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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奉正想問,不知道雲白現在何處?”
既然丫頭和李月涼在一起,現在他成了皇帝,她也該在宮裡才對,怎麼遲遲不見?
“公子麼?還是你告訴他吧。”
李月涼早知他會由此一問,反而轉向宵白道。反正,公子事先早有安排,自己只管坐著看戲就成了。
“藍大人,這是雲白託我交給你的。”
宵白笑著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走到蘭奉面前,鄭重地放在他的手上。
“信?”宵白什麼時候認識這麼美麗的女子?為什麼她不親自出來見面?反而要寫信?
帶著疑惑把信開啟,上面確實是宵白的筆跡,但見一張信紙上,只寫了兩個斗大的字——“安好”。把信翻過來覆過去,前面看到後面,還是隻有這兩個字。
“雲白呢?她現在在哪裡?”
蘭奉抓著那張紙,力持鎮定,瞧著李月涼和他一旁的女子,但願能問出那丫頭的下落。
“不知道,她留下這封信就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搖搖頭,宵白悄悄地後退了半步,依她對蘭奉的瞭解,這傢伙正處於暴怒的邊緣。再看他臉上笑容,比平時更甚,不怒反笑反而是更嚴重的情況。
“好啊,居然不告而別!”
怒火開始滋長,蘭奉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簡直氣得發抖。信紙在他手上被握成團,連指關節都有些發白,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這麼憤怒。
“額,應該不算不告而別,她不是留了書信麼?”
宵白試著平息他的怒火,指著被丟在地上的紙團道。哎哎,她還沒看過蘭奉這種可怕的模樣,難道她真的太過分了?
“留書?只寫了安好兩個字,這算什麼?”沒有解釋原因,沒有說出了什麼事情,根本就是音信全無,杳無蹤跡。這讓人如何能夠不擔心?這樣他如何向亦陌交代?
“”或許,她應該多寫兩行?可是,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藍大人,公子他,或許有什麼苦衷。”李月涼有些看不過去,蘭奉的樣子簡直像是要吃人。
“既然如此,蘭奉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能夠呆在月國一直到找到雲白為止。”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不然他有何顏面回去?只是,他也知道這個要求不合情理,以他的身份確實不應該在月國逗留太久。
“不行。”說這話的,不是李月涼,而是一直不敢和蘭奉對視的宵白。
“可是,我一定要找到雲白”
蘭奉有些驚詫,剛剛那女子的眼神,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是,月國國君還沒有開口,她有什麼權利否決?
當看向御案後的李月涼,蘭奉有些瞭解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眼睛在看向那女子時,有著無盡的溫柔。或許,她會是未來的月國皇后吧。
“藍大人,說不定公子已經離開了月國,人海茫茫你又能到哪裡找人?再者,公子辦好了事情,自然會回去。她從來都不是任性沒有分寸的人。”
宵白心裡百味雜陳,沒想到李月涼居然如此瞭解她。避而不見,確實是不得已。
“好吧,也只有如此。蘭奉告退——”想來,他確實是衝動了些,事到如今,還是趕快把這件事告訴亦陌的好。
月國新君繼位,舉國歡騰,百姓家家貼紅紙炮竹。大皇子宅心仁厚,把篡奪皇位的二皇子葬在皇陵,對於涉入此事的宰相一家也沒有株連九族,只是削去官職,其後世子永世不得為官。前皇后自願出家,一輩子對著青燈古佛。
“姐姐?你真的要出家為尼?”
賀家唯一沒有被牽連的,恐怕就數賀青菊了,她不但可以繼續自由的出入宮廷,且宮人比之前更加巴結討好。只因為,她有皇帝和傾城姑娘做靠山,又有哪個惹得起?
“雖然李月涼沒有讓我殉葬,可天下又有哪一個男子敢娶曾經的皇后?”
賀青梅冷笑,她一日是皇家的人,便一生都脫離不得。再說,她這副身子,還不知道能拖幾天。
“姐姐,我知道你怪我,當初不該同張統領通風報信——”
賀青菊低下頭去,眼中蓄滿淚水,她只是為月涼哥哥抱不平,哪裡知道會因此害得星凡哥哥自殺?
“菊妹,這一切都是命,我又怎麼會怪你?你也只得,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再嫁給別人的了。”
賀青梅悽惶一笑,她的身子曾經是皇后,她的心到如今還在李月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