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寫了一封信,才讓兒子露出了笑容。哄好了楊文廣,穆桂英才安下心來看佘老太君寫給她與楊宗保的信。
沒想到,待穆桂英看完了信後,臉色卻有些奇怪,還低下了頭在想著什麼。楊八妹、楊九妹正被楊宗鋒知道了兒子的訊息,興奮地拉著兩人吵鬧時,發現了穆桂英的異色。
就在楊八妹追問之時,姜德、何慶回來了。穆桂英見此,便沒有等楊宗保,便將佘老太君在書信中所提之事,講了出來。於是,就連樂的合不上嘴的楊宗鋒也靜了下來。
傍晚之時,楊宗保回到帥府,便發現府中的氣氛很是不同。這要是在平時,楊八妹、楊九妹肯定會在客廳中逗著楊文廣。其他人便會坐一在旁聊著天,等待晚飯的到來。可此時,除了楊排風帶著楊文廣在院子裡玩耍,其餘的人都安靜地坐著,似乎在想著什麼。
想到白日出府之時,好像聽到汴梁城來家書了。而楊宗鋒將通知楊宗英的任務交給了姜德、何慶,便返回了帥府,難道天波府又出了什麼事。想到這兒,楊宗保便看向正在想什麼的穆桂英詢問道:“桂英,是不是家裡又出事了?”
“不是家裡,是朝中。”穆桂英的神情有些古怪,語氣也有些異樣地說道:“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呃,隨便吧。”楊宗保見穆桂英好像是一點兒也不緊張的樣子,他的心也輕鬆了下來。楊宗保對穆桂英可以說是很瞭解了,穆桂英既然這麼輕鬆地說話,那就說也沒有什麼大事了。
“那就先說說好訊息吧。”穆桂英眉頭一挑,很是輕鬆地說道:“皇上已經同意將廣南西路所有的山寨招安了。”
“真的?那可真是個好訊息。”剛剛坐下的楊宗保,被這一訊息驚喜的立刻又站了起來。
老實說,對於招安這件事,楊宗保的心裡對趙恆是否同意還真沒有底兒。所以,一聽到這個訊息,楊宗保的喜意可打心底湧上來的。不過,畢竟也是做了大元帥的人,楊宗保還有一些自制力的。
見楊八妹、楊九妹都含笑看著他,似乎準備要看什麼笑話。楊宗保連忙清咳一聲,一邊緩慢坐下,一邊又問道:“那壞訊息是什麼呢?”
“壞訊息是,官家派來監管這支特殊軍隊的人,是丁普。”穆桂英看了看臉色沉靜的楊八妹、楊九妹,又道:“而且,官家還派來一位安撫使,錢惟演。”
“怎麼會是這兩人?”楊宗保眉頭微皺,偷偷地也看了看楊八妹、楊九妹。
話說,自楊八妹、楊九妹南下,來到楊宗保的平叛大軍之後,這兩姐妹就沒有對他說過什麼。可楊宗保卻依然能感覺到汴梁城的天波府,肯定是出了事。直到穆桂英的到來,楊宗保才知道因為丁普,楊家與丁謂結了仇。而且,這個仇還是越結越大,根本就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至於錢惟演,楊宗保雖然沒有接觸過,可從八王爺那裡,他可沒少聽說過。這個錢惟演很有文采是不假,可他的為人卻很讓人不齒。這人不僅趨炎附勢巴結比他官大的人,還是根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近些年來,就是因為丁謂的兒子丁普,成了錢惟演的姑爺兒,錢惟演與丁謂走得很近。可以這麼說,只要是丁謂在朝堂上有什麼提議,這錢惟演一定會以第一走出來贊同的。而上次穆桂英在殿上與丁謂對峙之時,錢惟演卻沒有站出來,也是因為他的本性使然。
這次廣南西路發生了戰事,朝庭派下安撫使理所當然。可這安撫使的權力也是不小,趙恆卻讓錢惟演來任職,楊宗保有些不明白。穆桂英似乎看出楊宗保的疑惑,便道:“在我南下之前,錢惟演雖然只是翰林大學士,可在這之後,官家卻因為他為泰山封禪寫了一篇文章,成了禮部尚書。之後,丁謂也不用了什麼方法,錢惟演如今可是樞密院的副使。”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楊宗保點了點頭,可想到丁普,又道:“那丁普也是得了官家的寵愛?”
一說道丁普,楊九妹第一個撇撇嘴,而越來越淡然的楊八妹,也是微微凝眉,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楊宗鋒、姜德、何慶三人更是一臉的不屑,就差沒向地上吐口吐沫了。
穆桂英見到這副情景,想笑,卻還有些惆悵。說實在話,穆桂英也很不屑丁普。在與丁普發生衝突之後,穆桂英便特意打聽了下這個丁普。說老實話,除了長相,丁普一點兒也不像丁謂的兒子。
丁謂雖然愛拍趙恆的馬屁,為人奸詐,可他確實是有本事之人。從一個小小的戶部判官,到今日的樞密使,丁謂要是沒有點手段,怎麼可能在會達到如此的高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