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拍馬屁道:“皇上體貼民意,愛民如子,實在是一代明君。”
“倒也不是,只不過考慮到是他們受不了凍,傷亡肯定就要增加。”劉御抿了一下唇角,“朕其實真沒有太大的野心,只要能夠把山東和北京那一塊收攏過來,那就沒有必要跟柔然死磕了。”
這個年代還沒有“山東”和“北京”的說法,李萍並不知道他說得是哪兩塊地方,然則對他經常冒出聽不懂詞語的行為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並不感到有多驚訝。
按照劉御的想法,明年春末或者是夏初,就可以跟柔然一戰了,他對自己的政治改革有信心,對南朝宋的軍隊卻不是很信任。
再往北到北京還好說,其後差別不大,然則若是跟柔然結了仇恨,恐怕就要一直打下去,再往北推進,氣候就太惡劣了一些。
拿破崙和希特勒都是在蘇聯的嚴寒上栽了大跟頭,劉御不想重蹈覆轍,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得抓緊時間訓練出一支能夠在惡劣天氣環境下已久保持高水準戰鬥力的軍隊來。
他缺的不僅僅是耐寒計程車兵,還有擅長在冰天雪地裡作戰的將領,只可惜隸屬於南朝宋的幾名將領都沒有這個本事,北魏的將領都已經被內耗得死了大半,活捉的這些人他也不怎麼信任。
劉御對此頗為發愁,嘆了一口氣後,拍手道:“二貓,去把褚淵叫過來,朕有事情吩咐他。”
123密差
劉御想要給褚淵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差事;他在說事兒之前特意把王狗狗和李萍都給趕了,而且不是趕出大殿,而是趕到了另外一個宮殿裡;確保他們兩個什麼都不能夠聽見。
褚淵表現得很緊張,手腳似乎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遠遠站在殿門口就不再往前走了。
劉御不是很能夠理解他為什麼會是這樣一種反應;看自己特意把王狗狗和李萍給調開就應該猜得到是正經的差事兒。
他對於褚淵已經基本上放下了戒備之心;有些話說起來也沒有了顧忌,皺眉道:“朕跟你過夜的時候也沒把他們調得這麼遠;你怎麼還能臉紅成這樣?”
褚淵一聽後格外尷尬;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見劉御又有點不耐煩了;連忙道:“是是微臣看到了皇陛下就有的這樣的反應自己控制不了的”
劉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面容也放鬆了不少,招招手示意他走得更近一點,道:“坐,腳邊不是有軟墊嗎?”
褚淵蹭了個邊坐下了,前傾著身子道:“陛下有何事情吩咐,臣定當肝腦塗地。”
“朕覺得給你下的第一個命令就該是以後切記要叫朕‘陛下’。”劉御不是很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有可能是因為褚淵對先前的稱呼印象太深了,這不是他第一次叫劉御“皇陛下”了,劉御怎麼聽怎麼都有點不太順耳。
他順帶著想起來兩個人嘿喲的時候,褚淵情到濃時也是喜歡胡亂叫的,不僅叫皇上,連殿下的老古董稱呼都能喊出來。
褚淵似乎也想起來了這一點,俊臉更加紅了,低著頭也不敢抬頭,只能含含糊糊地一點頭:“微臣知道了,還請皇上監督”
劉御收了笑,驟然正色道:“好了,玩笑開完了,朕還有正事要跟你說——朕這次上來有重要事情要吩咐你。”
褚淵面色微變,顧不得秀羞澀了,抬頭道:“皇上儘管說。”
“朕要你帶著一撥人在大冬天去黃河邊上紮營訓練,過了今年冬天再回來。”劉御說完後特意掃了褚淵一眼,見他面上沒有出現明顯的反感和不悅後,方才繼續道,“你也是練過武的人,對行兵佈陣也多有研究,這件事兒朕不放心讓別人去辦,只能暫且委屈你了。”
褚淵雖然對要分開三個多月感到有點忐忑和不捨,但是接受起來仍然很乾脆:“是,陛下,微臣銘感五內,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劉御對他的這個反應並不感覺到多驚訝,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好像都是這種德性,一聽到啥“這種需要保密的事情我只能信任你”之類的話,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特別激動興奮。
他雖然不能夠理解,卻很懂得如何利用,見狀撩起嘴角對著褚淵淡淡一笑,深沉道:“朕果然沒有錯看彥回。”
褚淵更加激動了,跪下來抱住他的大腿,還把臉貼到他的鞋面上:“臣一定肝腦塗地,為陛下盡忠,為國家效力!”
劉御又叮囑了幾句,便親自把人扶起來了,笑道:“朕相信你,此行路途遙遠,又加之天寒地凍,恐怕要你受些委屈,快回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