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懷安的臉色,蔣思青眼神微微一凝:
“懷安哥,懷德哥不同意?”
曾懷安皺了皺眉頭,坐下後,蹺起二郎腿,嘆了口氣,道:“懷德心情肯定不好,我都沒敢提這茬?”
蔣思青微微一愣,撇了撇嘴說道:
“懷安哥,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那麼怕懷德哥?我這事是好事,你都不敢開口?”
曾懷安一聽不由一笑:
“小妹,你不怕懷德哥,那你怎麼不自己去說?”
曾家上下都很寵這個小妹妹,誰都蹙這個小妹妹,可是這個被全家寵著的小妹天不怕地不怕,連爺爺都不怕,可就是怕曾懷德,可見一物降一物這話是絕對沒錯的。
“你以為我不敢嗎?對了,懷德哥遇到什麼事情心情不好了?”
蔣思青眼珠一轉,岔開了話題。
蔣思青這是想一出事一出,在曾懷安看來,這都是胡鬧,更不要說曾懷德了,所以蔣思青是肯定不敢直接和曾懷德說的,也就說道:“本來楊鶴鳴這次又機會進一步的,可是又遇到了那邊的對手,情況不容樂觀,所以懷德很是心煩。小妹,貝湖那檔子事兒,你不要再摻和了,那人你懷安哥有過接觸,不好惹。”
蔣思青一聽不由搖搖頭:
“懷安哥,你啊,知道和懷德哥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都這麼大的人了,半點正經事兒也不去做,整天和那些狐朋好友在一起,遊手好閒的,一回來就聽說你現在是什麼懷‘安三少’呢,你倒是說說,要混到什麼時候才是頭?”
從小到大,除了曾懷德,家裡這一輩的男子都沒少被這個小妹評頭論足過,對他這都是很客氣的了,所以曾懷安卻並不生氣,而是把身子向後一仰,擺弄著手指上的一枚古玉扳指,懶洋洋地道:“小妹息怒,咱傢什麼能人都不缺,唯獨少一個會享受生活的閒人,咱倆世界觀不同,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同,你就不要打擊我了,我這樣的人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懂的。”
“懷安三少,你也有世界觀?”
蔣思青險些氣樂了,心情倒好上許多,望著沙發上吊兒郎當的曾懷安,蹙眉道:“懷安哥,其實你腦子挺聰明,就是不走正路,就是進取心差一點,韌性差一點,玩心太重了,真是可惜了,要不然真正可以幫上懷德哥,那還輪得上我來操心這些事?”
曾懷安擺擺手,笑著道:
“小妹,你別來這套,我是什麼材料我自己清楚,看到懷德成天那樣熬心費神的,我估計會被活活折磨死,寧可就在企業裡待著。當然,懷德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交代我該辦的事情我都沒二話。”
曾懷安抓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品了一口才說道:“小妹,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受過薰陶,可是這體制內的事情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裡牽涉到很多事情,你不懂的。咱們不給懷德添亂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援,小妹啊,你還是趁這樣的機會趕緊給我們找個妹夫吧,這才是你最該做的”
“你你你還沒找嫂子了,你都多大年紀了?最近又在追那個叫什麼蓉的,我看你還是沒打算結婚,還來管我。”
曾懷德目光一滯,拿起茶几上的紅酒瓶,往杯子裡倒了酒,苦笑著道:“小妹,你說真是奇怪,只要是我曾懷德發句話,送上門的美女能排到五條街外,那小丫頭怎麼就那樣張狂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你還別說,她越是拒絕,我還真就喜歡上她了,感情這玩意,還真是奇怪!”
“不是感情奇怪,是你夠賤!”
蔣思青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嘆了口氣,輕聲道:“你也離了這麼多年,也是該成個家的時候了。”
曾懷安一個蔣思青這表情就知道她又要讓他去曾懷德那裡說她去貝湖的事情,擺擺手:“不說個人問題了,我不干涉你,你也不干涉我。好了,既然你自己找懷德說去,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拿起挎包,逃也似的溜走了轉身走了出去。
蔣思青心事重重的想了一會,越是如此,倒是越發讓她堅定了要去貝湖的決心,當然她也不會去找她的懷德哥,而是準備找她的老爸。
晚上八點多鐘,曾耀紅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裡,喝了杯濃茶後,徑直去了書房,他剛剛拉開椅子坐下,蔣思青就敲門進來,倚在門邊,蹙眉道:“老爸,怎麼又喝那麼多酒,小心把身體搞壞了。”
曾耀紅微微一笑,點上顆煙,輕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