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若身邊為她療傷的櫻可一襲黑衣,彷彿黑夜的惡魔般狠狠地用唯一的眼睛盯著他,“你這死性難改的混蛋。我哥哥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倍,你有資格防著她和姐姐見面?”
南宮取下會若額頭的溼巾,重新浸潤過水以後,再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額上。
昨夜的激情讓江會若不堪重負,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寧願讓她討厭也要把她帶回皇宮,有醫術高深的御醫為她醫治,運氣飆升的時候也許還會得到櫻可的醫治。要比醫術,櫻可自然比御醫更勝一籌。可是,那個女人出現的話定會來把會若帶走吧。
“她身體如何?”
南宮的疑問險些讓櫻可把他釘死,然而說再多句“我不會放過你”,最終最重要的還是那句:她現在跟你一樣非常虛弱,你不要隨便移動她。
那也就是說她走不成了,若月宮也別想把她帶走。有櫻可這句話,南宮的臉龐頓時烏雲散去,神清氣爽,“多虧有你替我照看她。”
“我照看她可不是為了你。”櫻可推開死盯著會若的紫夕,明明跟紫夕一樣對南宮充滿無奈和恨意,她卻沒有辦法放下會若不管。讓會若在靖南府修養並不是件糟糕的事情,雖然若月宮有著高超的醫術,可卻沒有皇宮那麼優越的物質保障和安寧的修養環境。櫻可指著紫夕鼻尖,“想要留下會若姐姐,你就讓她滾。”
對於紫夕,南宮一反會若在面前時的態度,他根本不在乎紫夕的目的和去向,就像他曾經在翠屏坊度過無數夜的那些紅塵女子,被他輕易地遺忘在“利用”二字之中。
他該曉得自己繼續這麼做總會有可怕的下場在等待他的。
紫夕並沒有被櫻可的恐怖所震懾,她挽起南宮胳膊,就像南宮瞭解女人,她也比任何人更瞭解男人的需要。身材妖媚的她,只要對他們柔聲細語,輕蹭婆娑,征服欲強烈的男人總是把持不住的。“我可以走。但我要你告訴我,在你心裡,到底是江會若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還是問題嗎?
對於擅長利用的南宮羽來說,就算是欺騙他也會告訴她自然是她最重要,既可以讓自己的生命更加有保障,又可以得到更多龍飛堂的訊息。
像看戲劇似的看著他倆的櫻可,也隨時會出手打死他們。南宮是怕死呢,還是怕沒女人呢?
南宮還沒來得及回答,床上的人已經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耐不住憤怒,再難受也要挺身坐起來。甩開南宮的手,扯下手腕綁著的銀白綢帶,會若連看也懶得看他一眼。那瘦弱的女子曾經無比將強,為什麼自見了南宮以後竟會脆弱得沒有站直的勇氣,她要弄個明白。
“會若姐姐,您還不能起來。”櫻可呼道,想要扶她的時候,才發現會若單薄的衣襟下身上的傷痕無比清晰。
“我不需要你們照看,”會若鼓起勇氣,“而是來告訴櫻可小姐,我不許你傷害南宮羽的。即便是昨夜發生的事情,事實也是南宮救了我,如果當年我真的幫過你的話,這就當作是回報給我們之間的緣分來個了斷吧。”
“您的意思是容許我帶您回若月宮嗎?真的嗎?”櫻可欣喜若狂,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宮的表情。
江會若慘淡一笑,誰也沒猜到她會從懷裡掏出一把金閃閃的鑰匙,看也不看就扔在了南宮腳下,“作為代價,這個寶藏給你,同樣的我的家仇也交給你,找到真兇以後你會替我報嗎?”
對那串鑰匙覬覦已久的南宮羽一腳將它踩在底下,不給紫夕任何搶奪的機會,他樂著貼到會若耳畔,“你終於肯拿出來了?”
“不是白送你的。”會若側頭。
“可我不會替你報仇。”南宮咧嘴大笑,那樣好看的男人,為什麼笑起來卻讓她那麼寒心。從地上撿起鑰匙揣進懷裡,南宮道,“聽洛鳶說你跟紅塵打架了?你忘了紅塵是我未婚妻了嗎?你說過不想跟她做對的。”
會若咬牙切齒,原形畢露了啊南宮羽,會對你千依百順的紫夕在龍飛堂裡身居高位,她可以告訴你她所知的一切,所以你得到想要的,我江會若就什麼也不是了。“我確實說過。可她想殺你。”
“該被關係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我南宮羽不缺女人,找個人頂替尹紅塵與我成婚有什麼難。”
“好。好。我懂了,”會若瞥了紫夕兩眼,他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吧,完美無瑕的女人,“你這麼說我就能懂了。”拖著疲憊的身體,會若轉向櫻可,“你可答應了我不會傷他,現在我想去洛城一趟,你能隨我去嗎?”
“當然行!”都沒看見櫻可什麼時候換的裝,大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