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很相信楊大小姐和沈微言的醫術,身上的傷讓楊大小姐隨意擺弄楊大小姐的醫術他看著都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治肩膀,卻還將主子的眼睛蒙起來,主子不也都應承了甚至還很有心情的和楊大小姐說話,怎麼轉眼的功夫就······阿玖不敢說話,忙求救地看向旁邊的蔣平
蔣平仔細揣摩主子的心思,這是膩煩了,主子呆在一個地方几日就要走,這裡吃不好睡不好,身邊亂哄哄的連他們都覺得心煩,更何況素來喜歡清靜的主子,蔣平上前低聲道:“少爺不喜歡這裡不然我們去陪都?那邊涼快,對身上的傷也好些,我們院子裡的郎中比這邊的不差,照顧起來也方便,”說著頓了頓,生怕柳成陵的御醫的事“京城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童御醫這趟定是有去無回,童御醫不在就是丁御醫過來丁御醫向來做事有分寸,又是非分明,肯定不會再為難這些人”主子向來不喜歡在京中逗留時間太長,每次回來都有數不清的事圍著他轉,主子也是處理完一兩件甩手就走,不知啥時候再進京
“醫術上咱們又幫襯不上,自然有楊大小姐和沈微言他們····”不知怎麼的蔣平明顯覺得屋子裡的溫度又低了些,他哪裡說錯了?
柳成陵沉著眼睛不說話,神情讓人敬畏,蔣平就覺得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通遲爺不同意就會反駁這次到底是什麼意思
蔣平和阿玖兩個人互相看看,一會兒工夫出去商量
阿玖道:“沒反駁就是同意了,少爺的性子如此,別猜了,快收拾好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走吧!”
楊茉剛將紅布搭的治療所做好就看到蔣平和阿玖在一旁小聲說話
蔣平客氣地走過來向楊茉行禮,“楊大小姐,我們少爺的傷若是在路上奔波幾日應該無礙吧?”
“怎麼?”楊茉欠頭向柳成陵屋子裡望去,“你們準備要走了?”在一起度過了許多困難,乍說離開,她心裡微有些不是滋味,不禁怔愣片刻
蔣平頜首,“是準備找個清靜的地方休養,少爺這傷不知什麼時候能養好”
也是,柳成陵身上有傷是該離開疫區楊茉道:“如果能精心養傷,那是最好不過的”
楊大小姐都這樣說,蔣平恭敬地向楊大小姐行禮,“您這一趟定能平安”
聽這話像是久別的意思,楊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想問問會去哪裡休養,話到嘴邊卻又吞下去,這是古代又不是開放的現代,她一個女子哪裡能打聽這個,便向蔣平做個了福,轉身走開
蔣平將收拾好的東西放在一邊,低聲問柳成陵,“少爺,咱們明天就走吧!您若是不放心這邊,我讓陶三幾個留下,楊大小姐都說,如果能精心養傷,最好不過的”
她也這樣說?柳成陵抬起眼睛,“都說了些什麼?”
蔣平搖頭,“沒沒別的了就這話······”
柳成陵精密了一會兒,細長的眼睛微沉,“楊大小姐倒是理事自若,郎中的好本分,”起身將書本放下,“準備幾匹馬,明日一早就走”
蔣平去準備馬匹,童院使那邊已經披星戴月悄悄地策馬入京,兩個人如同火燒了屁股一門心思向前跑,只盼著早點見到馮閣老,好將心裡的謎團解開
兩個人平日裡很少長途跋涉,這樣一通下來只覺得屁股爛了,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卻也顧不得別的,一陣子急敲馮府大門
馮家下人揉著眼睛隔著門問,“誰艾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快開門,”童院使道,“我有急事稟告馮閣老”
門房問了幾句,忙回去向馮閣老稟告
馮國昌起身讓小妾侍奉著穿好衣服,不動聲色地走去書房,從下人手中接過紫砂壺,慢慢地喝了兩口溫茶,然後坐在太師椅上,等童院使馮御醫換衣服過來拜見
童馮兩個人看到書房一抹溫和的燈,心中一下子充滿了希冀,兩個人衝進書房中,一起跪在馮閣老腳下
童院使的臉貼在馮閣老鞋面上,“閣老,您可要救救我們,我們是一心一意給朝廷辦事,不知到底怎麼竟然······竟然······”
竟然兩句說不出話來
馮國昌抬起滿是皺紋的眼睛,目光很是柔和,“出什麼事了?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在通州平瘟,怎麼不經傳喚隨便回京,這讓人知曉可是死罪”
不論發生什麼事馮閣老從來不會發怒,可是從馮閣老這話中,童院使也聽出整件事的嚴重,他不是奉召歸京,冒的就是殺頭之罪,可對他來說,摸不清出聖意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