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我終於有點了解你了。”見旁邊沒有別人,魚幼薇終於耐不住性子撒起嬌來,“以前我連你喜歡吃什麼都看不出來,現在倒是能猜到你心裡想些什麼了。”
“那你猜到什麼了?”即墨疏離揮袖掃去戰車木階上的落雪,牽著魚幼薇坐下,一隻手摟過她的肩膀,一隻手又開始輸出內力給她溫暖。
魚幼薇癟起嘴,扭扭肩膀掙脫出了他的懷抱,隱忍住滿心的心疼和自責,推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你身上的盔甲又冷又硬,好不舒服的!你離我遠點。”
即墨疏離嘆笑著收回手真的就挪開了一點,“說說看,猜到什麼了?”
“這次的戰術啊!我就猜到了喲!”看即墨疏離挪開,她立馬又粘了上去圈著他的手臂一頓磨蹭,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剛剛只是不想浪費他的內力罷了。
“是麼?”即墨疏離挑眉,忍住想要將她收入懷中的衝動,然後微微擰眉看著她沾滿血漬髒兮兮的小臉。
“嗯嗯,我早就知道你要去攻佔陽城拿下那三十萬石糧草,然後來個兩面夾擊。只是沒想到,你會聽我的一句胡言亂語。”說著說著,魚幼薇又是崇拜又是甜蜜地拱到即墨疏離懷裡。
“我不認為那是胡言亂語。”即墨疏離縱容地摟著她,只是輕輕地,怕是盔甲真的弄疼了她,手掌覆住她的小手用自然的體溫溫暖著她。
“小薇說的那些兵法非常受用,而且很多都讓我極為驚歎。”即墨疏離突然正色地扳過她的身體認真地看著她,“告訴我,兵法是何人教授於你的?”
“真的有用嗎?當初就是仗著學過這些我才敢跟來軍營的呢,怕你中他們的圈套,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你些什麼。”魚幼薇欣喜地眨眨眼,好高興得到他的肯定,接著卻又是垂下了小腦袋。她不想說太多關於二十一世紀的回憶,那都是她上輩子的事了,說出來又有誰能理解得了,孫子兵法是她大學時的選修課這樣的話呢。
“教我的人你不認識的,我們就不說這個了吧!”
“是公孫相國?皇兄?還是他們請來的高人?”即墨疏離看著她心情大起大落笨拙地想要去掩飾什麼的樣子,眉頭更是擰緊。
“不不,我的一切,和公孫雪凝無關和公孫覆和即墨滄海都無關,我只是魚幼薇,不要再懷疑我了好嗎?”
即墨疏離雙手不由得收緊,輕輕拍著反應過於激動的人兒,“我沒有懷疑。”
“真的?”魚幼薇後怕地吸吸鼻子,輕聲問道。
“嗯。”即墨疏離心疼地捏了捏她凍得通紅的小鼻子,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我沒有不想說,只是,很多事情說出來也沒人相信。”魚幼薇窩在即墨疏離懷裡扭了扭,“在我們那個世界,每個小孩不論男女從六歲開始就要上學堂唸書,直到十五歲都是免學費的,叫九年義務教育。”
她慢慢說著,怕說快了即墨疏離會聽不懂,見他只是靜靜聽自己說,臉上並沒有任何懷疑和不解,才接著開口。
“從最開始的六年小學,到三年初中,再到三年高中,最後四年大學,十五年寒窗苦讀是一般人都要經歷的過程。如果想要繼續讀書的話,還可以接著考碩士博士。”她特意省去自己已經二十一歲馬上就要大學畢業的事實,這個世界的女孩哪個不是十五六歲就嫁人了的,不知道即墨疏離知道她的真實年齡之後,會不會嫌她是個老女人。
“繼續說,我想聽。”即墨疏離手下依舊輕輕拍著,心緒不知不覺被懷中的小女人所說的他聞所未聞的事物吸引了去。
“呃,我們從小要學的東西有很多,語文、英語、數學是每個人都要學的主科,其他的分為兩類,文科包含歷史、地理、政治,理科包含物理、化學、生物。”
隨著話題的深入,即墨疏離漸漸開始無法理解了,一個古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物理化學嘞?魚幼薇倒是越說越起勁,完全沒注意到他越皺越緊的眉頭。
“你不知道,以前我們還分文理呢,現在的孩子更可憐,大綜合了什麼都要學。”
“那小薇是學文還是學理?”
“我在大學讀的是中文系,當然是學文的了!”
“讀大學了?”即墨疏離回想著她剛剛說過的一連串學堂的年數。
“嗯,是呀,就快畢業了呢!”
“所以,小薇是二十有一了?”
魚幼薇一愣,睜大了眼睛瞪住套她話的某人,“你調查我?嫌我老了是不是?”
“不是,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