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就是楚江郡主生下來的兒子,本來就在劉駿被斬殺的當天也死掉了,但是起碼皇室還是承認其皇子身份的,只能說這位小皇子是在皇位鬥爭中失敗了。
然則劉御這一手玩出來,就是直接否定了他的皇子身份,而且選擇的還是最能夠堵住大臣嘴的方式,畢竟按照現有的證據,楚江郡主不守婦道在先。
雖則崑崙奴進入建康城服侍在劉駿身邊的時候,三皇子都到了打醬油的年齡了,但是皇家行事向來不讓人還嘴。
這事兒說出來其實整個劉宋皇族都丟了大人,但是褚淵相信一定會傳得滿城貴族都知道的,劉御要是想瞞著,就不會再審問完崑崙奴之後,專門讓他以吏部右侍郎的身份重新再把人審問一遍了,這明顯就是要拿死人做文章的意思。
褚淵本來也並不相信崑崙奴跟楚江郡主有牽扯,畢竟劉駿有怪癖的事情瞞得很緊,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來,他想不出為啥一個男寵能夠跟妃子見上面通上奸。
從崑崙奴滿身的傷痕就能夠看出來,這很可能是屈打成招硬賴上的罪名。
幾個念頭在心中一一閃過,褚淵恭敬道:“微臣遵命。”
94處置
南宋跟北魏的戰事持續了六個月;最終以拓跋燾無功而返退兵而告終。
期間南朝宋也是頻頻更換主將,原本的主將蕭道成早已經在收到大冬天的蟬羽扇之後;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連忙打輸了幾個小戰役;趁機告罪回到了京城。
劉御並沒有追究他戰事不利的責任;另外派了名將軍前往邊疆,把蕭道成丟在一邊冷落了半年;而後又重新啟用了人;丟到了吏部褚淵的手底下。
南北朝並沒有像明清時代完整的官員體制,,也就有一個半成型的吏部是重點機構,並沒有所謂的刑部。
但是其實劉御分派給蕭道成的任務就是後世刑部官員執行的事務,實打實的費力不討好,萬分得罪人的事兒都趕到他頭上了。
蕭道成深切地感受到新皇帝的小肚雞腸,自己不過就是在邊境打仗的時候得意得有那麼一點點忘形了,但是自己受到了何戢的嚴正警告,那不是立刻就改過來了嗎?就這樣還偏偏要抓著不放,把他變相流放到這麼糟糕的位置上來。
他頗有些悶悶,便在跟自己最好的朋友何戢兩個人喝酒時言談中帶了出來。蕭道成一直以為是何戢現了端倪,偷偷摸摸自作主張給他提供的警示,並不是劉御授意的,這就導致了他認為朋友比起皇帝來說,還是跟他站在同一個陣營的。
兩個人就是很平常的朋友間交往,並沒有刻意避開人,兩邊的小廝都在周圍坐著斟酒倒茶,外面的酒館裡也是人來人往的。
何戢額頭有點冒汗,恨不能用手裡的筷子捅進他的喉嚨裡。蕭道成平日裡也不是這樣不注意的人,可能是一口氣憋在心裡憋得太久了,再加上喝了點酒,剛剛進酒館時還跟一個醉醺醺的官員起了點小衝突,心情正糟糕下不小心就帶出來了一點。
劉御手底下的蘇濤最擅長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滲透,何戢甚至已經不相信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小廝了,他現在還用著這幾個小廝,不過是因為這幾個人用的時間長了,比較順手罷了,反正就算換一批最後肯定都能夠被策反成為眼線。
更何況何戢更加確定,蕭道成身邊的人也不會乾淨,不然劉御當初暗示他去警告蕭道成的時候就不會那樣篤定了。
他不好明著說,只能夠一舉酒盅:“鬥將無須擔心,皇上用人一向明德,只消你勤勤懇懇,皇上自然會看在眼中,遲早有消氣的一天。”
蕭道成字邵伯,鬥將是他的小名,兩個人其實年紀差的有點大了,將近二十歲,蕭道成已經年過三十了,何戢還能很自然親暱地稱呼他小名,可見兩個人平時關係是真的很好。
何戢沒有否認劉御是在有意給蕭道成穿小鞋,畢竟這事兒長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出來,否認只能夠讓蕭道成更加氣惱進而說出更加壞事兒的話來。
所以他只能夠安慰蕭道成,一切都會過去的,只能是慢慢熬到劉御消氣了。其實劉御究竟是真生氣了,還是隻是暫時想要晾一晾蕭道成,何戢也是心中沒譜,他拿捏不準劉御的脾性。
蕭道成趴在桌子上輕哼了一聲,不屑地一撇嘴角,見何戢一臉為難,倒也沒有順著剛剛的話頭繼續說下去:“嗯,我們繼續喝酒。”
朋友相交貴在體諒,他雖然不能夠理解何戢為什麼擔驚受怕成這副模樣,覺察到對方的為難,也就不會只按照自己的意思來了。
何戢在心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