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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中午好”那人的眼睛緊緊貼著門邊。莫箏只覺得那人像是隨時要從門縫裡鑽進來一樣,喉嚨裡的尖叫被人硬生生捏碎在半途,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救命!誰來救救我!
【秦風side】
他是看著莫箏一步步遠離餐廳的,只是被別人撞了之後,莫箏的腳步明顯有些變化,虛浮而焦躁,像是經歷了什麼不安的事情。秦風皺著眉頭去尋找那個撞了莫箏的黑色連帽衫,卻發現那人的影子早就隱在了人群裡再也找不著。
有問題。秦風心下確定:莫箏絕對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就她那樣一個膽小的性子,怎麼會反抗自己的要求呢?能讓愛哭的膽小鬼做出這樣的事情,只能是讓她更加害怕的事情:譬如流血。
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秦風對於莫箏的拒絕隱約猜出一些原因,雖然無法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莫箏那個笨蛋肯定又是做了什麼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說不定還在暗自得意是為了其他人好。就這麼信不過他嗎?不是說可以把難過的事情說出來一起分擔嗎?秦風心裡又是氣又是又是難過,不用莫箏坦白他也知道八成是四年前那人又找上門來了。
當年即使他用盡了所有手段也束手無策。他雖不是能力通天,但是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以及在警隊相識的朋友,總也算是有點能力的。而莫箏那起事件卻是一丁點兒的線索都沒有。簡直就像那人人間蒸發了一般。如果不是沒有心跳的莫箏確實地站在自己面前,連他都會認為這是一場拙劣的惡作劇或者幻想狂的夢境。
據莫箏說,那日她逃出宿舍前偌大一灘血跡大喇喇地淌滿了半個宿舍,可是隨後回來的蔣凝和張昕卻表示宿舍裡很乾淨。秦風猜測兇手肯定回去過現場,或者說從未離開,後者的可能性甚至更大。而最讓秦風搞不明白的是:既然兇手當時和莫箏在同一個空間,又為什麼要放過莫箏?單純只是為了有趣嗎?
乍一聽像是很沒道理的事情,但是細細想來卻會覺得恐怖之極。那人的態度就好像是在玩弄小貓小狗一樣,或者是大草原上的獅子在練習狩獵。放跑自己的獵物,然後再度咬破它的喉嚨。細長的眼睛牢牢地鎖定著命不久矣的獵物,等到獵物最為放鬆的時候,就是死神鐮刀降臨之日。
如果說之前那人可能還只是對屍體感興趣,那麼現在看來,那人感興趣的完完全全就是莫箏這個人了。
秦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於自己剛才讓莫箏一個人回去的決定感到不安。然而下午有一個不得不見的人,秦風出門攔下一輛計程車,報出自己要去的地址後馬上聯絡莫箏。第一通電話響了很久,沒有打通。秦風接二連三地打了好幾個電話,直到秦風開始著急準備報警的時候,那邊才終於被接起來,傳來莫箏安靜的聲音:“老闆。”
謝天謝地!雖然莫箏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有精神,總算她還平平安安。秦風心裡的巨石落地,又想起之前無人接聽的情況,板起臉訓斥道:“你在辦公室?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是,我在辦公室。手機放的遠了沒聽見,有事兒?”莫箏那邊傳來倒水的聲音,想必是在給自己倒茶吧。秦風更加放心了一些,示意司機開快一點,說話的速度也顯得很焦急:“你鎖好門窗,或者直接去保安處等我。不要一個人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知道嗎?”
莫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可能是在笑:“你把我當小孩子嗎?我已經20多歲了不是幼稚園那些哭鼻子的小孩,鎖好門窗這樣的事情早就不用別人提醒了。”
秦風不理會她的調侃,只是嚴肅地又對她重申一遍:“回答我的問題,說你知道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靜止一般的狀態。秦風心中詭異地恐慌起來,正要開口,另一邊才傳來嘆氣的聲音:“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自己。你能早點回來嗎?”
“儘量,等我一起回家。”秦風看著逐漸變得熟悉的路景以及安靜下來的街道,目的地近在眼前。秦風對電話那邊的莫箏放輕了語氣:“一定要等著我,我很快回來。晚上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東西,回家之前一起去買東西吧。”
“好。”莫箏這麼答應了,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情緒:“今天給我買電影盤好不好,‘來電驚魂’,我早就想看了。”
“不行,說了不許看這些東西了。”秦風隱約覺察出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麼不對勁。但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就是不能放任莫箏任性的請求:“零食咖啡和電影都不可以,老老實實地和我去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