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公司,權力大了,業務多了,可好歹也是咱建委下邊企業不是?可這倒好,一腳把建委踹在一邊上涼快去了,一切都得聽她的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周林文眉頭微微一皺,道:
“老劉,你喝高了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說為好,這裡也就我們兩個人,換個場合,又是一場風波”
劉鑾擺擺手:
“林文,我的酒量你清楚,我沒說酒話,你的意思我明白,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只是這麼個低法,我真是憋屈得慌。”
周林文覺得劉鑾的情緒很是有些不對味,似乎有些衝著陸政東去的意思,這雖然劉鑾沒明說,但周林文能夠切實的感受到。
這個傢伙和財政局長金忠彪有得一拼,都是難剃的頭。仗著和張新普關係不錯,和蔣炳明關係密切,所以有時候就有點不那麼聽招呼。
這種情緒很危險,因為人都是感情動物,有了這樣的情緒,就算想忍住,但是難免會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不經意的表現出來。
劉鑾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情緒,自然是認為自己和他關係很不錯,這也就意味著他也會在和別的他認為和他關係密切的人面前表現出來類似情緒,聽到話的人雖然是會拍著胸脯講會守口如瓶,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都忍不住。
何況建委主任也是堂堂正處級,平常打交道的頭頭腦腦,那也是老江湖,各個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鼻子比狗還靈敏,不要說這樣直抒胸臆,就是稍微露出那麼一點點氣息,也就從中能聞出個味道來,若是誰給他上點眼藥,在陸政東面前吹吹風,那你劉鑾就是有三頭六臂。
“老劉有些東西已經是定下來了,你多說也無用,有些時候禍從口出,還是要注意些,不然吃了虧還不知道怎麼吃的。”
周林文想了一想,最後還是提醒了劉鑾,都是在體制中行走的人,周林文清楚,走到今天這一步,都不容易,特別是建委主任這個位置現在還是很熱的,劉鑾不滿意,想坐的人一大把,即便是劉鑾同一系統的人恐怕現在窺視這個位置的人不在少數,別以為自己坐這位置就穩如泰山雷打不動,其實有時候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一樣轉。
“我知道分寸,不過蘇中路像說吃了藥一樣,亢奮得很,是不是,蘇州路的到了強有力的支援?”
周林文著劉鑾那樣子,沉吟了一下道:
“老劉,你也知道蘇市長知道咱們倆關係不錯,所以在我面前很多話都是留了一口,不過我也估摸著她是找了陸市長,我聽他的意思,陸市長大概是把發展公司班子人選定奪大權交給了他,看樣子陸市長挺信任他,你想想這是什麼概念?
所以老劉,悠著點,不要得太僵,他背後可是站著陸市長。”
周林文沉吟著道:“二十幾歲的市長,你就是打著燈籠在全國找,你也找不出第二個,這說明什麼?
老劉,你不會懷疑省委領導的楊光和能耐吧?一是深得省委支援,而是肯定肚子有貨,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何況有些事情,在常委會上都沒有人反對,這其實也就說明一些問題”
“這個不會吧?”
劉鑾心中一凜,他的最大依靠就是張新普和蔣炳明,他也間接的徵詢過張新普的意思,只是張新普似乎也還沒看清陸政東,不置可否。“不會?你說不會就不會?看樣子領導的心思也拿不準”
周林文說道:
“老劉,陸市長新官上任,對這一塊之看重,我想你也是清楚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事兒你可別去撞風頭,陸政東人年輕,肯定特別對威信,你若是對著幹,豈不是自尋煩勞?”
周林文知道,他和劉鑾之間關係較好,蘇中路和劉鑾的關係不是什麼秘密,這樣的麻煩事恐怕到時候還是會讓他出面做工作,所以他也想把說服工作坐在前面。於文亮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這樁麻煩事兒最終會落到自己頭上。
周林文的預感沒有錯,他得說辭基本上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科市建委黨組意見和陸市長的觀點不一致,這個僵局必須要打破,做通工作的事情不出他意外,還是落在了他身上,雖然市裡的領導明說,單週林文心裡清楚,市裡的領導,只是讓他合劉鑾溝通溝通,協調一下,好早日拿出一個班子人選方案出來。
但周林文清楚陸政東當然不是因為自己和劉鑾關係好才讓他出面,而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同時也是摸清他態度的一次試探。
雖然周林文對於蘇中路從心裡來講並不太感冒,不是很感冒,但是對於陸政東,周林文還是相當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