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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秋秋低頭看了一眼:“你想吃?”

兔子能吃月餅嗎?這玩兒意又是面又是糖又是油的,兔子那小腸胃能消化得了?

不過大白二白不是一般的兔子——一般的兔子也不會啃蠟燭啊。

秋秋把盤子往大白跟前移了一下。

大白伸出兩隻爪子來,抱起了一個月餅,露出了兩隻大門牙,咔咔咔的就啃了起來,片刻功夫就啃掉了大半個。

真少見這麼饞嘴的兔子啊——難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兔?

反正秋秋也沒胃口,看大白吃了沒事兒,這一大盤子月餅都便宜了兔子一家。看它們從大到小一字排開,個個抱著月餅啃,倒能讓人會心一笑。

幸好還有它們在——

秋秋看著大白,忽然有點兒出神。

拾兒從來不喜歡麻煩擾鬧,當時為什麼非讓她收一窩兔子在身邊兒呢?

難道那時候她就有要走的預感了嗎?

應該不會的,她又不會未卜先知。

屋子裡只剩了秋秋一個人,陸姑姑她們不住這院兒,秋秋想著師父師姐多半今天該回來了,但一直到天黑也沒等著人,外頭淅淅瀝瀝下起雨來,涼意襲人,秋秋和拾兒一塊兒睡慣了,現在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哪哪兒都覺得不對勁,手腳也沒地方擺,側著睡平著睡總睡不踏實。外面的雨聲松一陣緊一陣的,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實。

早上一醒,秋秋習慣的扭頭往身邊看。

可是身旁並沒有另一個人在。

她的手在空的半邊榻上撫了一下,慢慢的蜷握起來。

外頭還下雨,秋秋不能出去練劍,在屋裡打坐,這一入定就是半晌功夫。陸姑姑在外面轉悠了半天,聽著屋裡有動靜了,連忙過來敲門。

“陸姑姑?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姑姑端了飯進來:“來了幾回了,見你在用功,沒敢進來。飯都熱了兩回了,你快吃吧。”

秋秋坐下來:“麻煩你了,我一點兒都沒覺得餓。”

陸姑姑藏不住話:“秋姑娘,真人去了兩天了,都沒什麼訊息回來,我實在放心不下。我想和姑娘說一聲,我下山去鎮上打聽打聽動靜。”

秋秋哎呀一聲:“是啊都兩天了,師父師姐都沒回來。”

本來以為是個手到擒來的魚妖,可是怎麼都這麼些天了,連師姐帶師父都去了還收拾不了?難道這魚妖如此棘手?

師父她們不會有危險吧?

“我同姑姑你一塊兒去吧。”

“不用。我快去快回,就打聽下訊息,天黑前肯定能回來。咱們院子裡總不能一個人也沒有,秋姑娘還是留下吧。”

陸姑姑說得也有道理。家裡總得留一個人守著,於姑姑身有宿疾,早些年受過很重的傷,雖然有師父幫著調養,

“那陸姑姑你快去快回,千萬別耽誤了。”

送走了陸姑姑,秋秋心裡更沒底了。既擔心師父師姐,又惦記著拾兒,不知道她現在走到哪兒了,以靈鶴的速度,這會兒多半到了吧?

不知道方真人遇到了什麼為難的急事,要馬上召她回去。幸好她乾坤袋裡有好幾瓶清心丸,現在天氣也一天天涼了,應該不會再病發。

外因是一方面,她自己也要心緒穩得住不要焦急動氣才行。

外頭雨還沒停,半下午的時候屋裡就烏沉沉的什麼都看不見了,秋秋去看了一回於姑姑。雖然於姑姑和陸姑姑差不了幾歲,可是頭髮都已經全白了,滿臉都是皺褶。從於姑姑那兒出來,秋秋就一心一意等著陸姑姑回來。

雨停了一陣,又下了起來。秋秋提著燈打著傘守在門口,遠遠的有人上山,看著正是陸姑姑。

秋秋急忙迎上去。

陸姑姑沒有打傘,身上都被淋溼了,還沾了好幾塊汙跡,可能在山道上跌了跤。

不等秋秋髮問,陸姑姑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秋姑娘,出事了!”

秋秋一直忐忑,現在壞事真來了,卻比自己想象中要鎮定多了。

“姑姑別急,先進去,慢慢說。”

陸姑姑臉色青白,秋秋給她端了一碗熱茶,陸姑姑緊緊捧著杯子,聲音發顫:“我本來想到鎮上打聽,可是鎮上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秋秋也吃了一驚:“怎麼會?人,人都”

陸姑姑喝了一大口茶:“我看了很多家,很多人家都空無一人,有的人家中牆上地下還有許多血跡,可既沒有死屍,也沒有一個活人”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