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妃覺得本宮奪了她的後位。”佳瑜夫人思索著抿笑,“但在她眼裡,最礙眼的到底還是你。本宮樂得看你們鬥得兩敗俱傷。”揚音一笑,佳瑜夫人也未理會她的反應便徑自離去,行出兩步卻腳下一停,又徐徐說,“哦還有,你上次說本宮免了六宮晨省去成舒殿見你,是因為本宮覺得你能東山再起。那本宮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本宮不管你能不能東山再起,這後位你從來都不配去爭。能跟本宮一爭的,可以是從前執掌鳳印多年的葉妃,也可以是目下和本宮平分秋色的嫻妃,卻斷不會是你這個被貶妻為妾的棄婦,你不配。”回眸一瞥蘇妤,佳瑜夫人丟下一句“既是遭了廢黜,倒不如和陸氏作伴去”,終是離去。
語中冷涔涔的輕蔑無半分掩飾,即便她因為納吉時的“不吉”而未一舉成皇后、甚至連昏禮也因為蘇妤的突然暈厥而被打斷,在她眼裡,曾被廢黜的蘇妤從來都不值一提。要和這樣一個人去爭後位,簡直讓她覺得屈辱。
淡看著佳瑜夫人窈窕的背影,蘇妤心下喟嘆間有一個既不服又不甘的想法,這想法在皇帝待她好的這些時日裡日漸膨脹,她曾對嫻妃說過,卻到底是狠狠壓制著。
如今,卻是頃刻間湧了起來,讓她再也拗不過那心思,一聲冷笑,雖是喃喃自語卻不乏挑釁之意:“配與不配,到底不是你說了算的。”
後位,那個原該屬於她的後位,葉景秋到底沒能坐上去、佳瑜夫人也暫時沒能坐上去。她並不知自己能不能爭得到,但她無比清楚地知道
她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突然發現居然出現在首頁霸王票榜了Σ(っ °Д °;)っ
無比激動感激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洪水氾濫般一發不可收拾
總之興奮與喜悅無可言表
既然不可言表那就不言表了吧!
加更吧!
明早七點加一更!麼麼噠!
☆、55、狩獵
皇帝仍是如在宮中一樣;隔三岔五總要來看一看蘇妤——不管她願不願意。過了約莫半個多月;一道急報讓闔宮乃至整個大燕都鬆了口氣。
前線大捷。
不管這一仗裡面裡面有多少貓膩,贏了總比輸好。是以將領們還朝之時總還要設宴慶賀的,聽說靳傾汗王也遣了使臣來,後又說讓王長子也同來。
為此;蘇妤倒是真心實意的高興。雖是有那麼點靳傾的血統,但畢竟生在大燕、長在大燕,骨子裡就是個漢人。加之知道靳傾從前的種種所作所為;對曾大肆屠殺大燕子民的靳傾實在難有半點好感。
雖是在梧洵行宮;那場宴會仍辦得宏大。傳了不少朝臣來;外命婦亦是在列。嬪妃的座次與從前差別很大——之前葉景秋執掌鳳印時;常是坐在皇后的位子上;與皇帝並肩,其中是什麼意思人人都清楚;如今葉景秋被降為葉妃,留在錦都未來梧洵,那位子卻是也沒讓竇綰去坐。
蘇妤仍是坐在依位份該坐的位置上,旁邊是嫻妃,對面便是楚充華。
幾句交談剛過,宦官稟說靳傾王長子和使臣到了。蘇妤望過去,果有幾人正進殿,在與嬪妃相隔的那一道珠簾前停下,施了個禮:“陛下。”
禮是靳傾的禮,和大燕的不同,眾人瞧著覺得有些怪,但看神色也知頗為恭敬。皇帝頜首,淡聲問了一句:“莫卓王子?”
那人欠了欠身:“是。”
相互皆有幾句客套,隨後落座。蘇妤的目光落在莫卓身側的那名女子身上,看著似是帶王子妃一道來了?
待得莫卓落座,使臣奉上了靳傾汗王的書信,又肅然道:“不知哪一位是霍老將軍與朵頎公主的外孫女?”
是說蘇妤。
數到目光一併投過來,蘇妤低垂眼睫未擅自作答,皇帝睇了她一眼笑問那使臣說:“有什麼事嗎?”
“靳傾子民一直對朵頎公主敬重有加。”使臣躬身道,“臣也相對她的後人表達敬意。”
不少嬪妃聞言露了幸災樂禍的神色。使臣的一句話,幾是將蘇妤拉到了眾人的對立面。一個大燕嬪妃,被敵國使臣“表達敬意”,縱使算不得她的錯,只怕皇帝也難免要遷怒於她。
畢竟,是剛剛起過戰事的兩國。
冷聲一笑,皇帝執起酒樽抿了口酒,喜怒難辨地淡然道:“別套近乎。該知道朵頎公主是為謝大燕助靳傾汗王弭平戰亂而嫁給霍老將軍的,如是當真對她敬重有加,右賢王就不該對大燕動兵。”
決口不提蘇妤。
使臣微微一滯,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