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要去隔壁的。”
說著又端著他的書,一路唸咒唸到隔壁的房間他的臥室。許嘉跟出來站在他房間門口,見他坐在落地窗的窗臺上靠著玻璃,一腿蜷著一腿伸出老遠,一手端著書,一手在腦袋上不住地抓,本來乾淨利索的髮型,被他抓的像窩稻草。
許嘉看著看著便笑出來了,窗邊的他臉色緋紅,不知道是剛才的害羞還是窗外夕陽的映照,總之像是隻熟透的大蘋果般可愛無辜。許嘉忽然覺得他像個大孩子,連同剛剛的驚訝,尷尬,已經現在藉著書掩面的害羞。
許嘉正要心生憐憫抒發母性光環,窗臺上的張顯便冷麵轉過頭來,然後厲聲說道:“站在這幹嘛?還不做飯去?想交房租哇?!”這煞風景的話像是一大盆涼水,潑在許嘉剛剛要閃爍的光環上,讓她從裡到外涼了個遍,許嘉甚至能聽見自己頭上“嘶啦啦”的冒白氣聲音。
許嘉狠狠地瞪了眼張顯,心想真是煞風景的傢伙,然後憤憤地轉身去廚房做菜。沒辦法,誰叫她寄人籬下還踏著房東的人情呢,做飯洗衣服做家務還要時不時提防房東的“走錯屋子”!就全當自己是包吃包住的保姆吧,這麼想心理也會平衡些。
吃晚飯的時候張顯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他終於不看書不念叨了,就是吃得飛快,像是誰跟他搶似的,不到五分鐘就風捲殘雲吃完了。許嘉以為張顯還在為綱剛才的“走錯屋子”而害羞,於是很高姿態的想找出點話題打破尷尬。
“這兩天你研究什麼呢?魂都丟了。”許嘉漫不經心的夾著菜往嘴裡放,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
“音韻,嗯就是唐宋語音。”張顯正要離席,怕許嘉再揪著他好奇的問東問西,索性把問題解釋清楚。
“唐宋語音?你剛才唸的是唐詩宋詞麼?”許嘉想怪不得自己小時候總背不下來那些詩句,原來張顯也背不下來。
“不是,是音部。”張顯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回頭愣愣的看著許嘉,嘴裡唸叨著“唐詩宋詞?好主意!”說著便興奮的過來抱許嘉的腦袋,剛要往懷裡攬,才反應過來許嘉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於是再次尷尬的笑,拍了拍許嘉的頭頂,說:“謝謝你的提醒哇!”
然後不顧許嘉充滿疑惑和憤怒的大眼睛,轉身飛奔進書房索羅開了。於是我們用上帝視角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書房裡張顯繞著三面牆的書架來回轉悠,把所有關於詩詞的書都翻了出來一本一本的看一會搖頭一會點頭。
餐廳裡的許嘉瞪著空洞的眼睛目視前方,一雙筷子在牙上咬來咬去,深褐色的鐵木筷子已經露出了淡色的白茬。另一隻摩挲著自己的頭頂,本來有條不紊的辮子被她摸得紛亂毛躁。
我們再用上帝視角聽聽他們的心聲吧,張顯心裡說:“真是旁觀者清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唐詩宋詞這麼大的資源呢?詩裡的平仄韻腳很容易就推出來了,詞更是音樂文學,古代的詞都是用來唱的,裡面的音韻就更容易辨別了。”
許嘉的心裡說:“這位大哥用不用這麼誇張?他在考驗我的耐心麼?又是闖空門又是肢體接觸,不知道我對他很敏感啊?!這麼來招惹我小心我哪天一不小心真表白了,看你怎麼收場!”
好吧,上帝視角收回,一聲電話鈴打斷了兩人的無限遐思和手頭工作,張顯再次擺出老闆+老師的身份,在書房裡喊著:“許嘉,去接電話!”
許嘉使勁地咬了下筷子,嘴裡嘟囔著“電話在你房裡,也都是找你的,讓我接算是怎麼回事?!”張顯在書房裡聽到她的嘀咕剛要說“還敢頂嘴”,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於是也就不作聲過來了。
可是已經晚了,張媽媽已經跟許嘉同學聊上了。許嘉故意抬高聲音說:“伯母哇,等一下,張顯在家。”說著便朝張顯忙擺手,讓他過來接電話。
聲音切換到張顯,張媽媽有些不悅,說:“我要跟兒媳婦多說一會,你著什麼急?!”
張顯被這句“兒媳婦”嚇得都結巴了,支吾著:“媽,她不是我女朋友,你抓個女孩就認兒媳婦啊!”
張媽媽一聽這話更不悅了,說:“還不承認?!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人家都跟你同居了這麼長時間還不承認!說出來多傷人家的心!”
“媽,真不是啊,你別傷我的心哇”張顯拿著話筒哀號著。
“這眼看回去都半年了,連個女朋友還沒找到,我看你保證的一年內結婚也不能完成了,要真不是;你就回加拿大來吧。”張媽媽話鋒一轉,命中張顯的死穴。
“別啊,不還有半年呢麼?我還得培養感情呢。”張