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穆桂英從沒有過太著急,太驚慌的表現,楊宗保也隨之安下心來。雖然穆桂英不說,可楊宗保還是感覺得到,穆桂英對自己的安危似乎很有自信。而當楊宗保的視線總是有所探究的落在穆桂英身上,穆桂英便忍不住了。
“宗保,有什麼事,就問吧。”穆桂英坐到牢房的鐵門前,看向楊宗保。
楊宗保張剛想嘴再次詢問,一陣嘈雜的聲音便由遠而近,傳了過來。立時間,穆桂英與楊宗保對視一眼,便同時站了起來,望向牢房的盡頭。但見丁謂、李迪走在前面,兩夫妻都有些疑惑起來。
“楊宗保,穆桂英,今日本樞密使與李大人前來,是奉了皇上之命,再次確認當初在廣南西路所發生之事。待將你二人的所作所為記錄再案,由你二人畫押之後,本樞密使便會與李大人,回宮赴命。至於你二人會被處於何等刑罰,全交於皇上定奪”
拿出聖旨,丁謂很是正經地說了一番敞亮的話,很有公私嚴明的態度。可穆桂英卻見站在丁謂身旁的李迪,看向她與楊宗保時的神情,有些怪異,穆桂英不由的更加的懷疑起來。
別一邊,楊宗保卻已經滿臉的疑惑,最終忍不住問道:“李大人,為何在這裡進行問案,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楊宗保,你現在已經不是平叛的大元帥了,而是囚犯,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待李迪回答,丁謂便搶先看向楊宗保,似笑非笑:“不過,這是第一次,本密樞使就既往不咎了。”
話音落下,丁謂與李迪分別坐在了典獄官們為其準備的椅子上,開始準備在這個臨時的地方,再次問案了。
本來正在猜測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的穆桂英,卻被丁謂氣的無法去想了,因為丁謂竟然不只是問她關於放走黎明義之事。竟然還誣陷她,在廣南西路時,就投靠了叛國南國。因為丁謂知道了穆桂英曾在從柳州回融州的途中,‘失蹤’了五天的時間。
那‘失蹤’的五天,正是穆桂英為了不想陷入南軍的手中,因而在樹林中擺陣自保的那五天。就為了這五天的時間,丁謂可是緊追不捨,步步緊逼。要不是還有一個李迪坐在旁邊,時不時地打斷丁謂,糾正他的態度與言辭,丁謂恐怕已經將穆桂英的這個罪名給定下了。
因為這個,丁謂與李迪終於發生了爭執,而中斷了問案,楊宗保也為即將忍不住怒氣的穆桂英鬆了一口氣。當丁謂與李迪去相互協調時,楊宗保便開始安慰穆桂英。
“桂英,不要生氣了。丁謂這個奸險的小人,恐怕還在為丁普之死,生事呢。”楊宗保說到這兒,再想起今日不同與他所聽說過的問案方式,便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穆桂英一聽這個,也顧不得生氣,連忙冷靜下來,埋頭沉思。最後,有些猜測地說道:“難道在你我進入這裡之後,外面又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官家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這個問案的情形,才這麼做的?”
“如果外面發生什麼事,奶奶應該派人來告訴我們啊。”楊宗保也有些不確定,不過,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相信穆桂英的猜測。
穆桂英聽著楊宗保的遲疑,搖搖頭,再次猜測地說道:“奶奶沒有派人來告訴我們,恐怕是還沒有來得及吧。自你我進入大牢,這只是第三天。奶奶可能還在為如何求人進宮求情,而頭疼呢吧。”
剛剛說了兩句,丁謂與李迪便回來了。這次,丁謂的臉色好了很多,李迪的臉色卻很差。在接下來問案過程中,他常常走神。看向穆桂英的神情,似乎像在惋惜,丁謂卻再也沒有為難穆桂英與楊宗保。再穆桂英承認自己放走了黎明義,而畫上押後,丁謂、李迪便同時離去。
離去之時,李迪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可能是礙於丁謂在旁,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地離去了,這讓穆桂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再次恢復平靜的牢房裡,穆桂英與楊宗保卻再也無法恢復到之前的平靜心態了。
本想著向典獄官們打聽一下,外面的情形。可他們卻都得了丁謂的暗示,不準與穆桂英、楊宗保這兩個朝庭重犯說話,便只能向兩人無奈地笑笑。再放下飯菜之後,便快速離去。這讓楊宗保更加的著急,而在牢房裡走來走去。
穆桂英卻偷偷拿出一個樣式簡單的荷包,看了又看卻不開啟。直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堅定,穆桂英才又將沒有開啟的荷包放了起來。之後,冷靜下來的穆桂英便輕聲說道:“宗保不要急,如果外面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奶奶一定會想辦法來看咱們的。”
“我知道,可我這心裡卻安不下來。”楊宗保強迫自己做下來,卻在心中再次大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