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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四爺敲打著桌上的賬簿苦笑著搖搖頭:“李衛呀李衛,你有所不知,這半套救同於沒有。這裡面只記錄何年何月何事,卻獨獨少了何人,我要它何用?”

胤祥趕忙拿起其中一本與我一同觀看。

庚辰年六月初十,贈銀三萬兩;

庚辰年七月十五,贈銀五萬兩;

辛巳年二月初三,贈婢十名;

辛巳年五月二十,贈蘇州城外莊子一座;

辛巳年六月二十,贈銀十萬兩;

辛巳年十月初八,贈船坊三隻;

正如四爺所言,這記賬之人的確留了一手,沒寫人名。胤祥一邊翻看一邊道:“我猜測還有半套只記錄何年何月何人,然記何事,只有兩套賬合起來顆知究竟,收賬之人也可相互牽制。出此計策之人心思縝密,非一般人能及。”

四爺道:“嗯,為兄也是這麼想。而且下毒之人必與此事有關,他定是殺人滅口。”

寂靜,接下來是長時間的寂靜,室內鴉雀無聲,四位大爺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我卻壓抑得有些站立不穩,幾窒息。正所謂場如戰場,現如今已然不是簡簡單單的鹽案範疇,這‘百行述’涉及整個朝廷上下,輕則按律查辦,重則國危家殆。我真不曉得我這個平民百姓為何站在這兒?趕緊找個對策閃人吧!!

胤祥無意間看了我一眼,仿似心靈相通:“夢珂留在這兒也無事,回去照看生意吧。”

我在只有他看得見的角度擠了一下眼睛,小師哥~,本姑娘回去給你煲湯喝。我旋身剛要給四爺行禮,四爺卻淡淡地道:“夢珂等一下。”

嗯?我和胤祥相互對望一眼,四爺這是何意?

只聽四爺道:“我昨看了一宿,這吳天魁的鹽賬是套流水賬,沒有結餘。查籬去也不知道那被他私吞的十萬擔鹽藏於何處。他大大小小有50個鹽庫,如果一個庫、一個庫的查,一來咱們人手不夠,如果咱們查東他們轉西,咱們搜南他們藏北,就算再查上半年也不知道他們藏於何處。二來今日已是臘月十八,再過幾日咱們必須歸京,這徐宏錦死不承認跟吳天魁勾結私吞鹽,估計他也是算到咱們沒有物證,必然空手而歸。這次來辦案子,最大的鹽案卻無有所獲、徒勞無功,咱們回去也是無顏面聖,這趟揚州之行算是徹底失敗。”

四爺侃侃而談、扯東說西,我就沒聽出一句跟我有關係的事。只聽他突然道:“你想個法子吧,這鹽到底藏在哪個庫裡?”

“啊?”發出此聲的有三人,我、胤祥和李衛!年羹堯雖未張嘴,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四人驚異之溢於言表。

我嚥了口唾沫,眨眨眼指著自己道:“爺~,四爺~,四貝勒爺,我沒有生病燒糊塗吧?您剛才是問我想法子嗎?”

四爺拿起茶碗兒,用蓋子撥了一下,啜了口茶,低著頭面冷淡:“是你闖出來的,不是你想法子~莫非還要十三弟替你扛著嗎?”

“我闖?我闖什麼啦?”

四爺倏然放下茶蓋,喝道:“你嫌自己闖的還不夠大嗎?”

“若不是我求十三爺昨拿人,現在別說是賬薄,只怕是吳天魁的屍首都找不到,夢珂自認為是頭功一件。”我說他剛才為何怪異的看著我,難道他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他真是秉承了他老爹的真傳,胡攪蠻纏!

雖然,平心而論我也不明白吳天魁為何死的這麼是時候!

但~與我何干?何干?!

四爺慢悠悠地道:“吳天魁好好的,為何你一去他就突然死了?”

我吸了吸鼻子,淡淡地道:“我毒死的。”

“夢珂!”胤祥瞪著我喝止,讓我打住。

四爺呵呵一樂:“我不信。”

我心中暗罵,不信你還問我,我怎麼知道他為何突然死亡。

李衛趕忙上前拉我坐在他的位子上,然後坐在我下首,笑吟吟地道:“您不是半仙兒之軀,仙姑下凡嗎?爺這也是讓您給一起給出出主意。”

四爺淡淡地道:“沒讓她出主意,是讓她為自己的莽撞盡她應有的義務。”

“義務!?”我倏地站起來,邁前一步轉身對四爺道:“敢問四爺,夢珂居幾品?年俸幾多?聖旨怎說?義務為何??”

他無能反讓我盡義務,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四爺‘噗哧’一聲樂了,轉頭對胤祥道:“這丫頭的子倒是從來也不變。”

胤祥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緘默不語。

年羹堯驟然起身,靦腆地笑笑:“四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