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誰讓你們是朋友呢。吳言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放聰明一點別再被人騙了。”
“給吳哲:你和吳言哥都姓吳呢,是不是親戚啊?我說笑的你別在意。我說過讓你放手了吧,所以如果你看不到這封信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你還是看到了,我只能說你還真是固執。我走的時候不告訴你,你看我是個多壞的人。所以你真的真的放手吧,祝你幸福。還有,請你不要責怪秦風,所有人都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只有少數人才能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我們都沒有這麼好運罷了。”
“給王清文:清文姐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事。辦公室你的抽屜裡我留了東西,你記得拿給秦風。我就不囉嗦了,這四年來多謝你的照顧,感激不盡。”
四張紙,僅僅四張紙。秦風撕開信封來回檢查,再也沒有第五張信紙的出現。莫箏幾乎給認識依舊的所有人都留了信,甚至連白嶽都有,但是偏偏沒有他的。唯獨沒有他,反而更像是一種諷刺。
後來的結果仍然是不了了之的。沒有人知道莫箏到底去了哪裡,身份記錄上也沒有出行的記錄。莫箏整個人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秦風找過,也拜託方源調查過。然而就和四年前的黑如出一轍:查無所蹤。
這之後的一個星期,對於秦風的控訴被證不成立。協會里關於秦風的懲處也被駁回,事情圓滿到不可思議。工作恢復正軌之後,秦風卻一直消沉下去。除了工作,每天就是不停地對著電腦敲敲打打,就連吳言都不太搭理。
莫箏走的時候還是秋天,一轉眼已經是冬天了。樓下的葉子早就掉光了,偶爾還會有雪飄下來。辦公室裡的空氣越來越沉重,王清文再也不願意留下來加班。冰冷的辦公室裡只有秦風一個人,自己給自己沖泡著咖啡,用那個很醜很醜的白色馬克杯。莫箏曾經問過為什麼秦風要這麼老土地留下這隻杯子,秦風當時說這是禮物。可能連莫箏自己都記不得了:這是她拿到第一個月工資時給他買的。
價格很便宜,沒有多餘的花紋,醜的簡直不會讓人相信有人會買下它。老闆還一再確認莫箏是不是真的要買這個,莫箏數了數錢包裡幾張可憐的鈔票狠狠地點頭。於是這個馬克杯就陪伴了秦風將近四年。現在莫箏走了,秦風仍然在用著,不知道會用多久。
他能夠找到同樣的咖啡、同樣的杯子、同樣的水,但是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為他泡咖啡的人了。合上筆記本,秦風站起身:“回家吧,你也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吳言跟著他站起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錯了,大概。”吳哲拉緊自己大衣的領口,推著秦風走出辦公室。大樓裡面已經沒有人了,電梯慢悠悠地往上升,一切看起來都很日常很幸福。
秦風站在吳言旁邊兩個人一起等電梯,聽見吳言這麼說,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吳言笑得見牙不見眼:“我說你說錯了呢。我有預感小箏會回來,即使現在不回來,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總會回來的不是嗎?你把人家傷害成那樣,當然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秦風閉上眼睛:真的會回來嗎?這樣的我,會被原諒嗎?
恍惚間他想起自己那日抱著她喃喃低語:“我求你,別信他。”
那時候莫箏是怎麼回答的來著?秦風想不起,吳言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莫箏自己知道,並且永遠也不會說出第二遍。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預感超級開心!莫箏啊莫箏你這一走秦風可是超級可憐呢!
話說我是後媽呢,結局定好了不會改變,大家可以放心進來了!
87
87、幕曲(8) 。。。
王清文知道自己老闆正在找一個人,那個人她也認識。很平常,長得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摘掉眼鏡就會看不清東西,不喜歡吃的東西就會挑出來。再平常不過的人,應該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種,相似度絕對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明明應該是相當好找的人,但是真的找起來反而一點頭緒都沒有。因為太過普通,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就算真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剩下那百分之一也不會被老闆接受。
初春的晚上,秦風拎著啤酒回家。冬天的嚴寒已經過去,走在路上的人換上了輕快的春裝,順便眼睛裡也含著春意。秦風不自覺打了幾個哆嗦,想起前兩日在餐廳被人不斷認錯的事情來。現在的小女生啊搭訕都是一個套路,那一天秦風的肩膀被人拍了不下十次,真是差點就要酸了。回辦公室的時候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