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感覺,她手上的動作頓時又快了不少。
再一次往鍋裡添了水後,季秋白從炤底下扒拉出一個佈滿了灰塵的陶罐,然後洗乾淨,再把已經切好調好了配料的白菜放進罈子裡密封。
這時,季母走了進來,“大妹,你在家看一下門,我到你明嬸子家去。”
季秋白把大鍋裡的白菜翻了一遍,抹了把汗:“好,今天下雨地上路滑,你小心點。”
季母應了一聲便出去了,季秋白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敲響了。
季秋白洗了把手,然後撐了把傘出去開門。
門一開啟,劉彩撐著傘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季秋白臉色淡淡的:“大伯母有事?我媽不在家。”
劉彩連忙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大妹,你媽上哪去了,我有點急事找她。”
季秋白:“不知道啊,她沒說,你有什麼事告訴我也一樣,我等她回來了我就和她說。”
劉彩眼珠子一轉,“那我晚點再過來吧,你小孩子家說了不也懂。”
季秋白點點頭:“大伯母你隨意,我廚房裡還弄著東西,就不招呼你了。”說著要關門。
劉彩一聽,馬上用手撐著門板不讓她關上,又道:“我剛剛出門來得急,有點渴了,我進去喝杯水唄,你不用招呼大伯母的,我自己來就行。”
季秋白不動聲色地打量她一番,在搞什麼鬼?“行啊,大伯母你進來吧。”就看看你要搞什麼鬼。
劉彩跟著她進來了,季秋白道:“大伯母你自便吧,我廚房裡還煮著東西要看著火呢。”
劉彩滿臉笑容地應了,然後看著她進了廚房,自己則站在原地沒動,過了大概五分鐘後她喊道:“大妹,我走了啊。”廚房裡傳來季秋白哦的一聲,她馬上跑到門邊上重重地關上門,完了躡手躡腳地往回走然後往季母房間的方向走去。
廚房的季秋白攪動著鍋裡已經逐漸變軟的白菜嘴角翹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季母的房間很簡陋,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所有的佈置。劉彩先翻看了枕頭底,然後是簡單的梳妝檯,再然後是床底下,最後把陽光放到了角落邊上的樟木箱子上。
季秋白走路幾乎沒有一絲的聲音,她把正屋窗臺上的蘭花拿到了季母房門的門口,然後心裡打著商量的口氣:“幫我把聲音隔絕了,還有看牢了,別讓人跑了好麼?”蘭花的葉子無風自動,在空氣中扭出各種賣萌的動作,季秋白笑無聲地笑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這麼狠心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季秋白看了季母房間一眼然後開始往外走。
運氣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有時候運氣來了,連老天也會幫你一把,在季秋白輕輕開啟門時,季母和明嬸子還有幾個眼熟的大嫂大嬸有說有笑地正要進門,看到她,紛紛開口打招呼,季秋白忙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媽,家裡好像來了賊,在你房間裡東找西翻的,我沒敢靠過去。”
眾人均嚇了一跳,季母說:“幸好你沒過去,要是對方手裡有刀怎麼辦?!”
明嬸子是個膽大的,馬上就說:“我們進去看看,我們人多怕什麼,我就想知道日澄澄的哪個毛賊敢上門來,膽兒長毛了這是?”
季秋白忙道:“要是對方是個高大魁梧的,手裡還拿著兇器,我們一群女人哪打得過,還是先讓一個人去喊人來吧。”
明嬸子馬上就吩咐了一個大嬸:“建國家的,你去喊人,喊了人後就直接去村長那打個電話讓派出所的來幾個大蓋帽!我倒要問問他們,是不是看咱們村偏僻窮了就不管了,日光日白的就遭賊,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安心生活了?!”被喊到的大嬸應了一聲就跑開了去。
而明嬸子利落地吩咐完後,便領著眾人往裡走。
季秋白連忙跟上,明嬸子這番話太合她心意了,她簡直忍不住要給一個贊字。
這廂劉彩折騰了一番後終於把樟木箱子開啟了,把手中的一大串鑰匙往懷裡一揣,然後走到門口看了一下,沒人,馬上折回來開始翻找。
樟木箱子放的東西蠻多的,就連舊照片也有一大疊,劉彩不耐煩地掀到最底部,馬上就發現了一個月餅盒子,她頓時兩眼放光,把盒子拿了起來。月餅盒子邊沿被磨得有點光,顯然是經常被開來開去,劉彩毫不客氣地把盒子開啟,然後就發現了放在上面的一疊十元的面鈔,她臉上一喜,往周圍看了一下,然後伸手拿了出來直接往懷裡揣,塞好了後又繼續往下翻,存摺?不行,拿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