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廈婷�攔齟頡�
理學院一個大一男生,性格很孤僻,專門找那種人少的教室上自習。這個學期開學不久,上了一次公共課之後,他發現了九教四樓這個好去處,於是每天晚上都去,一個人,自習到很晚。每天去的時候,一進門他就能看見坐最後一排那個見不著臉的女生。他是個心地善良的小男生,自習完離開時,會很禮貌而又像在自言自語地提示說,很晚了,回去吧。女生從來沒理會過他,這讓他很受打擊,覺得這女生真是奇怪,老不理人。
有一次,他心血來潮玩了個惡作劇,出門的時候順手把燈給關了,又站在走廊的光線下等了足足兩三分鐘,竟然沒人出來,也沒人問他為什麼把燈關掉。怪事在緊接下來的第二天就發生了。他正專心看書,突然聽見那女生在哭,於是就回頭問了一怎麼啦?“沒人回答,哭聲卻還在繼續。他其實有點害怕,但還是起身走到了那個女生旁邊,再問,同學,你怎麼啦?為什麼哭?”良久,女生才出聲,哽咽著說,我眼睛不舒服。男生說你眼睛怎麼不舒服了?這個時候,女生突地抬起頭,抬頭的瞬間,低垂的頭髮被散開,發出呼呼呼的幾聲悶響。男生很清楚地看見,女生哪有眼睛,在她整張臉上,除了一張張大了淌著血的嘴巴,別的五官司都不見了。嘴巴以上,平平整整,像被利刀齊切過似的,一片焦黑
我聽到後背陣陣發冷,然後就聽見盛可以在男生宿舍下面叫我。迅速逃離恐怖製造場,寢室都沒進,應了盛可以一聲,就直接下了樓。可能是聽鬼故事的時候受了驚嚇,見到老喜歡把頭髮披著的盛可以,我便條件反射地警覺起來,說你怎麼不把頭髮紮起來?我的唐突然讓她很是莫明其妙,她說我一直都不喜歡扎頭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時語塞,閉上嘴巴跟她往外走。
原以為盛可以是因為我白天跟她約了,才來找我的,結果又自作多情了一場。她壓根兒就把我約她這事給忘到伊拉克去了,找我是想問信海欣家裡的電話號碼,說是找信海欣有非常要緊的事。我說你不知道打手機啊,她卻說信海欣的手機一直關機,,可能是忘帶充電器回去了。可是信海欣家裡的電話是多少,我還真不曉得。
“她家裡電話你都不知道?”
“我為什麼非要知道啊?又沒打算做她家女婿。你找她有什麼要緊事哦?”
“很要緊的事。”
“我是問你什麼事,沒問你有多要緊。”
“就是很要緊的那種要緊事。”
“好啦好啦,不說算啦,你現在反正喜歡跟我玩神秘。”
後來我才知道,這段時間盛可以急著找信海欣,是因為學校催交拖欠的學費了,否則畢不了業。她急著找信海欣找一些錢。
10點多鐘,上晚自習的都陸陸續續回寢室了,我和盛可以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話不投機地東拉西扯。這樣一種矛盾狀態,走在路上還可以叫話不投機,要是放在床上,那就叫同床異夢了。最後她還是良心發現,問我這幾天想找她說什麼。我一五一十地把日記本的事跟她交待了。
“海欣跟我說過一段,我和她都覺得可能是有人想告訴你們真相。”
“有人想告訴我真相?那我哥以前跟你說過他還跟什麼人有交往沒有?”
“沒說過,他好像不太喜歡對我說自己的私事。”
“會是誰呢?”
“是啊,會是誰呢?”
眼看到那些打火機的時候,總覺得它們並不那麼安靜。或許是與火有關,與燃燒有關,擱在任何一個角落似乎都構造不出安靜的景象來。蔡小財那麼小心地收藏著它們,而它們,是給蔡小財點燃了希望,還是灼傷了蔡小財的某段心情,某段莫名的青春?
高老頭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探照燈似的盯著我嘴裡叼著的那支菸,一副饞得要抽筋的樣子。他的手很有力。[·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
曾經,也就是在這個位置,蔡小財也這麼把手搭在我肩膀上過。高老頭比我高,搭起來舒服,我哥比我矮,怎麼搭怎麼彆扭,也吃力,可大一第一期快放假的那天晚上,我哥還是把手搭在我肩上很久。
當時已經是大冷天,蔡小財打電話給我,當時斜坐在床上,半個身子縮在被子裡避寒。本來就冷得很不耐煩,再爬起來接電話,心裡整個就不舒服。我拿起電話就耍脾氣,說蔡小財你打電話找合適一點的時候好不好?你這不是成心想把我凍死嗎?蔡小財也不跟我計較這些,倒一個勁地問我是不是被子薄了,晚上睡起來不暖和。我這個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