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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梢蘊噶蛋��

我平生第一次認真地想跟一個人談戀愛。想談戀愛屬於意淫範疇,意淫物件:盛可以!這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以前我只是想她來泡我,怎麼都顯得不正經,再說她也沒真的來泡我。

去校門口跟信海欣會合,一路上,高老頭把手搭在我肩上,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我什麼也沒聽清,我的思想正懸乎著呢,正要想,要是盛可以真的來泡我,我要不要上鉤這個天大的難題。

我給自己上鉤列出了幾個前提:第一,我對盛可以有情;第二,盛可以對我有意;第三,我哥對盛可以的感情很純粹;第四,我哥在天有知,同意我提前談戀愛。我掰著指頭一個個地數的,覺得這些前提基本上都可以成立。也就是說,在我的想象裡,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指的當然是盛可以對我放線下餌。

沒想到信海欣會遲到,而且一晚就差不多半小時。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只要是約我蔡小菜見面,她九次有十次會提前。難道現在學會耍大牌了不成?我和高老頭等得很不耐煩,但仍然很一致地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臉和麵子可是兩回事,臉大並不代表面子大。

抽了兩支菸,信海欣沒等到,倒是冤家路窄地等到了秦琪。我假裝沒看見,高老頭好像也想假裝沒看見,但秦琪沒假裝沒看見,三下兩下就蹦到面前,摘星星似的提了高老頭的耳朵,十分花痴相。看樣子,這老女人是一動情就糊塗了,雖然高老頭對她忽冷忽熱,但她還是把他當成幸福在依靠。高老頭責任重大,可他怎麼看怎麼不像負責任的人。

高老頭被秦琪強行帶走,我求之不得。他們剛走幾分鐘,信海欣就到了。遺憾的是,我還是不小心佔了下風。趁高老頭走而信海欣未到這個空檔,我去體育館上了個廁所,大門關了,走的小門,也就是後門。一泡尿,把所有的優勢都給衝跑了。我再轉到校門口,信海欣已經做好進攻的準備。

信海欣張牙舞爪道:“蔡小菜!你什麼意思,我請你吃飯你還敢遲到?!”

我百口莫辯,只好耍賴:“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剛才上廁所還敢走後門呢!”

“好,你膽大包天好了。對了,高老頭還沒來?”

“被那個百裡挑一的研究生帶走了。”

“啊,不會吧?他們到底是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啊,談個戀愛怎麼跟玩魔術似的。”

“你管那麼多幹嗎?別人玩魔術又不是玩你。”

找了家餐館,坐下來,點好菜,信海欣跟我說起盛可以。她晚到了半個小時,是在接盛可以的電話。盛可以估計是找了我之後就打電話到女生寢室給信海欣了,跟信海欣說她一時半會回不了學校,要她幫忙請假。

我問:“盛可以她怎麼回事?是生病了還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信海欣說:“沒有啊,她是叫我幫她請病假,不過壓根兒沒生病,她只說她在外面有事。”

“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我問她,她也不說,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哦。那她有沒有跟你說起我。”

信海欣的神情突然陰沉下來,很難看地笑了笑,說:“蔡小菜你想知道什麼?她說她其實挺想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再說話,一種心理的落差壓迫著我,有些許受傷的感覺。信海欣的表達,似是話中有話,其實挺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著不會跟我在一起?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吧。我的邏輯推理能力一直都還可以。

想起盛可以在白玲玲面前的失態,想起信海欣說她回到寢室罵自己婊子扇自己耳光,想起那天晚上在九教看見的那個奔跑的身影,我也覺得,盛可以變得神秘莫測了。

九教再次鬧鬼的時候,我正坐在床上,兩腳泡在半桶冷水裡。

才十點半,我還是準備睡覺了。寢室裡除了我,別的室友都還沒回來,自習的自習,戀愛的戀愛。好些日子沒睡過好覺了,腦袋和眼睛似乎都有點充血,說不出來的難受。原來在大學裡我是沒有睡前洗腳的好習慣的,這也不能全怪我,大家都差不多,我又怎麼好意思標新立異?

記得剛入校不久就聽一位學長講過句挺經典的話,說是在大學裡,只有髒一點才能與同學打成一片,要是太愛乾淨了,拿不準就會遭人恨。為什麼會遭人恨?我用了幾年時間終於悟得其中真諦。分析起來大概就是這樣的,如果某個人太愛乾淨,那麼別人偷起懶來就會有對比,對比中自然就會產生心理壓力,就會不自在。

其實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