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薏情看著這一大一小,無奈的將軒兒扶了起來,話說,叫娘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能不能不要當著左相的面,非弄得大家如此尷尬才行嗎?
左相大人還是那副溫潤的模樣,與大司馬對視著。
讓人感覺室內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沐薏情拉著小軒兒退了出去,讓這兩個男人在屋裡死磕吧!
見沐薏情離去,景恆燁突然燦笑一下,“大司馬看到這塊玉,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這玉究竟有什麼秘密?”大司馬冷聲問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就不能說出來。”左相大人看到那雙琥珀一般的雙眸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笑意更深。
“景恆燁,你到底是誰?”大司馬怒喝一聲,直接將景恆燁逼入死角。
面對如此殺氣,景恆燁只是淡笑一示回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可是,你不敢,因為我死在你手裡,沐薏情這一生都會和你無法安然相處,你冒不起這個險。”
“很好,景恆燁,誰借你的膽子敢這麼算計我。”大司馬退後一步,心情差到極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景恆燁緩緩道,看著大司馬一點點暗沉下來的神色,心中越發覺得痛快。
“這句話,可是沐薏情親口說的,她如此的不安,如此沒有安全感,看來,大司馬要努力才行。”景恆燁不怕死的說道,雖然這個時候大司馬所帶來的壓抑讓他胸口有些生疼,想必,大司馬的心裡更不好過。
“景恆燁,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髮絲,我會讓整個景公候府永遠消失。”大司馬一字一句說道。
“大司馬看得出來我對薏兒的心意,怎麼會捨得傷害她。”景恆燁拿起手中的玉,裡面的血鳳鮮豔的可滴下來一般。
“從這隻血鳳出現的那一天起,她與我就註定有著解不開的糾葛,一切還未開始。”景恆燁說罷,繞過大司馬大步離去。
大司馬聽到這句話,緊握雙拳,景恆燁說一切還未開始是什麼意思?心底突然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沐薏情坐在火爐邊上和軒兒玩著皮影,大司馬收起心中思緒,緩步走了過去。
“你不舒服嗎?”沐薏情擔憂的詢問一聲,看他的臉色很差,難道是生病了?
“我沒事。”大司馬拉過沐薏情的身子,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你怎麼了?”沐薏情有一種直覺,哪裡不對勁。
左相大人出來的時候心情好像極好,一向不都是大司馬佔上風嗎?應該是左相大人失意離去,大司馬趾氣昂揚才對。
“我準備給軒兒換個師傅,或者,這麼小學什麼東西也不怕,這孩子基本都能認字了,比我強。”沐薏情靠在大司馬的肩膀上柔聲說道。
“沒事,誰教都一樣。”大司馬的拉著沐薏情的手,他不是懼左相有什麼陰謀,真正讓他心裡難受的是那句話。
“小情人,你記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沐薏情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眼中淚水氾濫,止不住的往下落。
“傻瓜,哭什麼?”大司馬心疼的拭去那惹人心疼的淚珠。
“我認為我以前失去的東西是最重要的,因為怕失去,就拒絕擁有,原來,是老天為了賜一個你來到我身邊,那些曾經失去的東西,顯得微不足道。”沐薏情主動靠了在他的懷裡。
“何時學會嘴巴這麼甜了?”大司馬一邊拭著小情人臉上的淚水,一邊將的寵溺的詢問,此時,他的心裡真想吃了蜜糖一樣甜。
“我是說心裡話。”她解釋一聲。
“以後不要接受左相的任何東西。”他捏著她的下巴吩咐道。
“嗯。”她靠在他的懷裡點點頭。
遠處,李雪茞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從心裡那種極致的不痛快到漸漸的平復思緒,他的心裡好像走過了一生那麼漫長,突然明白了什麼,即使有婚約在,他依然不算什麼。
情兒是什麼樣的性子,他很清楚,從當初毅然的從慕容府走出來,再到現在對大司馬如何依戀,他可以是一路看著局勢如此發展的,他卻無力改變什麼。
吳嫂站在一側看著盡顯失意的兒子,她不是什麼迂腐之輩,婚姻大事,可是要相守一生的,小姐覺得幸福,最是最重要的。大司馬對小姐也是情深意重,但願,一切就這麼平順下去……
科舉結束,新任官員也開始走馬上任,負責協助左相的臨遠的縣丞蕭和卻大受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