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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政東的問題是,維熙由於天然的優勢佔據大部分家裡的資源這一現實無法改變,政東顯然也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已經在這方面進行著努力,但在他看來,政東在這方面做得還遠遠不夠,或者說是有所顧慮還在觀察,總之現在還沒有明確向那一方靠攏。
政東在這方面很吃虧,揹負著雲家之名,卻難得雲家之實,政東既然有這方面的才能,又想在這方面走得更遠一些,那他就想政東自己想要闖出的一條路上如何給予政東一些實實在在的幫助,比如原來陸政東的幾個老領有機會動一動的還是要爭取動一動,也給政東多鋪鋪路,希望政東在這條路上也能走得更遠一些,所以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政東。
原本他還擔心兩個孫輩都很優秀,還怕兄弟睨於牆,在對待政東的問題上也很是猶豫,但政東的表現讓他覺得多慮了,人老了,特別是感覺時日不多,很多東西也就看得更淡了,維熙也好,政東也罷,兩個孫輩都很優秀,真正孰優孰劣,誰會走得更遠,更重要的是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
雲老爺子知道陸政東需要好好消化他的話,沉默了好一會才又說道:“政東,你年紀也不算小了,就算是響應國家號召晚婚晚育也已經是足夠了,你母親也很想抱孫子呢,你和佟家丫頭的事情,你們是個什麼打算?”
陸政東看了外公一眼,見他難得的露出溫情的一面,並沒有講什麼到了這樣的位置需要有一個叫家庭才顯得更為成熟和能夠承擔重任之類的話,也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是早就在打算,主要是我工作調動耽擱了,我和雪玉的想法是婚禮就不要鋪張浪費了,節儉辦婚禮,您看”
“恩,你母親也打電話來和我商量了這事,我看就春節吧,春節大家都不忙,你母親也是這麼想的。你說節儉辦婚禮,這很好,你現在在京城已經是引起各方矚目了,在這樣的事情上越是低調越好,佟家也是這個意思”
陸政東點點頭,老爺子親自發話,其實這婚事的規格已經夠高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從老爺子的住處出來,陸政東的心緒有些複雜,他知道這一天總會來到,卻又總是有些難以面對,對他來說這多少有些政治婚姻的味道,而對雪玉來說,或許不是這樣,而且自己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這對雪玉來說,有些不公,但是雪玉畢竟成為他的妻子,對於他的其他女人來說,或許更為不公
但不管怎麼樣都得面對,他考慮著年前回一趟西河,一來是要把母親接來,二來西河該走動的關係還得提前拜拜年,第三也得要見見自己的那些女人們
當然在這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管是出於禮節還是尊重,他還得在上雪玉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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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玉家今天請來的客人不少,佟老爺子是老一輩革命家,多年戎馬生涯鑄就的一名鐵血將軍,對軍隊的感情之深,外人難以理解,時刻以國家的軍隊建設為己任,所以家裡絕大多數人都交給了軍隊,雖然多是便裝,但一看身板舉止就是行伍出身。
很多人陸政東之前都只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而這些人都是不住的打量著他,陸政東畢竟是見識過大場面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而以前在他面前一直兇巴巴的雪玉,今天在她自己的地盤見著他,在眾人的注視下,和他走在一起卻很是不好意思。
陸政東是不清楚清楚,原來是佟家老爺子的命令,要求一家子人都放下手中的任務跑回來,把在外的眾人活生生的嚇了一跳,還以為老爺子要魂歸故里、撒手人寰了,趕緊跑回來聆聽老爺子的遺言,在通了幾個電話後才知道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老爺子好好的,啥事那麼急呢,好歹也支會聲啊!
不過回到京城之後才知道要見雪玉未來的姑爺,所以才今天才到的這麼整齊,這些人對他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都挺好奇這位年輕得離譜的廳官。特別是雪玉的伯母和雪玉母親一樣,也是部隊的政治思想工作者,不愧是軍人,嘴巴和機關槍有得一拼,以陸政東作為榜樣對佟家的幾個子弟進行著思想教育,驚人的殺傷力令其他幾個年輕人都面面相覷,弄得一直還神情自若的陸政東也是如坐針氈,但是還不能不一邊謙虛著,一邊還得安撫未來的大舅哥小舅子的。——不然這些傢伙因為他被上了一堂政治課,他肯定在酒桌上要遭到這幫人的圍攻“報復”的。
帶著他把七大姑八大姨見過之後,回到一群平輩中,雪玉才自然了不少,陸政東也是如釋重負。
平輩中自然是有不少行伍出身的,陸政東對軍隊的事情還是挺感興趣的,也就問一些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