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雲鵬掃視了現場一眼,想要尋找同盟軍。發現他的小媳婦不知是受不住這裡的氣場,還是怕孩子哭鬧,徑自把孩子抱進了臥室。卻把臥室門留下一縫。讓聲音能透過空氣傳遞進去。
他故作鎮定地清清嗓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欣然,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冷血。我可是你親孃舅呀,在這個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母親泉下有知。一定會生氣的。”他以為做的事外甥女不知道,把親情牌不斷打出去。
“我母親。你還有臉提她!廢話少說,我必須要回屬於我的東西。”欣然毫不客氣地再一次申明她的觀點。
“欣然,你父母也沒有什麼產業,家中的一點破爛都不值錢。這套房子還值點錢,你就看在舅舅年邁的份上留給我吧,再說房子已經過戶到我的名下了……。”葛雲鵬死皮賴臉地糾纏。
“葛雲鵬,你如果年老記憶力差我不妨提醒你,那幅畫讓你進入小康了吧?房子我看在血緣關係就算了,拍賣畫的錢我要收回來。”欣然準確地指出了另外一筆鉅款。她不是顧念親情,是不想在這個城市耗費時間。
葛雲鵬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雙眼鼓起,驚異地望著面前這位年紀不大,卻神色自若的外甥女。她怎麼會知道畫的事?很快收起一切驚異的表情,可憐兮兮地喊叫起來。
“欣然,你可不能聽別人胡說八道呀!什麼賣畫,絕無此事,你家的境況你不會不清楚,如果有錢當年也不會讓你漂洋過海……。”諸葛鵬在不斷辯解中思考辦法,眼神轉悠,小丫頭究竟在什麼地方聽說了此事,千萬不能承認。
龍天霸儘管知道欣然有異能,沒想到如此神奇,他們來之前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難道說老婆記憶力恢復了,往事想起來了,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慕容機臉上凝重起來,密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欣然總不能說我有異能看穿你頭腦所想,才獲得了情報,當然要尋找出處,打擊他的謊言。
“小時候我就知道家中有這幅畫,家裡的東西都是你經手,你不會不知道吧?”欣然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欣然,當時你父母故去,我傷心太過,根本沒有精力管這些雜事,找人來收拾屋子,也許被當成垃圾清走了。”葛雲鵬繼續狡辯。
“隆鑫拍賣行,稅後325萬元,再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看著對方還在撒謊,欣然乾脆明確指出。
葛雲鵬猶如見鬼一般的眼神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外甥女,在他的頭腦中這孩子生性怯懦,做事毫無主見,難道流落荒島七年性情大變,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難道說來之前,他們已經做過詳細的調查?什麼事都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這樣,簡直太可怕了,她怎麼會做事如此乾脆利落。看樣子親情牌打不通,那就上演苦情戲。
“欣然,你聽誰胡說八道!那筆錢除去你父母的喪葬費,再加上這些年舅舅生了幾場大病,還有你小表弟的花費,已經所剩無幾了,你這是要我老命呀……。”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情真意切,雙眼不知道怎麼努力終於擠出點眼淚,多皺的臉上越發難看起來。
“廢話少說,如果你執意不給我,那我們法庭相見,我讓你一分錢都撈不到,至於你說花光了,純屬騙人的伎倆。我不妨提醒你,你手上有一張卡,卡里有二百五十萬,還有投資到一家工廠裡的三十多萬,至於你女人的首飾,也不下十萬元吧。”一筆筆指出了金錢的去向,那叫一個詳細。
葛雲鵬怎麼也不相信,外甥女竟然調查到如此地步,心思之縝密,手段之狠辣幾乎與特工相仿,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頓時讓他有種被拉到陽光下暴曬的苦逼感,現在怎麼辦?
既然親情牌打不通,苦情戲演不下去,那就耍賴皮,想到這裡他繼續表演。
“欣然,確實有那張卡,可惜舅舅年老昏花不小心弄丟了,等報案以後發現裡面的錢都被轉走了。舅舅最近被折磨得活不下去了……。”說完,葛雲鵬眨巴著小眼睛,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可憐兮兮地說。
“卡里錢真的丟了?”欣然半眯起眼瞼,慢條斯理地詢問。
“真的,錢沒有了,不是舅舅不還你,空卡在這裡……。”葛雲鵬臉上愁雲滿布,汗水滴落下來,顫抖著雙手把隨身攜帶的卡遞給她。
欣然神色淡然,臉上微微一笑,平靜地說。
“既然這樣就算了,不過這張廢卡我收起來了,等明天在我父母靈前燒了,也算做個交代。”
龍天霸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怒意;慕容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