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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劉御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再糾結那個黏牙的稱呼,他半眯著眼睛在想事兒,上挑的狹長鳳眼淡淡開闔間凜然若有光澤閃爍。

他突然抬起頭來,在路太妃懷中掙扎幾下,伸手朝向褚淵。

褚淵自是喜不自禁,路太妃也愣了一下,然後方才笑道:“你們兄妹倒是能玩到一塊去。”一面說著,一面把劉御遞了過去。

“喏,你拿著先玩。”褚淵還以為他是真看上了剛才的玉佩,小心翼翼從腰間取了下來,不顧身後丫鬟的勸阻,塞到了劉御手裡。

劉御捏著也懶得摔,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褚淵的額頭上。褚淵看得心頭暖融融一片,感動萬分,緊緊摟著他輕聲道:“沒事兒,不疼,不疼的。”

剛剛褚淵對他挺感興趣,也只是因為見到了一個頂漂亮的小孩兒,而且還板著包子臉不笑不鬧,難免覺得新奇,就跟玩玩具一個樣,此時卻頗為動容,尤其見劉御不僅僅看還伸手摸他的額頭,更是再三強調道:“真的不疼的。”

劉御耳朵里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聲音,用沒有捏著玉佩的手細細摸索著他的傷口。

因為確實是小傷,王大夫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紗布纏得很薄,只有兩層,輕輕一摸就能感受到下面傷口的形狀和深淺。

劉御的短手指從他的額頭左側沿著傷口的痕跡摸到了額頭右側,不動聲色地放了下來,低頭雙手把玩著玉佩,只是稍稍用眼角的餘光左右打量了一圈周遭。

先前在蜜蜂被放出來的時候護著他的侍衛仍然站在花園門口守著,而打傷了褚淵的那名侍衛卻不見了蹤影。

劉御彎了彎唇角,雖然他不常來被李氏抱著花園玩耍,卻也來過幾次,而這兩名侍衛都是之前沒有見到過的生面孔。

他重新掃了一眼褚淵的額頭,剛剛一摸也能摸出來,傷口很淺,裂開的皮肉卻微微外翻,寬度大於竹子的竹節,看起來不像是無意中掃到的,更像是有意打上去的,並且對方在打中後還特意抖動了一下竹竿防止沒有弄出明顯的傷口。

劉御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勾勒出一個淺淡至極的笑容,感謝這次小意外,武陵王在玩的把戲他已經都想明白了。

☆、褚氏離開

“我把大殿下交給你,是念著你為人謹慎、不輕易惹事,可是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事情?”路太妃一待其他人離開,就開始發作,她之前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對人發,看劉御的奶孃李氏格外不順眼。

李氏嚇得不輕,唯唯諾諾低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得路太妃更氣:“你這個樣子,我是不放心把大殿下交給你了,你主母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也不用回稟她讓她生閒氣了,我在府上還是能做這個主的,你且收拾東西離開吧。”

路太妃早就想要把她攆走了,但是王憲嫄千方百計攔著不放,一來二去路惠男心中也有些不舒坦,此時抓住了把柄,自然要發作一番,趁機如願。

劉御靜靜坐在她懷裡低下了頭,輕輕掩去嘴角的淺淡笑痕,再抬頭時仍然是面無表情,歪著大腦袋默默看著路惠男。

路惠男被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看,火氣頓去,低頭親吻著寶貝孫女的額頭:“玉兒,祖母帶你進去。”

額頭上黏了點口水,被風一吹就感覺涼颼颼的,劉御一張包子臉都變綠了,嘴唇哆嗦了一下,默默把頭扭開了。

讓劉御鬆了一口氣的地方在於,他額頭上的口水可沒白沾,路惠男說到做到,轉頭就把事情跟武陵王說了,直接把人給趕走了。

劉御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挺順心如意的,王憲嫄給他換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奶孃,劉御對她還算滿意,最起碼不管東管西。再加上王憲嫄自己也要小心照顧好肚子裡的孩子,沒有時間來看顧大“女兒”,劉御難得能夠耳根子清靜一點。

唯一的一點不滿意就是被抱去路太妃那邊的時候,經常碰到同去的褚淵,要是褚淵不是喜歡囉嗦的人,劉御勉強也還能忍受。

但是褚淵面對別人的時候挺有範兒的,喜歡端著架子微笑裝深沉,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的時候偏偏話嘮得要死。

本來褚淵參加完葬禮就應該拍拍屁股滾回河南老家,但是褚淵在花園裡傷了額頭,雖然不是重傷,畢竟說出去也不好看,正巧王憲嫄被診斷出有孕來,整個武陵王府一掃先前的頹唐之氣。

武陵王心情也很好,正好見人家兒子在自己這裡受了傷,理所當然一般提議留褚淵父子留在武陵王府休息一段時間。

褚淵他父親是褚氏族長,名湛之。褚湛之再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