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林芝猛一踩剎車問:“哪兒呢?!”
車咯吱一聲停在了路邊
梁先學不由呵呵的笑著,央林芝不由笑罵道:“梁先學,原來你也變壞了!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沒有一個好的。”
美人嗔怒別有一番風情,梁先學不禁想,姚芳菲就像白玫瑰,央林芝就像紅玫瑰。這兩朵玫瑰一個清純嬌豔,一個熱烈妖嬈,要是能夠同時擁有,那真是人生至高享受,梁先學其實討厭“情婦”這個詞,這個詞代表了放蕩墮落;他更喜歡“情人”這個詞,這個詞代表著浪漫美好。
但央林芝是那種男人們人見人愛卻不是輕易敢碰的女人,也不是他所能降服得住的女人,而且央林芝和他老婆相熟,這是典型的窩邊草。
窩邊草可不能隨便吃,否則,關係就會微妙起來,官場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旦微妙起來,離倒黴的日子就不遠了。
即便是梁先學喝得有點多,這一點依然很清楚,他也好,央林芝也好,可以口花花的,但是真要想實質性的突破,卻是很難,不禁一笑道:“你這樣優雅美麗的女士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央林芝道:“我這是大實話,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動物,你們男人啊,就是見不得漂亮的女人,恨不得全天下的美女都跟自己有一腿。”
央林芝卻是一嘆道:
“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樣,只是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
梁先學暗道,看來央林芝真是有點喝多了,難道詹書記又有了新歡,讓央林芝靠邊站了,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女人啊女人,不管她們有多麼聰明,卻總是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糾結,梁先學笑著說:“那你希望我對你什麼地方感興趣?我知道你有才華,有能力,但不管怎麼樣,一個女人如果身體都不能吸引男人,對女人來說不是也很可悲嘛。”
央林芝卻是一笑道:
“對於你們這樣在仕途個打拼的人來講,漂亮的女人其實不完全是體味那樣的感官刺激,因為‘性’福是最靈魂的東西,將自己的‘性’福寄託在女人的肉體上,實現靈與肉的結合,最能顯示一個男人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可以增強一個成功男人的野心。”
梁先學一呆,他沒想到央林芝會有這樣的想法,央林芝這樣的說法雖然有點以偏概全,但也沒說錯,女人在床上的尖叫讓男人體會的不僅僅是生理的快感,更是戰鬥的號角,每當他在姚芳菲身上發洩一次,野心就會膨脹一次,向上攀爬的慾望就會強烈一份,但每往上挪動那麼一小步也都是要費勁九牛二虎之力。
對於他而言,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周書明早點把他外放出去,省委書記的秘書雖然位置很重要,但畢竟是侍候人的,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很清楚他和詹繼東之間的關係逾越了一個秘書應有的本分,想到這裡心裡也有點煩悶,也是有些感慨的道:“野心?別人都只看到仕途之人的風光,可是在這風光之後的激流洶湧卻是所知甚少,就像我,這樣給領導服務的,更是得小心翼翼,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一步走錯就會跌進萬丈深淵,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之東流。很多時間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處於極度壓抑的狀態之下,也難啊。
梁先學這話倒是真的,每次和周書記去京城,周書記都習慣讓車去天安門,說只有在那裡才能理解什麼叫千秋功過,什麼叫責任重於泰山啊!
然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次到京城周書記開始住五星級酒店,由標準間進而豪華套,如今已經住進了總統套,梁先學搞不懂周書記變了,還是環境變了。
梁先學覺得自己也與剛給周書記當秘書時不一樣了,連讀書也從《資治通鑑》,轉向了《厚黑學》,正如同有位作家所言:一個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英勇地犧牲,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事業卑賤地活著,而他現在只能算是卑賤的活著,活得小心翼翼
央林芝也有些感慨的道:
“你們男人難,難道我們女人就不難?”
梁先學笑了笑,心道央林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想想也不可能,人家有詹大書記作為靠山,什麼事情還擺不平,便笑道:“做女人也難,做名女人更難,但做名女人的男人更難。”
哪知央林芝對於他的玩笑話卻是沒接過去,過了會央林芝幽幽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
梁先學沉吟了一下道:
“別人怎麼看不重要,人活一輩子真的不容易,重要的是自己要活得開心,不要像我這樣,活得很累。”
央林芝微微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