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臺階,獨獨安新市很平靜。
為什麼?因為那是陸政東工作過的地方,不說四大班子的主要領導屬於中管幹部周書明很難在這四個位置上實現他的想法,就是其他重要的副職、常委書明書記都很難撼動,只能維持現狀。但現狀這種東西,持續久了,它是會發生變化的。書明書記不可能不清楚這點,清楚了而又無可奈何,才是最大的悲哀。其他地方就算是動來動去,也只能盤活半盤棋,甚至半盤也佔不到,能把安新盤活,才是真正的盤活。
陸政東當然也意識到這點,一方面他利用安新,形成跟書明書記的抗衡,另一方面,陸政東又非常的有頭腦,這種抗衡總是控制在一個限度之內,而且上次周書明利用黨建的事情想逼陸政東上套,可是陸政東卻是根本就不上套,而是以退為進。
陸政東很聰明,就算是在貝湖站穩腳跟,他如果跟書明書記針鋒相對,吃虧的還是他。所以,更多的時候,陸政東在妥協,而且儘可能妥協得讓書明書記滿意,讓書明書記舒服。馬新忠一開始也想跟陸政東結盟,這種政治聯盟在當下官場中不是沒有,而是很多,但大都以慘敗告終。
政治經驗不算豐富的陸政東卻是極有頭腦,沒有走這條路,只是和馬新忠等人也是臨時結盟的辦法,這種辦法只能在狹小的空間裡再次尋求一種平衡,種種平衡放到一起,陸政東就很吃力,但陸政東又用了洪志路作為兩者之間的平衡點,來緩和各方矛盾,將湧向他的種種矛盾或壓力暫時以緩衝的姿勢傳遞到這個人身上,確保他有從中迴旋的餘地,鬥爭中發展,發展中鬥爭,這是任何事物發展鐵的規律,官場更是如此!
這樣一步步不疾不徐的步調就算周書明有準備卻也缺少辦法,而且陸政東在發展經濟方面的作為也為他贏得了很大的聲望和很多人的追隨,這樣陸政東一步步的羽翼漸豐。
而陸政東一步步的羽翼漸豐,除了這些之外,書明書記出了一些昏招也是原因之一,在和楊凌峰的鬥爭中雖然是贏得乾脆,讓楊凌峰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可是這樣的一邊倒帶來的後遺症也是很明顯,這無形中更是助長了書明書記的控制慾以及自信心,對他的一些話和建議也不是那麼聽得進去。
當然從內心來講蘭超華對於陸政東也是尊重的,陸政東不但能力超群而且善於實幹,更是頗有遠見和抱負的人物,安新,乃至貝湖各項事業能發展到今天,陸政東功不可沒。
可尊重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畢竟雙方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他也必須要給周書明出謀劃策牽制削弱陸政東。
除了陸政東,現在周書明對詹繼東也是極度不滿,雖然這樣的不滿書明書記是迫於眼下的局面一直隱忍不發,但這種事終究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其他副書記常委的事情也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所以從根本上講,書明書記現在的處境是外有強敵內有隱憂,內憂外患,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應該是搞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就是要搞也不要搞瞿邢琳這樣的女人。
書明書記本來對於艾琳集團投資落戶貝湖的事情就太急迫了一些,雖然沒有人在對待艾琳集團的政策上反對或者說三道四,但這也僅僅是表面,其他人內心是怎麼想的誰知道。
若是因為瞿邢琳的事情最後出了問題,那是好事變壞事,完全是得不償失,甚至還不如不弄這些玩意。
不可否認,瞿邢琳有名頭,有身材有臉蛋又有留學的背景,是個迷人的尤物,但這樣的尤物其實也不就是瞿邢琳一個,書明書記就算是耐不住寂寞,找個像樣的女人還不容易?
只要不是瞿邢琳,那風險就會小得多,只是蘭超華也清楚情之一物是最難說清楚的,很多時候就算是再熟也不一定來電,就得芝麻看綠豆只要兩人看對眼,這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
蘭超華不禁搖搖頭,不管是桃色陷阱還是兩情相悅,總之書明書記這次是陷進去了,這樣的事情周書明交代下來,他也不得不去辦,特別是眼下這關鍵時期,他不禁要去辦,還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能有任何的馬虎,蘭超華很清楚,周書明和瞿邢琳要是存在那種關係,那就絕不可能僅僅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而是會涉及到很多直接的經濟利益,這是必然結果。
馬虎出人命,這是對醫生而言的,對他而言,則是馬虎出會引發一場大火,這樣的大火可比醫死一個人更嚴重,不但會把書明書記燒得難受,他以及其他很多人說不定也會在這場大火中毀於一旦
之前,瞿邢琳找過他幾次,蘭超華知道瞿邢琳找他幹什麼,畢竟有些事情省委書記是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