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其實這種在小輩面前以指責的口吻詰問,已經是狠狠地打臉了。更不要說她幾個小姑已經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榮靜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聲音不大卻非常清晰地傳送到每個人的耳中:“那天是小白的忌日!”
眾人猝不及防,均愣住了,就連婁斌也是驚訝的樣子,而本來喜慶的氛圍頓時褪得一乾二淨,榮靜看著眾人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過很快便隱去了,她轉頭看向季秋良和彭媛媛,以長輩關心小輩的口吻說:“婚姻大事,挑日子還是要謹慎一點的。”
季秋良和彭媛媛僵著身子,沒敢說什麼。
季老太隱去眉間的不自然,只是若無其事地轉頭吩咐兒子:“既然這樣,那就再挑其他時間吧,”然後又道:“我累了,萍萍扶我去房間休息下。”
飯都還沒吃完就說累了要休息,榮靜對老太太找的蹩腳理由在心裡冷笑一聲,這偏心眼真的是偏到太平洋去了,親孫女,別說死的時候一滴眼淚都沒,每年忌日也個哀傷的表情都沒有,這還是親奶奶啊!
老太太不在,桌面便顯得有點尷尬,季建軍不敢看向妻子,當然也不敢再和幾個姐夫推杯換盞了,默默地自己喝著酒,頗有點借酒消愁的架勢,而幾個姑子,臉上也多了幾分尷尬和不自然,但她們一向在榮靜面前驕橫慣了,而且那孩子本來就是不被期待的,因此心中也並沒有對忘記了侄女的死忌有什麼愧疚感。不過這樣的氣氛,她們也呆不住了,紛紛叫過丈夫稱有事先走了,就連季秋良和彭媛媛,也找藉口遁了,榮靜心中氣憤,自然不會留他們,於是本來滿滿的一桌子人轉眼間就知只剩下了榮靜、季建軍和婁斌三人。
榮靜看著丈夫躲閃的眼光,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了?!”
季建軍蠕了蠕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因為他的確忘記了。
榮靜眼淚都快下來了,季建軍手忙腳亂地坐在她身邊,拿著紙巾幫她擦眼淚,結巴著解釋,“唉唉你別哭啊,孩子都還在旁邊呢!我完全不是有意忘記的啊!”卻不知婁斌已經悄悄出去了,而本來一直在桌邊候著的慶嫂早就非常有眼色地走開了。
榮靜奪過他手中的紙巾給自己擦眼淚,估計著家裡的傭人,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
季建軍哄了好一會,榮靜才慢慢地平復了心情,看著對方略顯著急的樣子,她恨恨地道:“你還說是父親呢,連女兒的忌日就不記得,有你這麼做父親的麼,我可憐的女兒啊!活在世上的時候沒享受到一點親情,死了也沒人記得,怎麼就這麼命苦!”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季建軍想反駁,但最終還是沒說,只道:“唉,我錯了,錯了,行不?”
榮靜抹了一把臉,“那下個月初六,你和我一起去拜祭小白。”不再是以往的商量口氣,而是命令的口氣。
季建軍雖然心底不舒服,但想著自己以往和妻子是怎麼對小女兒的,加上以前一直都被老太太慫恿著找藉口推脫想必妻子不滿已久,還是點頭應了。
見丈夫應了,榮靜總算心裡好受了一點。
婁斌站在院子裡,感受著炙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第一次,心頭湧上了一股愧疚。
而房間裡,季老太聽著季秋萍一字不漏的描述,冷笑一聲,“人還在的時候也沒見她有多愛,人沒了反倒裝起來了!這是和我對著幹呢,哼,就讓她得意幾天,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充滿寒意的話語,季秋萍只恨自己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章,麼麼大家~~
☆、第76章
季秋白現在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來形容,顧母怕她營養不夠;天天營養湯愛心餐精心伺候著;家務活都自己和小保姆包圓了;真正的讓季秋白做到了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她想洗個臉,顧母都會把盆子和毛巾端到她面前,如此幾個月下來;和剛懷孕相比,季秋白足足重了二十斤;整個人看著圓潤了不止一圈,氣色也非常的好,每每出去散步總能讓幾個老太太追著顧母問怎麼補的。
顧紹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終於回來了一趟;這時候季秋白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長期吃得好睡得好的結果就是七個月的肚子卻比一些懷了足月身孕的媽媽的肚子還大得多,走起路來不但辛苦還要提心吊膽生怕摔了,也因為此,顧母幾乎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可這時候饒是顧母再精心伺候,季秋白整個人還是迅速地消瘦下去,臉色也一天比一天憔悴浮腫,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