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省長卻是在詹繼東的事情上採取了以德報怨的方式,在詹繼東不分管經濟之後,陸省長支援了詹繼東分管了黨校這一塊,這一點楊啟成心裡是認為有點不妥的,這等於是放虎歸山,重新壯大了周書明的力量,但既然陸省長自有主張,應該是考慮到在貝湖政局相對穩定了之後,還要幹些大事,要幹大事,就需要整個班子緊密團結。和周書明相處比較和諧至關重要的緣故才這麼做的,這事他也不便多說。而這並沒有減少他對詹繼東背後會繼續搞小動作的擔心,聽說詹繼東又常常跑京城,頓時充滿了警惕,問榮欣,詹書記跑京城,為的什麼事。
榮欣自然也清楚省裡領導之間那點事情,就說道,詹書記到京城,似乎主要是為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可主要原因似乎還是詹書記和蘭部長之間出了一些問題。
榮欣的這話讓楊啟成心裡微微一動,楊啟成知道詹繼東不可能一直在京城待著跑這些事,主要工作,是由駐京辦配合省裡相關人員。所以,榮欣對這類事,是非常清楚的。
楊啟成也有些意外,當初,陸政東在詹繼東增加分管工作上投了支援票,楊啟成覺得不妥,認為這樣做會重新增大周書明的權重,從而讓周書明重新掌握住絕對的主動權,導致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
而現在看來陸省長此舉,看似是退,其實是進,既體現了顧全大局,不因私廢公,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來的高風亮節,而又達到了讓周書明內部之間起矛盾的目的,其他人可能覺得詹繼東和蘭超華兩人之間的矛盾僅僅就是兩人之間的矛盾,只是內部爭寵而已,而事實上對於極為深刻了解周書明和蘭超華之間關係的楊啟成來講,詹繼東和蘭超華之間的矛盾實際上就是詹繼東和周書明之間的矛盾,這兩者之間看似已經修復了關係,實際上關係還是難以達到出現裂痕之前,甚至還有裂痕越來越大的跡象,這裡面的矛盾也肯定不是他看到的那麼簡單。可見,陸政東在政治上的預見能力,實在太驚人,政治上的敏感度實在是太敏銳了。
天下沒有淨土,只要有權力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矛盾,會有鬥爭。
政治永遠都是在動態變化之中,今天或許是盟友,明天也許就是敵人,今天或許是一個戰壕的,明天說不定就會分道揚鑣,今天是敵人或許明天就是朋友,省委班子十幾個人,同樣也是如此,有這樣那樣的矛盾,也是完全正常的,有這樣的變化也是正常的,只是在楊啟成看來,公開的矛盾,或許容易處理,矛盾激化的時候,也許就是徹底解決的時候。公開的不和也是如此,也同樣但現在的情況並非如此,周書明和詹繼東之間是彼此在心裡栽下一根刺,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要充分利用。
陸省長是否知道這件事?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他?如果提醒,到底應該怎麼說?
楊啟成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再核實一下。
不管怎麼樣,榮欣的這些訊息讓楊啟成心裡有些複雜,不說其他,這樣的情況他居然之前都不掌握,作為秘書長,這是不應該的,同時心裡也有些感悟,駐京辦這個位置特別,是個資訊集散地,不但可以瞭解很多京城的訊息,更重要的是這樣特殊的位置,可以瞭解很多即便是在貝湖也不曾瞭解的東西,同時也可以對一些在貝湖所瞭解的資訊進行印證。
掌握第一手準確的資訊這很重要,只有切實掌握了這個,才能對省裡高層的動向有一個較為準確的基本判斷,而對省裡的動向有個基本判斷,才能採取相應的應對策略。
而由於陸省長家在京城,京城裡也有很深的關係,所以對於駐京辦,說實話,他也不是很重視,現在看來是有些失策了。不過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而這個提供訊息的人選楊啟成想來想去,覺得榮欣還是比較合適的,駐京辦的主任楊宗如同泥鰍一般,是滑不溜秋,嘴巴很難有一句實話,而兩個副主任同樣也是如此,當然更為重要的是,既然陸省長不重視駐京辦,在駐京辦主要人事安排上也就沒有爭取,也就是說駐京辦的三個主要領導並不是真正的自己人,榮欣作為接待處長,很多東西甚至比三個主任副主任瞭解的東西更多。
而榮欣現在還沒找到一個可以靠岸的碼頭,榮欣一個人在京城,職務也上不去,很希望能動一動。可他這個位置太特別,似乎和所有領導都極為密切,事實上,哪一個領導,都不敢將她視為心腹,關鍵時刻,沒有人肯替她說話。這一點可以利用,建議提一提駐京辦的幹部這在楊啟成的許可權之內,並不需要太費事就能讓其為我所用
當然這個話不能說得太明瞭,只能點到為止,既要讓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