好看,就連他發起怒的時候,都難以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兒的醜陋,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可是,從這個男人的眼中,她卻又好像可以看到太多的秘密一樣。
“我笑你,失態了。”於煙開口,淡淡的說了起來。
“怕你疼。”月初一坐到了於煙的身邊,伸手,拉起了她那一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片刻的溫和,讓於煙有了一點兒的失神。
“讓我坐起來。”她輕語,月初一伸手,細心的將她扶了起來,她就那麼的依在月初一的懷中,尋得片刻的溫暖。
“將軍,夫人,這傷口到底要不要清理了?”大夫有點兒無奈,現在,於煙與月初一這麼的坐著,他想下手清理傷口,也沒辦法清理啊。
“當然要清理。”於煙的眼淚,又差一點兒要掉下來了,這樣的疼痛,真的是難以忍受。
“好吧,夫人,請將你的手再伸出來一點兒。”大夫無奈,他拿起了用白酒消過毒的工具,在於煙的手上劃拉了起來。此時,於煙將自己的頭,深深的埋在月初一的懷中,而月初一,也緊緊的環著她的肩頭,於煙不過是一個女子,她卻將那種疼痛,生生的嚥了下去。
“娘子,不怕,有我陪著你。”月初一悠悠的開口,他的話語,讓於煙心生出來了幾分的感動。
陪著你,這話,真的很簡單,聽起來,沒有什麼,可是,卻是那麼的溫和,貌似於煙己經好久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語了。
她與月十五,獨居月家莊那麼久,過著屬於她們孃兒倆的小日子,如今,突然間多出來了一個男人,對她說,陪著她,她那封閉了許久的心,在此時,就那樣的開始了跳動,這樣的跳動中,彷彿隱藏了無盡的活力。
“月初一,你說話算話?”於煙不放心的問了起一,她怕這樣的陪伴太短。
“我說話算話,月初一,一輩子都陪著於煙。”月初一用聊天的方式,緩解於煙的注意力。就在此時,大夫一刀而下,於煙高聲叫喊了一聲,那一塊壞掉的肉,竟然被生生的割去了。
“好了,好了,將軍,夫人,好了。”大夫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用紗布將於煙的手,重新的包紮好。
只是這麼一個動作,於煙己經因為疼痛而出了一臉的冷汗。她彷彿被人抽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就那麼軟軟的依在月初一的懷中。
“娘子,好了,不疼了。好了。”月初一扶著於煙,給她說了起來。
於煙點頭,臉上擠出來了一線的笑意,就在這個時候,於煙那淡然的笑意消失的片刻,整個人,完全的昏倒在了月初一的懷中。
“娘子,娘子”月初一失了神的大叫了起來,他晃動著於煙的身體,就好像,於煙會在下一秒離他而去一樣。
“將軍,夫人無事,她只是過於的疼痛了,這爛肉己經除去了,明晨,夫人的狀況就會好很多,要不了半個月,夫人手上的布就可以揭去了。”大夫緊張的說了起來,看到月初一這麼緊張於煙,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
“最好如你所說,如果夫人出了一點兒的問題,本將軍定會斬下你的腦袋。”月初一狠語了起來。
這下,輪到這個大夫擦汗水了。
大夫誠惶誠恐的收拾好了一切,而後,收拾了一切的東西,迅速的離開了屋子,他生怕他晚一步的話,月初一就會要了他的小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榻上的於煙,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眼睛,她額上的汗水,時有時無,夢中,好像睡的也不是那樣的安穩。
月初一就那麼的坐在她的身邊,拉著她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分鐘也不想鬆開,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間,輕輕的吻了起來。
這一隻手上,有著點點的老繭,看起來,並非如別的女子那般的美好,這是一雙勞動的手,一雙為了生活而拼博的的手。
月初一越來越覺得,他為了自己所謂的自私的夢想,欠了於煙太多,不然的話,她的手也不會如此的粗糙。
此時,他的眼前浮現了先前的一幕事情。
他跨腳入院,卻見於煙抱著阿源的大腿,大哭而道。
“月初一,我為你生兒育女,我為你侍候爹孃,你卻五年未歸,五年未歸啊”在阿源那聲。“夫人,你抱錯了人了。”的話語以後,於煙臉上的那份尷尬,讓月初一不禁的樂了起來。
他伸手,撫過了於煙的小臉,喃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