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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自己受傷的真實原因季秋白沒告訴季母,一來怕告訴了季母,怕把她氣出病來,季母的身體可受不了一點刺激,二來為了兒女,季母可是會去找對方拼命的,季秋白怕會出意外。
有句話怎麼說的,一切來日方長,且看著吧。
☆、外婆和舅舅
季秋白把季家裡裡外外逛了一遍,她家門口的一畝三分地大部分都用來種水稻了,徒留門前一小幅地用來種些蔬菜自家吃降低生活成本,而土地看著也著實貧瘠,還乾旱得厲害,禾苗和菜葉均被陽光曬得蔫蔫的,讓人一看也跟著沒精打采的,不但顏色發黃,間中還能在上面清晰地看到不少被蚜蟲蛀空了的洞,作為農林專家,季秋白開始深深擔憂未來的收成。
她走近一點想要更仔細地觀察一番,迎面而來便是一股強烈的頹然哀怨之氣,這也難怪,這些農作物看著就不像長久的,季秋白皺著眉頭想。
能夠感受到不同生命體的的精神世界,這就是空間給她帶來的第一個變化,尤其是植物,靠近一點便能感覺到植物的狀態,手碰到植物更是能清晰地在腦海裡勾勒出他們整個生長曆程和精神世界。對於這個能力,季秋白不但沒有任何的排斥,還歡喜的很,上輩子她最愛的就是植物,最大的心願就是一輩子和自己最愛的植物親親密密相伴,現在有個這項異能,無疑能讓她更深入地和自己的最愛打交道。
不行,必須得好好去整治一番,不然她們一家老小真得喝西北風去,季秋白一邊仔細認真觀察著一邊果斷下了這個決定,這個時候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對於“季秋白”這個角色融入得越來越自然了。
季家舅舅馮富貴上次到季家村妹子家來還是妹夫過世時,兩家感情雖好,離著也近,但平日走動實在不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年頭,哪家都不容易,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他們家兩個老人五個孩子,一大家子的壓力都擔在他身上,他恨不得一天的時間掰開兩天用呢,走親戚大多都是過年過節才來往一下,不過對於自己的至親妹子,馮富貴還是很關心的,聽說自己的大外甥女生病了,硬是抽了一天的時間拉著老孃就過來幫襯一下妹子家。
兩人剛走近季家,便看到了站在田埂的一臉沉思的女孩,挎著個小竹籃子的馮老太喜得大喊:“大妹。”嗓門洪亮有力,足見老太太硬朗的身體。
季秋白一直在琢磨著等自己身體“好”了後要怎麼著手進行自己的農作物改造計劃,正一步一步地籌劃開來時,便聽到有人喊自己那土到掉渣但卻充滿農村質樸感的小名,還是記憶中熟悉的聲音,連忙抬起頭,有關兩人的記憶馬上在腦海裡運轉起來,然後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響亮地應了一聲,迎了上去。
記憶中,“季秋白”和外婆舅舅一家感情是非常不錯的,舅舅家雖然也艱難,但能夠幫的都會盡力,舅媽也是個厚實的婦人。
馮富貴是個憨厚老實的漢子,進門放下手裡的東西后馬上扛起了放在門後面的農具往外走,絲毫不管身後季母喊著先喝口水歇會兒。
馮老太則笑眯眯地拉著季秋白往飯桌前坐下,把一直挎在手上的竹籃子放在了桌上,問:“大妹,身體好點了沒?”
季秋白端起桌上的大茶壺給外婆倒了杯水,點了點頭,也笑眯眯的,“好得差不多了,讓阿婆擔心了。”
馮老太喝過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家外孫女,臉色雖然還有點白,不過精神勁兒卻是好的,於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點點頭,“不過臉色還有點白,”說著拉過剛放在飯桌上小籃子,把覆在上面的棉布掀開來,“讓你媽每天給你煮一個,好好補補,小小年紀的不注意身體等老了就知道味兒了。”知道味兒是他們這的方言,意思是後悔了。
季秋白一看,一籃子的雞蛋,雖然籃子小,但起碼也有二十來個了,90年代初物價雖然還沒漲起來,但雞蛋和蔬菜的價格確是天和地之分,雞蛋一斤三塊五左右,一斤白菜才三毛錢,孰重孰輕一目瞭然,還沒等她說點什麼,季母就走了過來,“媽,你老人家來就好了,還帶什麼東西。”
馮老太沒理女兒,眼底盛滿疼愛地拉著季秋白說:“阿婆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也就這幾個雞蛋了。”她一生好強,從沒對自己做過的任何一件事後悔過,但現在最後悔的莫過於把女兒嫁給了季家小子,受苦受累不說,還落下了一身病痛,女婿正值壯年便走了,連帶著大外孫女也受苦受累,小小年紀就要撐起一個家。
只是這麼簡樸的一句話,但話裡流露出的濃濃的疼愛卻讓季秋白百感交集,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