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頭,自責道:“都是孤王不好,孤王/剛才握你的右手太過用力了,將你右手上的傷口扯裂,桃兒你一定很痛吧?”
顧妍夕搖了搖頭:“王,不怪你!之前我右手上的傷口就已經破裂了!”
炎鴻澈撩起車簾,朝著駕馬的寐生道:“寐生,先去太醫院找太醫為王后醫治!”
顧妍夕忙阻止道:“王,不過是小傷,等臣妾回到了丞相府,由姜太醫為臣妾醫治就好!”
炎鴻澈不容拒絕道:“寐生,聽孤王的話,快去!”
“遵命!”
寐生先停下了馬,對後面皇宮中派出的馬車,裡面坐著的月蝶和玲瓏道:“到太醫院為王后療傷!“
玲瓏和月蝶聽到了,讓駕馬車的車伕停了馬,調轉了馬車的方向朝著太醫院行去,寐生則跟在其後,駕馬去太醫院。
顧妍夕本來是想對剛才炎鴻澈做出霸道無理之事生怒,她與顧淳之間,不過是叔侄間的關係,再多不過是朋友間的情分,又怎能如炎鴻澈所想,還成了情人?
而且他還毫不留情的將顧淳教訓了一頓,一想起顧淳被他教訓滿面尷尬的樣子,她都有些滿心滿腦的火氣。
可眼下,炎鴻澈秀眉下,那一雙深潭般的寒眸中,滿載著擔憂和溫柔,映入了顧妍夕的雙眸,也印在了顧妍夕的心底,這讓顧妍夕想要生氣,都覺得有些難了。
他問道:“剛才那麼危險,你為何不告訴孤王,讓孤王去救你?”
“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就不要提剛才的事情了,要錯,就錯在我當時太大意了!”
他突然嘟起了朱唇,就像是一個生氣的孩子,滿滿的稚氣:“你叫孤王什麼?“
“王啊?難道不對嗎?”
“孤王不是和你說好了嗎?私下裡你要喚孤王為澈,孤王要喚你桃兒!”
顧妍夕恍然大悟,她其實早將這件事忘記腦後了,沒想到他還會記在心上。
炎鴻澈端起她手傷的右手,先是將她沾溼的紗布一層一層的接下,待看到她右手心的傷口扯裂了,還有鮮紅的血流出,傷口外的地方都變得紅腫了。
他心疼的先是拿出帕子按著,將她右手傷口中流出的血止住,接而他俯下俊美的不可方物的容顏,輕輕的朝著她的右手傷口處吹氣。
顧妍夕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暖暖的,但有覺得忍不住笑,問道:“澈,你這是做什麼?”
炎鴻澈一臉認真的望著她道:“小的時候,當孤王因為淘氣到處亂跑,不小心摔倒磕破了手掌和膝蓋,母妃都會朝著孤王磨破的手掌和膝蓋吹著氣,說這樣吹著吹著,也就不痛了!”
他深邃的眸光中帶著些許的天真,朱唇向一邊勾起:“桃兒,孤王這樣吹著,是不是已經不痛了啊?”
顧妍夕望著他有些稚氣的妖魅面容,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
炎鴻澈看著顧妍夕似笑非笑的神情,挑起了秀眉問道:“你這是在笑話孤王嗎?還是不相信孤王的話?”
顧妍夕淡淡道:“我可什麼都沒說,快點吹吧!不然我的手心又痛了!”
炎鴻澈端著她的右手心,又開始輕柔的吹了起來。
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端著她的右手心輕柔的垂著,下了馬車如此,來到了太醫院中也是如此,倒是讓見到的人滿心的疑惑,鴻王不會是腦子有問題了吧?一直端著王后娘娘的手吹著氣,難道王后娘娘手傷的手就能痊癒了嗎?
那麼他吹的氣,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顧妍夕望了一眼今夜留守宮中的太醫,尋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溫太醫的身影。
炎鴻澈指著一個年紀偏大的太醫,看著他頭髮都白了,下巴處的鬍子也白了,覺得他應該是醫術高明。
那個太醫忙走過來,先是檢查了下顧妍夕右手心上的傷口,如實稟報道:“回鴻王,王后娘娘的手傷有些嚴重了,不過這手傷在微臣的細心治療下,不出一個月便可康復!”
炎鴻澈冰冷的睨了他一眼,看著這名太醫渾身發抖。
“怎麼要那麼久?上一次孤王身邊的太醫給王后看過手傷,他說不過半月就能康復,你怎麼還要一個月的治療才能使王后康復,可見你真是醫術拙劣不堪!”
“鴻王息怒!王后娘娘現在的手傷嚴重了,她之前是因為輕傷所以好治療,可是如今王后娘娘的右手傷口發炎了,周圍新長出來的肉又因為這次被水染溼,所以變得紅腫,要想消去王后娘娘手傷的炎症,確實需要一個月的治療,微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