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下了場,都拿起杯子灌著酒,以讓自己恢復正常,讓剛才的尷尬一幕消弭於無形。
不過,陸政東正慶幸的時候,品宣卻突然道:“難道你就不能主動請我跳一曲?”
陸政東不由愕然的抬起頭,還跳,還跳那可真是,難道品宣完全放開了?
不過陸政東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酒吧老闆杜鵑姐正朝他們這裡走來,顯然目標是他,品宣見他發現了過來的杜鵑,眼中露出捉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
陸政東也就配合的道:
“陪漂亮的長輩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陸政東品宣顯然是不想給杜鵑姐機會,所以才會如此。
果然,杜鵑姐看到兩人起身,身形微微一滯,折身走到了另一邊。
但陸政東知道品宣肯定是再沒有勇氣去舞池了,陸政東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掃了一眼品宣如同貴妃醉酒的嬌顏,也是心虛的很,再跳下去,因為他也不知道被酒精麻木的自制力降低的輕局昂下,會弄出什麼狀況出來,品宣畢竟是母親的朋友,陸政東不想因為這個而讓母親失去本來就少之又少的朋友。
兩個人都假意了一番,見到杜鵑姐有人邀請去了舞池之後,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陸政東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前更加的安穩。
陸政東靠在椅背上,微微避著眼睛,輕輕搖著腿,兩人的腿在幾下挨的很近,陸政東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品宣豐潤的腿際,品宣的臉蛋紅撲撲的,品宣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偶爾也會朝他看一眼的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陸政東覺得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位置越高,其實也就難得有這樣沒有人捧著,沒有人阿諛奉承的如同普通人的身份一樣可以暢快的喝酒泡吧的機會,而越是難得就越是有些不捨,因為陸政東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但就是再享受這樣的時光,再不捨,陸政東也知道,當又一曲舞結束的時候,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兩人離開酒吧的時候,杜鵑姐熱情的朝陸政東身上湊著道:“小陸,您歌唱得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
說著還故意將豐滿的胸口往他手上蹭,眼眸流轉中滿是切切的情意,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自明。
雖然被人欣賞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陸政東也不想給杜鵑姐留下什麼錯誤理解的機會
陸政東真是喝了不少酒,車肯定是不能開了,這地方距離品宣家不遠,兩個人就慢慢走著。
“陸政東,看來你還真是有女人緣啊,是不是心裡很是得意,是不是有些心動?是不是打算以後悄悄來這裡?”
出了酒吧沒多遠,品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
陸政東不禁一笑,雖然剛才杜鵑姐是揹著品宣,顯然品宣卻是心知肚明。
“我說你也真是的,我在你眼中就那麼不堪麼?”
陸政東真是有些惱火了。
“嗯,表現還不錯,婉拒了她,不然,哼,我就會打你小報告的,你媽可是給了我尚方寶劍的,你到京城了,要我看著你點。”
陸政東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品宣那穿著風衣的修長宜人的身軀,在微亮的路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
似乎因為剛才這一出,品宣失去了剛才的高興勁和平常喜歡說教的興致,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卻不說話。
陸政東也有些酒意,似乎也不想說話,本來是喝酒了,話應該多才是,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卻是突然沉默了。
晚上似乎變天,氣溫有些下降,陸政東仰起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恐怕就是所謂的倒春寒吧。好像天氣預報,今後幾天京城又會降雪。
一陣寒風吹過,品宣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陸政東剛想脫下外套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
手輕輕拍在品宣肩膀上,問道:
“冷嗎?”
“真生氣了?”
品宣幾乎也是同時說道。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品宣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陸政東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閃動。
“我可沒那麼小氣,這點事情就生氣了。冷嗎?”
品宣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
陸政東腦子一轉,不由想到了品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