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居然存在了磁場,有種巨大的力量想將我和他吸引到一起。我怕控制不住將要發生的場面。他越發湊近了。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還有我臨將缺氧的大腦。
“方洛哲!——”樓下傳來歇斯底里地吼聲。是大姐敏新的。這一下子我清醒過來了。剛才怎麼了?發生了火星事件麼?我有些茫然。
“別理她。”我起身要下身,他伸手便拉住了我,我想說我要去解釋一下,他二話不說,一用力便將我扯了回來。是他不小心用力過猛,我跌撞進了他的懷中。
“她會——”我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只念著大姐發飆的後果不堪設想。“她會——”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他溫熱的帶著酒氣的唇已落了下來。
無聲,親吻。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瞪眼瞅著他,卻再也表達不出什麼來。我想這樣是不對的,想推開,卻無力。他給我的感覺讓我彷彿墜入甜蜜和天堂中。
瞬間我有些想沉淪在這種感覺中。
“我想,”許久,他緊緊地擁著我,在我耳邊語道,“我才是真的看上你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你騙我!”
他說,“我也希望不是真的。至少離開你,不要不捨和牽掛。”
我推開他的擁抱,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他眼睛裡帶著溫暖的笑意,沒有一絲冰冷。我還是不信,“我不信。”大姐那麼有才華,那麼靚麗,笨珠兒也是活躍青春,還有村裡的一些女孩子,個個都比我強吧?憑啥看上我了?他揪著我的耳朵晃了晃,“不許想歪了。”
“你想調戲我!”我大言不慚。他一口酒噴了出來。
我推開他,“你敢調戲良家婦女!我要告訴大伯去。”
“你去說吧。說我親你了。”他晃了晃酒瓶子,戲謔道,“看你大伯家怎麼評理和收場。考慮好後果再說。去說之前,看看還有沒酒。讓我們把這些情感,快樂和悲傷,都拋到一邊吧。一醉方休好不好?”
我本來很氣,氣他居然私自親吻我,討厭他拿大伯和大姐的脾氣來要挾我。後半句呢,他半哄溫婉的語氣讓我馬上給帶入到另外一種思緒。酒?不快立刻被揮之腦後,站起來向樓下走去。他便不再攔我。
冰箱裡有幾瓶,那就今晚上幹掉它吧。我也有好多快樂傷悲,也要丟之腦後才行。我嘀咕了一句,心裡也酸酸的。一個個都要離我而去害我又作孤家寡人。可我不一直希望他走麼?真的要走又有些不願了。沒交房租?交了呀。沒按合同約定?幾點幾條記不住也束縛不了他要離去。還有什麼直得我左思右想的?我踉蹌地下了樓,敏新在樓梯口冷若冰霜地盯著我。
我有些心虛,指指樓頂,“他不願意下來。你要爬上去麼?”三樓至露天台的樓梯沒有扶手,從小她就不爬的。現在,她也果然只望了一眼,雙手叉在胸前,“你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哦。坐那兒聊了會。”我訕笑不矣,掩飾剛才那一幕帶來的紅潤和慌亂。“你還要等麼?”
“我明天再來。”她如高貴的女神一般甩手,抬腿便走。屋子裡清淅地聽到她的高跟鞋的“咚咚”的聲音。我想起她姣好的面孔,苗條的身材,漂亮的衣服和鞋子。那個姓方的,眼光有問題麼?
“她走了。”我把啤酒塞了一支給他,再放了一支在地上,自己手中拿了一支,一屁股坐了下來。“明天會再來。看來鍥而不捨,她對你很有意思。”
他不說話,咬開瓶蓋把酒放在地上。我弄半天沒搞開瓶蓋,他便無聲地搶過去,崩兒一下,咬開,這技術讓我羨慕不矣。但我不敢拿自己的牙齒開刀。“來,慶祝姓方的要回歸了!”我揚長音調,裝作很開心。他輕輕地碰了碰酒瓶,飲了大口。
我小口抿了抿,有些厭惡這樣的酒味。皺了皺眉頭,他的視線正好對上我,“不習慣就別喝。醉了我可不負責。”
我何時有想過一醉方休是什麼滋味。這個念頭讓我躍躍欲試。豪氣地灌了一大口,擠著眉頭把一嘴巴的酒往肚子裡咽下去。又冰涼又奇妙的感覺從肚子往腦門衝了上去,我的臉感覺燒紅了。
“我一直想嚐嚐,為什麼你們都愛喝這個。”我開始打著嗝,“我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敢嘗過這個東西。沒膽量。大伯不讓喝,二新說這不是女孩子家喝的。我很聽話吧,我就一直沒動過。今天這可是個秘密,不准你和他們說哦。否則我又要捱罵了。我一直是個乖乖女,不想他們擔心。這樣的話等我爸媽回來了,他們就不會難過和傷心。我想把自己最乖的一面展現給他們。作為他們回來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