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了。
但現在這很寶貴。
在最初的時候。每個人都有這樣勇氣的過人,純真而無畏。
雲眉壓低聲音說:“剛才我聽見鄧師兄和翟師姐在後頭說話。”
純玉搖頭:“他們整天都沒法兒在一塊兒。好不容易湊到一起說兩句話,你還不讓他們清靜,真不應該。”
聽起來這兩位是一對有情人。
雲眉說:“我沒湊到跟前啊,我從後頭經過,聽到他們在說話,我就繞到另外一邊的門進來了。你真不想知道他們說什麼?”
純玉到底也有好奇心,一時又拉不下面子說想知道,秋秋笑著看她一眼,問雲眉:“你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鄧師兄勸翟師姐回去呢,說前路太危險,讓她這兩天就找個藉口回去。”
純玉忍不住問:“那翟師妹怎麼說?她答應了嗎?”
“沒有。她說動身之前就已經想清楚了,怕死她就不會來了。他在哪裡,她也肯定會陪著他的。再說,一眾同門都在想著怎麼除魔衛道,她在這時候打退堂鼓,別說對不起旁人,也對不起自己。她要真轉身逃了,那下半輩子她都要為此後悔,為這個看不起自己。”
純玉靜了一會兒,才說:“翟師妹說得是,那鄧師兄又怎麼說了?”
雲眉搖頭,一攤手:“我不知道啊,我就聽到這兒,走遠了就聽不到了嘛。”
秋秋忽然聽到裡屋好象有些動靜,她站起身來,雲眉和純玉兩個也住了口。
秋秋看了一眼屋裡,玉霞真人並沒有醒,窗欞被大風吹得喀喇喀喇響。她走去,把那響個不停的窗欞扶了一下,扣緊窗閂。
等她再出來,雲眉關切地問:“真人她沒事吧?”
“還好。”
喝完了茶,她們就分開了。
早上出了一件小小的意外。
有個弟子說是晚上打坐時岔了息,傷了元氣,現在已經起不來身了,只怕不能再和眾人一同上路。
這件事耽誤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那個弟子如果堅持不能上路,還得安排一個人陪他回九峰。
事情怪就怪在這裡,那個弟子說不必人照應相送,他可以一個人乘飛禽回去。他的師兄平時對這個師弟十分照應,現在居然對身體抱恙的師弟也表現得漠不關心。
其實這個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差不多人人心裡都有數。
臨陣脫逃這樣的事情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會發生,一點都不新鮮。
只不過秋秋覺得這個弟子未免膽子也太小了,現在還沒真的遇上魔物,他就打退堂鼓了。不過再一想,他現在知難而退也許正是時候。真等到和魔物正面遭遇開掐了他再跑,沒準兒會拖旁人的後腿,甚至影響大局。
她只是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剩下的人計程車氣。
潰逃這種事情通常是有傳染性的,只是需要一個帶頭的人,後頭就會有別人跟上他的腳步倉惶逃離。
但是在曹長老當著眾人的面詢問,有哪個弟子想要送那個身體抱恙的弟子回九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也許有人想,可是抹不開面子,又或是有旁的顧慮。
送那個弟子走了,管衛轉過身來冷著張臉,指導弟子們演練劍陣。
劍陣可以十分靈活,兩個人、三個人、五個七個九個,乃至於三十六人,一百零八人,都有不同的劍陣。同門之間相互照應,互為援手,效果絕對是1+1大於2的。
這些劍陣他們以前就曾經習練過,現在只不過是再次溫習。
數道寒厲的劍光一起刺出,組成了一張劍網,破空之聲尖銳作響。151
正文 152 線索
秋秋到九峰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嗯,連頭帶尾都算上,居然佔了三年的空兒。想到去九峰的時候還想著接了師父回中原,只是把自己當成是去做客的人。誰料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言歸正傳,她在九峰的日子裡頭,差不多沒閒幾天,再說,她在潭底閉關足足就閉了一年多。之前看九峰的弟子們練劍的時候,她把自己當客人,根本就沒近前細看過。等到她成了掌峰,就沒有閒暇再去關注這些了。
對於劍陣,她是完全陌生的。
以前玉霞真人沒教過她這個,在修緣山也沒見識到過。
這無疑是把劍法和陣法揉合在了一起,陣法周密,但是殺傷性有限,一般都是做為防禦手段。劍法著重攻擊,可是一把劍,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倘若四面受敵,難免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