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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丫頭,朕有失言嗎?”夜風流有些尷尬,心道:最好老三賜婚的聖旨沒有在這丫頭的手裡,這刑部的判案文書也沒有在她手裡,要不然他真的是抹不開面子,皇后和蘭妃居然私設刑獄,捉拿這玉自寒,若然抓出點罪證也好,讓他這個一國之君也找回一些臉面,也讓玉自寒難以自處,偏偏查來查去查出一樁冤案。

玉自寒由被告變成了苦主,原以為老六可以帶走她,讓她先回雲城,此事不了了之,誰知這風滿樓居然把她帶進宮了,還是在大宴群臣之時。

“皇上,的確失言了,小女冤枉,這是小女的訴狀。”玉自寒手裡的不是訴狀,而是當然夜風流給她寫的,免死詔書,這詔書還墜有一個違約信函,如若大周皇帝違約,就要給她賜封。

夜風流臉色一變,那日從雲城回京,他和玉自寒單獨見過一面,玉自寒很直白地對他說道:皇上,坐擁天下,富有四海,百官臣服,萬民敬仰,坐於天地之上,是權傾天下之霸主,小女只是一個被軟禁的舊臣之女。莫要說權勢,就連一點點靠山都沒有,小女若是輸了此戰,自然是不聽話也要聽話的,但是皇上可就未可知了。

他當時就說了四個字:君無戲言。

這玉自寒還是不肯罷休,而是續而說道:小女不信,小女不打賭了。

而後他冷聲說:君無戲言,豈容你在天子面前戲言?

玉自寒再度搶了一句說道:既然君無戲言,咱們就立字為證,皇上金口玉言,自寒不信。因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比如虛言終是空話,不足以作證。

夜風流無奈之下只得說:那你要如何?

於是這玉自寒就逼著他,寫了平生第一道口諭聖旨,這還不算,還要他給出若失言的賠償,賠償就是包括雲州和被攻下的七座城池的封底,此女居然還說:我不做官,這官員隨你指派,我只做主,我是這八城之主,且聖上失言一次,就要割讓七郡給自寒補償。

夜風流臉色一僵淺笑著說:“不是放了你嗎?這包括雲城的八城就給你做封邑,朕封你做城主,旁的事不許胡鬧了。”

“皇上,沒這樣的,我不幹,舅舅我不幹。”玉自寒往金殿前一跪,今天耍賴也罷,不耍賴也罷,總之一定要跟蘭貴妃算賬。

她想過了,走君臣正道不是皇上對手,走陰謀詭計更不是皇上對手,對付皇上就像孩子對付大人一般便可,她哭一會,鬧一場,縱然廢不了蘭貴妃,她也這輩子別想賢德於世了。

“不許胡鬧,來人送城主回家。”夜風流冷聲說,這玉自寒還沒完沒了?這天子腳下,豈容她一個女子胡鬧。

“皇上,蘭貴妃為了不讓我做太子妃,居然誣陷我不潔,我不服。”玉自寒依舊說了一句不該說,也不能說的話,這會讓群臣覺得她膚淺,覺得她不過如此,但是反過來,群臣也就不會忌憚她,只道她玉自寒是個爭名逐利,為做太子妃,不惜做大周笑柄的女人。

但此事依然傳開了,她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但說了蘭妃就有麻煩,鍾離月就不能做太子妃,至於她本就不想做太子妃,一拍兩散也好。

“玉自寒,你頂著大周第一才女的名諱,做這等潑婦罵街之事,可知羞恥?”夜風流臉色一變怒道,群臣驚恐之餘訝然,天知道喜怒不形於色的皇上多久沒發怒了。

“身為貴妃,暗害良家閨秀,與宮中尚宮合謀,陷害女子名節,勾連丞相府家奴,暗中派青樓男子到小女家中,下媚藥勾引,險些讓小女入萬劫不復之境,難道這就是天家風範?”玉自寒冷聲說,坐在群臣中的玉生輝暗自拍了個巴掌。

“皇上,小女本不願意追究此事,然而小女目下忍無可忍,皇上可知此是何物?”玉自寒拿出一封陷害蘭妃的信函,她一早就認識蘭妃的字型,所以冒充蘭妃寫封信也算容易,但要寫的天衣無縫就不容易了。

對付常人要走常道,用盡慈悲,對付非常人自是非常道,栽贓陷害又如何?

玉自寒想到蘭妃兩次暗害她,就心中憤怒,於是她就寫下這封假的迷信,她確信一石激起千層浪,蘭妃自此沒有太平日子。

夜無痕上前跪下,他知道玉自寒是那種沒有十足把握,不會輕舉妄動的人。他也不知道玉自寒手裡那封信的具體內容,但是這丫頭臨摹仿製的本事整個大周找不出任何一人出其右。

“父皇,息怒。”夜無傷也跟著跪下來,他要去搶那封到了太監手裡的信,毫無疑問他成功了,這成功雖是成功了,但是夜無傷也不敢公然的得罪父皇,所以他有些不安。

“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