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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寢室吧,都10點多了。”
“我不回,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高老頭的性格(3 )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我不放心。”
“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回寢室。”
“那我就陪你坐到天亮。可是你冷不冷啊?我怎麼感覺你全身都發抖?”
我剛說了句不冷,身體卻很不爭氣地連打兩個寒顫。信海欣再次勸我回寢室被我拒絕後,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電話打到班裡的女生宿舍,找的是盛可以。
“可以,我跟蔡小菜在操場邊,就是國旗這裡,他不肯回去,你幫我把我的蓋被抱出來好不好?”
“”
“枕頭不用拿,把被子抱過來就行。”
“”
“好的好的,裝一壺水。我桌上不是還放著半袋餅乾嗎?你也一起拿過來,怕他半夜三更餓。他吐了好幾次,估計把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沒一會,盛可以來了,還真抱著一床被子。她和信海欣一起,用被子把我裹了起來,就像小的時候我媽用那種舊棉衣裹我。我坐著不動,兩隻手像被擒拿住的罪犯,老老實實地搭成個十字架捂在胸前,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在向上帝祈禱什麼。腦袋斜在肩膀上,眼睛呆滯地看著她們對我進行打包。
我說:“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包起來啊?”
盛可以說:“蔡小菜你沒事吧?我們把你送回寢室去好不好?”
我說:“我不回去。”
信海欣說:“不肯回去就要包起來。”
我說:“是不是包起來就可以飛了。”
信海欣說:“當然可以,澆點汽油,點把火,就可以了。”
我說:“飛起來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哥了?”
胡亂說了一通,信海欣叫盛可以先回去。盛可以可能是看見信海欣重又坐在我身上,隔著被子抱住我,覺得有第三者之嫌,交待了我幾句便走了。
“你冷不冷?冷的話,就讓被子把我們一塊包起來。”
“包你個頭。”
“包頭?沒去過。”
“我是說我不冷啦。別說話,你快睡一會。”
“我一個人睡啊?”
“我也睡。”
“好,那就是我們一起睡,對吧?那你抱著我。”
“我的被子抱著你,我抱著我的被子。”
“你以前睡覺也抱著被子?”
“以前都是我的被子抱我。”
“那現在你的被子為什麼抱著我?”
“它喜歡你!”
“哦,那高老頭為什麼要喜歡白玲玲?”
“他神經病!”
“他媽是神經病,他爸是神經病,生下他也是神經病。”
“那我和你,生下來的會不會也是神經病?”
“蔡小菜你說酒話吧?我為什麼要給你生啊?”
“我喜歡你。”
“啊”
“你神經病!”
這天晚上,就真在國旗下面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我的酒醒了,操場上開始有加強體質報效祖國的棟樑之材出來跑步晨練。信海欣一直抱著我,我們的曖昧隔著一床被子那麼厚的距離。被子裡面的我,被子外面的她,像是兩隻刺蝟,無法靠近,不敢貼近。溫馨的空氣中瀰漫著酒的味道,瀰漫著說過也可以不算的話。酒就像黑夜,總在夜幕被揭開的時候,讓許許多多的東西變得無影無蹤,比如晨露,比如夢境。有些人,有些故事,只在宿醉和黑夜中上演,永遠拗不過黎明。所以當後來信海欣告訴我,這天夜裡,我說過我喜歡她,說過要她給我生崽崽,我怎麼也不肯承認。其實,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時間剛剛讓我離蔡小財的死所帶給我的痛苦遠一點,高老頭不可理喻的行為又把我推進底谷。我不理解他和白玲玲之間所謂的感情,就像我不理解蔡小財為什麼要去死。面對這樣一個猝不及防的現實,我腦子裡湧現的,只有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胡作非為這些一個個跟王八蛋似的詞。高老頭曾經對我的好,曾經那些情同手足的關心和照顧,瞬間已灰飛煙滅。看見他頭上纏著紗布,我不同情他,一點都不同情,甚至都沒有絲毫做錯事的內疚。
白玲玲打電話過來,跟我說對不起,我什麼都聽不進出。我罵她狐狸精,罵她臭婊子,她在電話那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